蒋郁卿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自己儿子,“哪里可爱?”
就爱哭。
饿了哭,不顺心也哭,看不见人还哭。
哭包儿子。
谢望舒腹间还有刀口,护士见她醒了过来给她做术后护理,蒋郁卿扶着她在走廊里走动,她走一步歇两下,他看着心底不忍,“以后不生了。”
生个孩子让他老婆如此受罪。
二人在走廊里走了几圈,谢望舒那张俏丽的脸因疼痛皱了起来,蒋郁卿扶着她回病房休息,她躺回床上偏头问他,“真不想要女儿了?”
“不要。”
万一又生出来个儿子怎么办!
以防万一,从根源杜绝。
小胖团子睡醒后睁着眼开始巡视病房,没多久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再次开始,蒋郁卿头疼地看着他,“儿子,别哭了成吗?”
但儿子不听,儿子爱哭。
谢望舒疑惑地看着他,手指碰碰他哭红的脸颊,“会不会是饿了?”
蒋郁卿去隔壁病房拿了奶粉,熟练的兑水冲泡,这个小崽生下来后基本事情都由他亲力亲为,换尿不湿、冲奶粉已经驾轻就熟。
谢望舒见他垂着头认真试水温,从奶粉瓶里舀出奶粉放进去,轻晃化开,然后小心地抱起儿子,奶瓶怼了进去。
幼崽睁着大眼看着自己妈妈,喝了两口就不喝了,他小嘴一撇还想继续哭,谢望舒把他抱过来,或许是妈妈身边有安全感,瞬间就不哭了。
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妈妈。
她好笑地戳他的脸,“怎么还学会假哭了。”
蒋郁卿啧了声,俯身看儿子,时不时逗他两下,他便笑着看人,小孩子精力少,没一会就在谢望舒怀里睡着了。
当天李衡就带着找好的月嫂来了医院,专门带幼崽,无他,太吵了。
在医院住了一星期,各项检查重新做过后回了月亮园,那间婴儿房依旧是粉红色的墙漆,谢望舒站在门前打量片刻,提议道:“要不要重新刷墙?”
哪有男孩子住粉色房间呢?
粉色猛男吗?
他抿了抿唇,“再刷墙需要通风不能住,儿子皮糙肉厚,不在意。”
谢望舒:“.......”
家里这么多房间都是摆设?
算了,孩他爸开心就好。
大不了等长大一点让他自己挑房间住。
幼崽就这么住进了自己的粉色儿童房。
平日里幼崽由月嫂带着,谢望舒反倒得了清闲,每天睡醒后去看一看儿子,其余时间都在房间里养身体,她现在不能出门吹风,要坐足45天,但她待了三天后就已经坐不住了。
蒋郁卿从书房开完会议上来看她,她眼睛可怜巴巴地瞅他,手指扯住他睡衣的袖子轻晃,“老公,想出去玩。”
“乖,吹风容易着凉。”
谢望舒:“……”
没爱了。
*
闲来无事的谢望舒给崽起了一个小名——团子。
她盘腿坐在婴儿房的地毯上,手指捏他软嫩的脸颊,小团子浑身都散发着奶香味,不哭闹时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瞅着自己妈妈,拿着拨浪鼓逗他,不一会就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咯咯的笑声在房梁环绕。
谢望舒稀罕的不得了,关注点从蒋郁卿身上挪去了团子身上,睡醒后溜达到婴儿房逗团子,晚间还想抱着团子睡觉,她怀里抱着团子正准备挪回卧室,蒋郁卿啧了声,“老婆,他半夜容易哭。”
“没事,哄一哄就不哭了。”
蒋郁卿:“老婆,你最近都不怎么看我了。”
谢望舒小小声的念叨两句:“哪天看不见你?”
他抱过儿子重新放回月嫂怀里,牵着自家老婆往上走,“我吃醋。”
谢望舒:“…这是你儿子。”
“他是男孩。”
“……”
最终她还是被扛回了卧室,厨房煮了热腾的姜水,他轻柔地替她洗好头,擦净身子,裹着厚重的毛毯,把她放在沙发上,拿着吹风机替她吹干长发。
蒋团子平日都由月嫂喂奶粉,但她身上也不可避免染上奶香味,蒋郁卿笑着调侃她重返幼年了。
小时候刚出生的谢望舒身上也是奶香奶香的。
她羞红了脸,伸脚踹他,“老不正经。”
蒋郁卿轻哂,替她吹干长发,换上长款睡衣捂严实,自她怀孕后,别墅的恒温系统都向上调高了好几度,怕她着凉感冒。
第二日睡醒后,厨房里传出火锅底料的香味,她拖沓着拖鞋走过去,小脑袋在厨房里探头探脑,蒋郁卿从她身后走过来,手指屈起敲她脑袋,“看什么呢?”
她转头眼睛闪亮地看他,“今天吃火锅?”
“嗯。”
幼崽平日里喝奶粉,她吃什么都对幼崽没影响,看她整日吃饭吃的少,特意请了厨师自制火锅底料,在家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