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柔糯甜美的声音,还在挑战着他的理智,他谨守的克制,蛊惑着他一点点的沉沦深陷。
“看着我。”傅寒聿扣住她的下巴,如星河般璀璨的眸,凝视着她有些迷离却越发水润漂亮的眼睛,沉声问:“想好了吗?”
宋余看着他粲然一笑,小手按住他的胸口,用力一推,人也顺势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霸道的吻上了他的唇:“三叔,我不会后悔的,如果以后你变了心,我就……”
她的小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笑得肆意又张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傅寒聿低低笑出声来,没有说话,只用炽热性感的长臂,扣住了她的腰肢,滚烫的薄唇,强势的,霸道的反客为主,狠狠的吻住了她。
他只怕他死得太早。
他只怕他不能陪着她太长的时间。
不过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她就只能是他的。
他滚烫的吻,疯狂的汲取着她的甜美,直到吻得她小拳头无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吻到她小脸涨红,才放得轻柔,舌尖舔着她的唇,啄着她的唇,愉悦的低低笑着。
吻,一点点下移,到她精巧的下巴,到她白皙纤长的脖颈,她精致漂亮的锁骨,最后缱绻的,心疼的轻吻着她身上的伤疤。
已经两天了。
因为用了从遗迹带出来的伤药,伤口好得很快,也没有结痂,只是还剩下一道道淡淡的粉红色痕迹,是新长出来的嫩肉。
宋余被他吻得有些痒,想要躲,小身子不由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扣住了双手,细细密密,温柔的吻,滚烫的一个个落下来。
她只觉得,他的唇所到之处,她身子都要跟着灼烧起来了,脑袋也晕晕乎乎的,身子软成了一滩水。
他温柔的,濡湿的吻在一点点的下移。
宋余一声猫儿一样娇嫩的轻吟,微微睁开迷离的眸,水雾朦胧中,看到他埋在自己双腿间的黑色脑袋,身子蛇似得,舒服又难耐地动了一下,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沦欲望中。
窗外,有柔软的银色月辉倾泻而下,照在床上藤蔓般彼此缠绵相拥的人身上。
未关的窗子里,有轻柔的夜风吹进室内,却吹不散一室的旖旎春情。
月亮,在某一刻,也躲进了云层里,像是害了羞。
门。
却在下一刻,被人从外面怦怦怦的敲响了。
宋余脑袋有五颜六色烟花绽开的时候,身子蓦地一僵,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有些高亢的娇呼。
傅寒聿眸色微沉,目光带着几分危险地往外看了一眼,俊脸上是被人打扰之后的愠怒跟不满。
外头,大山的声音,带着焦灼,带着哭腔:“宋大夫,宋大夫你们睡了吗?求求你开开门,我婆娘她要生了,不好了。”
宋余小脸绯红,微微抬起腰身,迷蒙的眼底多了几分清明之色,看着他薄唇上暧昧的水渍,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厉害,娇喘着唤他:“傅寒聿。”
傅寒聿正沉浸在欢愉中,被人兜头泼下了一盆冰水,一张俊脸黑沉地能滴出水来,抽了被单给她盖上,克制着道:“我去打点水过来。”
外头。
大山都急哭了,以为他们是睡着了,没听到,拍门的声音更大了:“宋大夫,宋大夫。”
傅寒聿走到了院子里,压着体内的火,跟心里想杀人的火,黑沉的眸带着冷锐的光,扫向门口,声音有些沉哑,带着不悦:“等一下。”
他最好。
是有生死攸关的大事要找她!
大山哭腔更严重了,不过听到了回答,倒是放松了一些,乖乖的道:“好,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傅寒聿打了凉水,又去了厨房,将炉子上一直烧着的水壶拎起来,倒了些热水,试了水温之后,端着回了屋,给她擦身子。
宋余躺在床上,享受着他温柔地给自己擦拭身体,还催着:“傅寒聿,你快点,病人那边耽误不了。”
傅寒聿眸色微沉,看着她猫儿似得慵懒又妩媚的模样,喉结滚了滚:……
宋余看他黑着一张俊脸,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憋笑,劝他:“别生气嘛,病人也控制不了自己什么时候生病,孕妇更控制不了自己什么时候生孩子。”
傅寒聿看她还在笑话自己,凑过去咬了下她的唇,喑哑道:“等你好了。”
就算没有人过来打断,他也不忍心太折腾她,看到她一身的伤,他又不是个禽兽,怎么还能继续下去。
宋余笑得更开心了,带着几分挑衅地对着他眨眼睛:“我等着。”
两人刚刚的一番闹腾,身上都弄得有些黏糊糊的。
宋余很快就被擦的干干爽爽的,又在他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