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的车轮是我划破的。你平时都是司机接送,难得看到你开自己的车出来。我当时头脑一热就过去了, 满脑子都是破坏的念头。我舍不得伤害你,但弄你的车发泄下也可以。”
“后来,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你的车,想着,这样也好,你们不会换轮胎,束手无策之际我如果出现帮忙,就能有个正式接近你的机会,你就能记住我。谁知……”
谁知没多久严颂就出现了,轻而易举抢走了他的机会。
程桂平:“那之后我更恨你了。我一直知道你的科属是蜂鸟,那个仿真鸟和你好像,是不是?它在我的书桌前摆了一年了,我很喜欢它。那天却莫名看它不爽,所以用小刀把它切碎……”
“你不觉得残破的小鸟也很可爱吗?只有我一个人欣赏也太遗憾了,所以我就把它寄给了你……”
祝染越听越觉得反胃,正常人跟变态的思想果然无法共情。
好在犯罪事实也交代得差不多了。
祝染看向严颂:“怎么样?”
严颂晃晃手里的录音笔:“口供都录下来了。”
又指了指院门方向:“已经报了警,星城分局的兄弟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祝染松了口气:“可算是解决一个麻烦。”
严颂把巧克力盒子递到她面前:“还吃吗?”
祝染有些遗憾地看了眼盒子,有看了看自己的手,叹了口气:“不吃了。”
之前她吃巧克力前在车里用免洗洗手液洗了手,刚才跟常桂平盘案情的时候用手拿过证物袋,这会儿直接上手拿吃的总觉得不太卫生。
严颂看出她在犹豫什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小玩意儿扔到她怀里,祝染慌忙接住,定睛一看,是一小袋松露巧克力,和那盒手工巧克力是同一个品牌,锡纸独立包装,再装在塑料袋里。
这次不怕用手直接拿了。
严颂抬抬下巴:“快吃吧。”
祝染立刻笑弯了眼:“好!”
剥开一粒塞进嘴里,松露巧克力特有的绵软细腻带来不同的口感,却是一样的美味。
祝染:“你怎么有这个?”
严颂:“赠品,买这盒巧克力送的。”
祝染噗呲一声乐了。
严队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实话实说。
终于从地上挣扎着坐起身来的常桂平看着这俩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凑在一起聊得开心,不由心头火起:“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祝染在一起!”
严颂看着自身难保还要嘴别人的常桂平,啧了声:“关你屁事。”
常桂平心理阴暗地发出最后的嘲讽:“祝染是什么身份?你就算能获得她的好感,祝家人也不会接受你这种来历不明的Alpha的!”
祝染气笑了,回头补刀:“不好意思,他就是我家里订好的婚约对象!”
常桂平:“……”
一旁的严颂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那副不动如山的冰山脸,内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了一下,震得他有些失神。
看着常桂平身心都受到了巨大打击,祝染心里舒坦了。别说,严队这工具人还真好用。
一回头正看见严颂看着自己,祝染朝他促狭地挤挤眼,用嘴型道:“骗骗他!”
严颂既然答应帮忙,自然不会介意这些。只是想起两人如今其实毫无关系,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这时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员走了过来:“我们接到报案,说有人故意破坏他人财物且威胁他人生命安全,就是这人?”
祝染指指常桂平,点了点头。
两位小警员把人从地上薅起来,准备带回警局审问:“麻烦两位跟我们一起回警局做份笔录……”
话音未落,一个警员认出严颂,眼睛瞬间放光:“严队!怎么是你!”
另一个警员也认出熟面孔:“严队,您肯定不记得我了,但我刚入职培训时您可是我们的总教官。”
要说严队走大街上肯定不过是个路人帅哥,可是要搁在警队,那可没人不认识他。哪怕没跟他合作过,也都听说过几件现任赤炎队长的光辉事迹。论警界人气,严颂必须属于顶流那拨,说句遍地是粉丝也不为过。
两人刚才还是一副板着面孔,公事公办的模样,转眼化身见到偶像的小迷弟,看着严颂兴奋得小脸发红,恨不得当场让人给自己签个名。
严颂像是已经很熟悉兄弟单位的小迷弟们的做派了,气定神闲地跟他们寒暄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