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这赵大成是不是真犯什么事儿了啊?”大叔明显是有些紧张。赵大成一直不见踪影,而短短几天内警察都来了好几趟了,换了谁估计都会有点慌。
“大叔,您来得正好,我们有些事情还想问问您。”祝染道。
“啥事儿啊尽管问。”大叔依旧十分热心。
祝染:“赵大成住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装修过房子什么的?”
邻居大叔摆了摆手:“没啊,你看他这院子,也不像是装修过的对吧?他这日子过的,也忒不讲究了。”
“这样。”祝染微微蹙眉:“那他有没有修过什么东西呢?比如您在隔壁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响动?”
邻居大叔偏头仔细想了想:“没有吧。不过我白天也不总在家,有什么响动我也不一定听得见。”
祝染好奇:“不在家?”
大叔嘿嘿一笑:“那我下午不得打牌嘛。得,您等等,我去问问我家那口子,她在家的时间比我多!”
没多久,邻居大叔喊了个年龄相仿的大婶过来。
大婶一听是警察问话,也有点紧张,想了半天,不太自信地给出答案:“大成家啊,没啥动静啊。”
祝染想了想:“您二位是住在赵大成家左边的院子吧,那另一边呢?”
大婶说:“另一边住的是老孙家,他女儿在外地工作,平时就老孙头一个人在家。老孙腿脚不方便,很少出门,他女儿给雇了个钟点工保姆,每天来给他做做家务,再做两顿饭。您问问他,他在家的时间长。”
祝染于是敲响了隔壁的院子门,严颂几人留意到她的动静,也跟过来看看情况。
门内没什么动静,祝染又敲了敲,仍旧没反应。邻居大婶见状,直接过来在门板上哐哐拍了好几下,又扯着嗓子吼了两声,院门才被人缓缓打开,门内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杵着拐棍,抬起一双浑浊苍老的眼打量祝染几人。
祝染简单说明了来意,邻居大婶在旁边帮着解释,众人又出示了证件,老孙头总算了解了个大概,杵着拐杖后退几步,邀请众人进屋。
老孙家的院子比隔壁赵大成家明显有人气多了,虽然院子也是上了年头了,却收拾得不错,院子打扫得很干净,靠院墙摆了一排花盆,角落堆放着杂物。
老孙头看起来挺和蔼的,也很乐意协助调查,只是他上了年纪,腿脚不好,耳朵也背,别人问话基本上听不清,邻居大婶很热心,帮忙大声地在他耳边转达,还得不时用手比划着,这才能勉强交流。
说起赵大成家的动静,老头有些茫然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祝染不由失望地叹了口气。
这时院门被人推开,一个五十来岁的阿姨走了进来,一看院里的状况,吓了一跳:“哎哟,这怎么回事?”
了解清楚状况后,阿姨若有所思地琢磨了半天,迟疑着道:“你还别说,隔壁这家是有点不对劲。”
众人眼睛都是一亮:“怎么说?”
阿姨想了想:“我就是个钟点工嘛,平时一般上午十点左右过来,做做家务做做饭。通常下午四点半左右,我给老爷子做好晚饭就走,我还得去接孙子放学。其余时间孙老爷子都是一个人在家,我没事不会过来。”
“但是有天晚上,我发现自己的手机没在身上,想着估计是落在这儿了,就过来拿,结果您猜怎么着?”
祝染忍不住想乐,这阿姨说话跟说书似的,还挺会设置悬念,顺着她得话问:“怎么着?”
阿姨神秘兮兮道:“我看见隔壁屋的那个赵大成居然在这家门口晃荡,见我过来,他像是吓了一跳。我问他是不是找孙老爷子有事,他也不回答,就支吾了两声走掉了。”
“是吗?”祝染思索片刻:“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您能详细说说吗?”
阿姨摸摸下巴,比划起来:“他当时就这么站着,伸头探脑的不知道在看些啥,然后我就走过去了。”
祝染眉峰一挑:“他这个姿势,是路过,还是站在门口等人?是扒着门缝想往里看?还是想要进门?”
阿姨摸着脑门仔细回想:“啊这,还真不好说,大概,像是等人,又像是想进门。嗐,这都是大半年前的事儿了,我也真说不准。”
“请问当时是几点?”
“下午六点半左右吧,天刚擦黑。要是太晚了我也不会过来啊,孙老爷子睡得早,平时不到八点就睡着了。”
“孙老爷子的房间在哪儿?”
阿姨朝屋里指了指:“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