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比我还穷!妈呀,你这么穷,不要背着个包出来啊!”
声音落下,江父和江东同时敲了他一记脑袋。
小偷:……
我说实话也有错吗?
很快,小偷就被扭送附近的派出所。
樊彤、江东、江父三人录完口供就出来。
江父从卡车上拿了些番薯、土豆、还拿了一只绑住双脚的鸡,一只绑住翅膀的鸭给樊彤。
“闺女啊,这些都是给你补身子的。就当是叔叔给你的赔礼。我一把年纪这么跟踪你们是不对。要怪就怪这小子,长得太让人操心。”
江东:……
咋就还踩上呢?
他不要面子啊?
樊彤手里被塞了东西,连忙摆手:“叔叔,这……这我不能要。”
江父硬塞:“没多少钱,这是我们乡下的土特产。乡下人,出门就带这个东西。这叫人情味。”
江东补了句:“这是我爸养的土鸡,每天都在山里跑,肉质特别紧致,那小腿的部分特别好吃。再炖个冬笋,加点酸汤麻辣,一绝。”
“真的?”樊彤也没客气,就接过了江父的东西。
江东见东西沉,就帮她接后放在地上。
江父看着樊彤,是很满意的,这姑娘,很接地气,也不嫌弃他这个乡下人。
江父又把自家儿子拉到旁边去训话:“是个实诚的好姑娘,得会把握,懂?”
江东点头,要送江父回去,江父死活不同意。
最后,江东打电话让三爷一个保镖过来帮他爸开车,把他爸送回乡下。
樊彤也挽留:“是啊,叔叔,怎么不过个夜再走。晚上乡下的路不好走。”
“不了。我们乡下人,不习惯在外面过夜。什么席梦思的,就是睡不惯,就喜欢我们的硬床板。”
最后,保镖过来,负责开车。
江东就提着东西跟樊彤去打车。
一路上,他偷偷瞄了樊彤几眼。
不过樊彤也没发现。
等上了车,车子开了一段路程,樊彤忽地把头靠在江东的肩头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嘀咕道。
“看到你爸,我想我妈了。”
“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老不怎么接我电话。”
江东听不到樊彤在说什么,只知道在她脑袋靠过来的瞬间,浑身僵硬,像军人般坐直身子,心口砰砰直跳,跳得特别厉害。
另一边,一大早,周怀就对林清榆说:“你今天带着陆勋上山去祈福。
这几天来了一拨又一拨医生,我感觉黑鹰堂的试探应该七七八八了。
按道理说,陆勋出事,我们除了给他找医生之外,应该会去祈下福。”
林清榆觉得有道理,就点了点头。
“多带点保镖。”周怀吩咐。
“放心,我会的。”林清榆应了声,就带着陆勋去了山上的来福寺庙祈福,顺便会会老主持,就当见见老朋友。
第1274章 三爷和阿榆之间的第三者
到了山顶,林清榆没有先进寺庙里,而是先走了之前的网红路。
此时是冬季,苹婆花上早没了花骨朵,只有一些还算顽强的绿叶。
林清榆牵着陆勋的手走在石子路上,莫名有些感伤。
她犹记得当日,他背着她走在这石子路上。
一路白花飘飞,两人头上都落下不少白色花朵,宛若人间白头。
他说,这是他对白头偕老的执念。
那个时候,林清榆就知道陆勋隐隐不安,生怕老住持批中两人的命理,两人生死别离,不能共聚白首。
谁知道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两人白白蹉跎了五年。
她错过了孩子的成长,而他宛若要了半条命。
时至今日,她依旧知道他背着她,半夜起来偷偷吃那些抗抑郁的药。
只不过她回来后,医生说他的情况好很多,只是不建议一下子停了药,先从减药开始。
林清榆鼻头一酸,不由得攥紧了陆勋的手几分。
而陆勋此时表情木讷,内心却也是万般复杂。
林清榆什么话也没说,牵着他走在石子路上。
走到眼看就要到路的尽头时,林清榆看着有几分傻气的陆勋,无奈一笑:“来的时间不对,白头怕是难了。”
声音落下,她就要牵着陆勋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天上稀稀疏疏落下小雪花。
一点儿,一片儿,零零落落,其中一小片儿落在林清榆的鼻头上。
她猛地一怔,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头:“怎么会?”
她抬头,就看到纷纷的雪花落在了两人的头上,瞬间咧开嘴角,宛若得到上天祝福的孩子般高兴。
她拉着陆勋看天上:“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老婆。”陆勋眸底真诚,但模样还是傻气。
林清榆牵着他走完网红路,又折回去正殿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