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驸马之位,算是保住了!
“令狐澜!”台上女君愤怒大喊!
糟了!捅马蜂窝了!她打的可是当今女君的丈夫~
危!
二婚当夜,九公主一袭凤冠霞帔,艳绝无双。
坐在床头,缩成一团,恨恨地盯着床前站着的这个对自己强取豪夺的暴戾驸马。
她心里哭喊着师父“令狐澜”,怨她骗她,说好的她当驸马。
可这眼前鼻青脸肿,穿着驸马服的男子又是谁?
令狐澜苦不堪言,女君有意刁难。
不仅没给她女驸马喜袍,还把她上次大婚时的喜袍丢给她让她接着穿。
……哎,自作自受!她认罚!
她解释了半天她就是令狐澜,施婳不信呐!
施婳手握令狐澜送给她的白玉匕首,打算孤注一掷,那驸马若敢过来直接一刀锁喉!
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寻了个方便的角落缩成一团伺机而动!
未料对面的人儿却迟迟未动,面露赧色,指间交织缠绕、来回磋磨,似有难言之隐。
忽有“妖风”破窗而入,金绣锦袍纷飞而尽,透过那薄如蝉翼的小衣,只见驸马削肩细腰,软玉温香。
令狐澜大骇,低头不语,惊恐万分。
倏尔望去,那刚刚还瑟瑟发抖的人儿此刻美目圆睁,面上愠色陡然不见踪迹。
正对着自己虎视眈眈……
片刻后
烛影晃动,幔帐上映着两具身影,一横一竖,床榻摇晃。
“公主,微臣错了!微臣不该欺瞒公主,公主饶了微臣吧~”
“呀呀呀,公主轻些、慢些。微臣胸口正疼的紧呢!”
“公主别揉了,手劲儿太大了,不止痛~”
“啊——”
婚房内,令狐澜的“哀嚎”此起彼伏,响彻整个紫凌阁。
下人们个个捂着嘴钻进各自被窝里,生怕笑出声儿,这驸马是不是不行呐!
灵狐洞内,窥天镜前
一橘猫望着那窥天镜里的“场景”,尾巴高高翘起。
捂着一只眼一只耳朵说:“哎呀呀!少猫不宜、不堪入耳、不堪入耳!”
一眨眼,小银花和令狐澜有十五年未见了。
自那日令狐澜惊觉窥天镜被师父打上结界后,她便去找金鱼精质问。
“为何要告密?”她声若雷霆,面若包拯。
“人妖相恋,有违法度。理应受到惩罚!”他义正严词、毫无愧心。
昔日温润如玉的男神为何变得如此陌生?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暗中监视令狐澜?”
“你、你你如何得知?”他面红耳赤,话不成句。
“因为你嫉妒,你嫉妒令狐澜得金陵仙赏识,你嫉妒令狐澜生有灵根,短短两千年抵你近万年的修行!”
她步步紧逼、言之凿凿。
他被说破心事,脸上青筋尽显。
隽秀的五官因怒气和窘迫变得狰狞、可怖。
她失望离去,九公主日夜受疾病折磨,与令狐澜不能相见。
甚至生离死别——她,再无颜去见令狐澜。
于是来师父白颉面前,求取修女身的灵丹妙药。
“你可知,那金鱼精正是喜欢你这副模样。若你能退让一步,也并非不能与那金鱼精成就一桩美事!”
“徒儿只想保持本心,修回女身,请师父成全。”
“你与那金鱼精缘分匪浅,况你为他以身试毒付出颇多。他如今对你可谓情根浅种哇!”
“徒儿只想好好修仙,不想情爱之事。请师父成全!”
“金鱼精乃金陵仙池中心爱之物,若能与他结缘,向金陵仙讨要点灵力,你必定早早得到飞升!”
“即便金鱼喜欢徒儿,徒儿也不会为了情爱失去自我!请师父成全!”小银花重重磕了一个头。
“好!”白颉看着小银花认真的样子,捋着胡子:“不为情爱摧眉折腰,这才是修仙的好苗子,本座的好徒儿!”
“你的本体还是雌猫,要修成女身不算难,本座将你现在的人身去除,你便化作原型重新修人身吧!”
“谢师父!”小银花大喜,抬高了的声音叩谢。
十五年来,她一直在师父白颉闭关的洞穴里修人身,直到听说金陵城“永安公主”比武招婿。
心有预感的她大着胆子来到灵狐洞,窥天镜前。
关键时刻吹了口“妖气”助攻~
妙哉妙哉,本小姐果真“天下第一聪明”!
那床榻晃动之中,“喵~”橘猫肆意地仰天大笑,露出尖牙。
笑着笑着流出了“祝福”的泪水。
“喵~”,我还是只单身喵。
直到窥天镜里扫出一记眼刀,削了自己头顶的一撮毛儿~
只见那窥天镜一下子变成水,落在地上朝她流过来。
“令狐澜!你不识好歹,你恩将仇报~你,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