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女君又朝着令狐澜伸出手,令狐澜赶忙上前。
女君用力握着令狐澜的手,用虚弱的语气说道:“婳婳是本座最不放心的女儿,而今交到驸马手上。驸马千万要好生待她,否则本座决不轻饶!”
“请母亲放心。令狐澜以性命起誓,此生只待施婳一人好!绝不轻负!”
“那就好,本座相信你。”女君点点头,又看着施婳的鲜有血色的小脸,“本座累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是,施婳告退!”“令狐澜告退!”
很快施婳和令狐澜坐着八宝香车回了公主府,小银花一跃上轿,悄悄跟随。
一路上施婳满脑子都是皇叔那封信和母亲满脸忧心的场景。
她突然觉得死亡离自己是这么近!人一旦死去,就什么都没了!
所有的念想都会化作泡影,爱恨嗔痴皆为妄念。
既然躲不过,何苦再给自己上枷锁?
“须臾人生,当下珍重。”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方是真!
施婳想到这,她决定坦白一切和令狐澜好好度过日子。同时也因为想开这些,脸上紧锁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
无论是十年、五年,亦或是十天、五天。
于她们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奢念,若能和珍爱之人相爱到死亡的那一刻!
这一生,不算白活!
两人到了公主府,施婳先行迈入寝室。
令狐澜则默默做到梨木椅上,眉头紧锁似是在想些什么?
施婳以为她还在苦恼修男身的事。便走上前,笑着对她说:“何事能令驸马如此忧心呐?”
闻言,令狐澜抬眸,见施婳笑的烂漫,一时间有些失了神。
她的婳婳本就是阳光下最灿烂的人儿,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遭受这样的罪!
就在今早,她听到小银花在窗边的传音得知公主府修好,为了避免吵醒施婳,她一动不动!
不久,公主就醒了。
醒来就直喊头痛,整个人虚汗直冒,呕吐不止。
令狐澜暗中施法才堪堪令她没那么难受,可是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她感应到公主的病情加重了!
即便施法也无法压制住。
“无事。”令狐澜叹了口气。
“无事怎会叹气?小澜澜别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令狐澜身子一直,眼神飘向别处,“公主叫微臣什、什么?”
“小澜澜啊!驸马不喜欢?那本宫唤驸马澜儿可好?”
“!”令狐澜瞪大眼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锁灵带,还好,还在!
暗笑自己忧心过度,施婳又不是会法术的王迟,就算没有锁灵带也不会被看破!
令狐澜站起身弯腰双手举过头顶,“公主切莫取笑微臣,微臣堂堂七尺男儿,实在受不起这样……呃,雅致的爱称。”
心中不禁为之一颤:公主唤我小澜澜哎~
“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
“何人偷听本宫与驸马闺房情话,进来!”施婳大声呵斥!令狐澜却红了红脸。
“公主恕罪,小人乃驸马的随从小银花。”只见房门大开,小银花身着水蓝色云锦抬腿迈入府中。
二人见小银花样子似与昨夜有些不同,好像变利落了?变好看了?
重点是还不娘了!
没想到妖精还能施法改变容貌!
那……令狐澜这张秀色可餐的俊脸也是变出来的?
施婳暗中朝令狐澜脸上瞥了一眼,又慌忙转过头掩住神色。
罢了,娶鸡随鸡,娶狐随狐了!
“原来是小银花公子,快上座。来人上茶!”施婳赶忙招呼着,“本宫今早来到公主府,纵观公主府如今的模样,对小银花公子的修缮府苑的本事叹为观止!”
“公主谬赞!这都是应该的!”一记眼刀朝令狐澜腕去。
还不都是拜你家相公所赐!嫁妆也骗光了!
“小银花公子不必过谦。”施婳笑着朝身后的桃夭使了个眼色,只见桃夭转身走到妆匣旁的抽屉里,端出三十锭白银。
小银花看的眼睛直冒光。
若她的那对小橘猫的耳朵还像以前一样露在外面,恐怕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亦或者摇成小风扇,没准无需施法都能腾空飞起来。
施婳拿着帕子掩嘴笑笑,原来妖精也爱财。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她这里倒变成了有钱能使妖修宅。
只见令狐澜“腾”一下子站起来,“修宅一事,小银花确有功劳,该赏!”
随即抢先桃夭一步迈上前去,拿了其中两锭白银放到小银花手里。
“……”小银花看了看手里的两锭,又看了看托盘内的几十锭,白花花一片。
眉头一皱,小嘴一撅,扭着屁股轻轻跺脚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