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还是要走么?”
那嗓音极度暗哑,氤氲着湿湿的热气。
沈夕夕瞬间心如擂鼓,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炸响——
“你没醉??”沈夕夕错愕地张着小嘴。
裴玄倾下身子,热气喷洒在女孩儿耳鬓,“太太放着不省人事的先生不管,难道还要回自己房间休息?”
沈夕夕朝他转过脸来,注意到他的眼神已经变了。
沈夕夕心里怕极了!
“我……我是觉得……”
“觉得单人间不可以住两个人是么?”裴玄低声一笑,“太太放心,我这边是双人房……”
沈夕夕,“……”
果然在等候大厅的时候,t裴玄就听到她说的话了。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此时此刻,裴玄根本就没有喝多!
可以说一直保持清醒!
沈夕夕从扶他进房间的那一刻,就已经是自己走进猎人捕猎网里的笨狐狸了!
滚烫的触感敷上她冰凉的脖颈,沈夕夕挣扎了一下,两只手顷刻间就被摁到头顶,她的皮肤传来轻微的刺痛感,男人低沉的声音沿着那个点辐射散开——
“乖,帮我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
沈夕夕,“……”
“…………”
“………………”
所有能被当做挡箭牌的,此刻都远在A市,她今晚就是纯纯的死定了!!!
陆博文这会儿已经回到一楼前台,已经交代了酒店员工记好,明天他们总裁的房间不需要客房服务,什么时候总裁给他们打电话了,他们再另行安排。
酒店员工连连点头。
懂!
都是成年人!他们都懂!
……
……
裴玄虽然没醉但显然也受到了酒精的影响,他十分强势,也十分缠人。
她一开始的想法是自己先‘卧薪尝胆’,等明天那男人彻底清醒过来,她才好向他主张自己有多委屈。
可铺天盖地的感觉却像汹涌的浪潮一样拍打着她,而脑袋里‘噼里啪啦’地炸开星火。
此消彼长,连绵不绝。
她的指甲抠进他的肌肤里,喘息声发在他耳边。
这一切都迫使他的yu望越来越强烈。
虽然已经有过无数次的疯狂行径,但沈夕夕却觉得,没有任何一次能超越这个晚上。
抽屉里那盒东西用完了,他便没再用。
当沈夕夕感知到这一事实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瞬间,她短暂地清醒过来。
虽然他做了手术,但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
但沈夕夕根本来不及做任何改变,就再次被裴玄拽进无限的深渊里。
他抱着她,两个人一起不停地往下坠落——
**
次日一早。
大概九点。
裴玄上身赤果地从酒店的大床上坐起,洁白的被子盖在腰间,清晰的人鱼线隐没其中。
裴玄揉了揉眉心,侧头看了过去。
睡在他身旁的女孩儿仿佛已经‘阵亡’了。
裴玄懊悔地皱起了眉。
他没有断片,一直持续到凌晨的一幕幕都还清晰无比。
他昨晚真是太过分了……
两个小时后,沈夕夕一个翻身,被自己仿佛断成几截的身子痛醒。
她脸闷在枕头里,‘哼唧’了几声,然后‘身残志坚’地支起身子。
“疼疼疼……”
厨房那边听到她的声音,开火的声音停下。
这边沈夕夕晃了晃脑袋,低头不知看到了什么,停顿了片刻,又拉开被子检查。
这会儿她身上已经被换上了睡衣,还是她放在隔壁房间洗干净的那套,浑身也清清爽爽的,除了那些痕迹弄不掉,仍然彰显着某人昨晚到底做了什么,那一切可都不是梦。
沈夕夕再往旁边看。
一地的狼藉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房间里窗明几净,荡漾着淡淡的花香。
裴玄从厨房出来,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回最上一颗,但衣袖挽在手臂间,他手上端着东西,看着沈夕夕的眼神发沉,欲言又止,是从前很难从这个男人身上见到的某种并不强硬的气场。
沈夕夕这会儿看见他仍然能想起一些晃晃癫癫的画面,她尴尬地挠了挠脸颊,“那个……是客房服务收拾的嘛?她们没看到我吧……”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公众人物,难免有些方面的担心。
裴玄清了清嗓子,回答她说,“没让他们进来,我简单收拾了一下。”
沈夕夕眼皮微微一滞。
像听到了什么新闻似的朝裴玄抬起脸来。
她家先生竟然亲自收拾……?
虽然她小的时候,刘曼文女士就教导她说自己弄乱的东西要自己收拾,但裴玄会做这种事,沈夕夕还是太意外了!
然而与此同时,她注意到裴玄手上正端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