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雾(重生)+番外(164)

江辞睢一听此话,正色道:“多谢公主厚爱,只是阿妹喜欢无拘无束。”

“我只是说说而已,不必紧张。”朝宁看够了他的热闹,也不再多提,打发他走后,又看了几场戏文了。

夜深人静,庭院的花香浓郁,她躺在美人榻上,须臾间,有人来到她的身侧,朝宁嗅到熟悉的苏合香,还未睁开眼,便听到一句,“夜深了,该回去了。”

“这么久了吗?”

朝宁半阖,浅笑道:“驸马怎么今天心情这么好,都不跟本宫吵架。”

张沉没有应答,将朝宁打横抄起,对侍女使了眼神,很快戏台落幕,抄手游廊下,宫灯摇曳,模模糊糊的两人在烛火下越发朦胧。

“你这般谋划算计,真的可行吗?”

朝宁躺在张沉的怀里,懒散地道:“本宫不给自己谋划,你觉得本宫的下场能有多好。”

张沉握紧了她的腰,涩然道:“宁愿粉身碎骨吗?”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萧瑟的晚风挽起她腰间的蓝玉线绦,两人的影子越走越远,直至月色拢不住他们。

江辞睢从公主府出来后,贴身随从韩承早早守着外头,见到他,立马迎上去,“大人。”

他见到韩承也不奇怪,骑马就往西边的街巷而去,来到一处关闭的医馆,敲门上报了自己的名讳,江辞睢被放进去后,一路往后院走去,见到了正在被包扎伤口的沈长安。

“你本身身后有伤,这下子前后都有伤势,近日少走动。”

江辞睢一进去,听到大夫的念念叨叨,再看沈长安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样子,他径直走到沈长安的面前,开始质问起事情的原委。

在沈长安将事情原原本本全部道出来后,在末尾补了一句,“我之前去过明月山庄,这次再去发现两者虽有像,但观其有细微不同,故此,我怀疑裴少韫有两个一样的山庄,当日他是故意引自己过去。”

今天若不是侥幸躲过一劫,沈长安怕是要折在那头。

江辞睢也猜到裴少韫在打什么主意,不禁冷笑:“心狠手辣。”

这样的人,阿妹落在他手上,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江辞睢气愤,一拳砸向墙壁,落得个手骨节流血的下场,而后他被心惊胆战的大夫包扎后,便独自回到江府,看到空落落的院落,他目光暗沉。

正要回去,却发现抱梅从右厢房出来,见到是他,屈膝行礼,“大少爷。”

“你怎么还没有睡。”

江辞睢冷面地说,见到她眼睛红肿,眼底有乌青,寒意少了些,“是为了阿妹的事情吗?”

抱梅默不作声,垂头丧气的模样,令江辞睢沉声道:“我会带阿妹回来的,不用垂头丧气。”

江辞睢说罢后,他大步回到书房内,抽出一叠折子,里面混迹的黄皮账本被他大咧咧地放在案几上。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江辞睢当时在牢房里,江絮雾便将自己藏的账本和香匣子的位置全部告知了他。

江辞睢知晓后,出了牢狱就将东西全部拿出来。

如今,他盯着黄皮账本,随后从博古架里抽出书匣子,按了匣子内的机关,很快小小一只的香匣子,映入他眼前。

江辞睢将香匣子取出,再将黄皮账本放在其中,将书匣子放回原处后,一豆灯火,伫立在原地沉思片刻。

他便携着香匣子出门,夜深如黛,他摸黑来到一处住宅,长叩五下被迎了进去。

几日过后。

朝堂之上,关于弹劾裴少韫的奏折启禀圣上,奏折里是监察司弹劾裴少韫误判三年前一桩旧案,牵扯了前朝皇子,弹劾的奏折里还有罪证,件件指向了裴少韫与前朝皇子有瓜葛。

皇上知晓此事,命刑部的人调查此案,而裴少韫暂时被押送在大理寺,等待听审,不过谁知素日不沾朝政的皇后,竟然主动为裴少韫求情澄清,又请求皇上允许枢密使调查此案。

于是皇上大手一挥,命令枢密使彻查此案,而后裴少韫被关押在大理寺内。

明月山庄,江絮雾一连好几日都没有见到裴少韫,还以为他出事,心里鼓动不已。

她是不是可以趁着裴少韫不在,逃走的机会更大一些。

江絮雾想到这点,心情尚好,一连好几日都在云窗阁楼待着,借着赏景的名义,偷偷将山庄的各个逃跑必经之路全部记下,因山庄过大,江絮雾怕记不住用笔墨绘制,为了以防被人发觉,她将路线绘制成海棠图,用枝条串联,外人难以看出其中奥秘。

她绘制完毕后,搁下羊毛毫,将此图撂在紫檀案几,用砚台镇压,随后她将羊毛豪,笔洗一番。

风暖夏热,支摘窗一扇扇推开,江絮雾而后嫌闷热,用团扇引凉,避暑驱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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