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还没醒显然是昨晚睡得挺晚,所以就算看着她在做噩梦有些犹豫,褚临还是没有叫醒她。
他轻手轻脚拿了换洗衣物,关上房间门去洗了个澡,做好午饭后才又去了房间,坐在床边叫她起床。
“宝宝。”
谈辛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坐在眼前的褚临半天没有回过神。
脑子里像是裹了浆糊,粘稠的搅着她的神经。
褚临看她懵懂的样子,忍不住又俯下身咬了一口她的脸,“昨天几点睡的?”
被脸上的触感唤醒,谈辛好似终于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哑着声音说:“你回来了?”
不敢说昨天天亮了才睡,但褚临好似也已经猜到。
“嗯。”他扯下她的手,将她抱起来,“起床吃饭了,我做了冬瓜肉丸子。”
是谈辛最喜欢吃的一道菜,褚临学了好久才终于做出谈辛喜欢吃的那个味道。
谈辛却没有平常的反应,搂着他的腰,头垫在他肩头,仍然赖在床上,“你都没休息呢,就做饭。”
可能是味觉还没醒来,褚临想。
“你都还没吃早餐呢。”他侧头亲亲她,“反正都要吃的,我做也正常。”
褚临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抱着人去了洗手间洗漱。吃饭时谈辛也仿佛还没睡醒,全然没有平常吃到冬瓜肉丸子的兴高采烈。
饭后她申请洗碗,褚临看她的样子,怕她把碗摔了割到手,没有答应。
他站在流理台前洗碗,谈辛执意要陪着他,搂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背,沉默不语,像个人形挂件。
她今天格外粘人,洗完碗后也一直没松手,他去洗手间洗脸洗手也一直跟着,连上厕所都要跟着。
褚临当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似笑非笑看着她,谈辛好似终于反应过来,退离一步站在走廊上,“你去吧。”
结果他打开门她还站在外面等着他,看起来像在想事情,却又好像在发呆。
今天完全没费劲便牵着她把人带到床上,褚临胳膊垫在她后颈,一手将她圈在怀里,嗅她身上的味道。
“怎么了?”他问,“码字不顺利吗?”
她身上也渐渐有了些他的味道,不太明显,只有一点点,但他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心里便满足异常,常常忍不住埋头在她身上轻嗅。
像只狗,褚临想,但做她的狗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要让20岁的他知道肯定会冷哼,再被骂一句有病。
褚临兀自笑了笑。
“没……”谈辛将脸埋在他怀里,手在他的背上无意识地轻点,“就是遇到了一点困难。”
她只捡着现状说,没说让她遇到困难的原因。
“和我说说?”
“嗯……可能是瓶颈,没什么大问题。”
她执意不说,褚临扬眉,将她在他身上乱点火的手抓住,放到唇边吻了吻,“昨天怎么睡那么晚呢?”
“看了个小说,看着看着就熬夜了。”不能所有的事都不说,谈辛拿起这件事掐头去尾地说了一下,抬头讨好地亲亲他的下颌。
褚临捏着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不然我会担心,好不好?”
谈辛有些犹豫,不想让他担心,但是那件事也不算什么大事,而且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处,说出来好像也只是让他白白担心。
说不定过几天运气好,慢慢消失了呢?
谈辛抱着这样的侥幸,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报喜不报忧,甚至是喜忧都不报的情况对谈辛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她并不觉得特别委屈,所以也不会很难受。
她去吻他,“好,不会让你担心,你也是。”
褚临笑道,“我已经没有秘密了。你是唯一知道我所有秘密的人,要小心一些。”
“小心什么?可能会被你暗鲨吗?”谈辛也弯起一点嘴角,心情稍稍愉快起来。
“我怎么舍得暗鲨你。”褚临将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小心我让你下不来床。”
他的手碰到她腰上的软肉,谈辛吃吃笑起来,“褚医生一晚上没好好休息还能让我下不来床吗?”
“嗯?我被质疑了是不是?”
“是的。”
“那我要证明一下……”
谈辛的侥幸又一次失败,她好像天生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小学时一直认真做作业,第一次科学作业没有做完便被老师成功抽查;初中时一直认真做值日,第一次因为和封声声约去玩而和同学换了值日便被老师点名批评;高中时最后一科会考结束,没忍住跟着同学一起想翻墙出去玩便被老师抓到……
每次她一有这样的侥幸心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这一次毫不意外也是一样。
立十在上一本书结束后小小地火了一把,而五个月后的现在又再一次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