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让她们换到了第一排，说是要手把手地教她们。
但是老师越教，底下的笑声就越大，袁杨和陆枫的脸就越黑。
直到中场休息，陆枫拉着袁杨悄悄地回到了更衣室，两人不约而同地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她们脸上的阴霾却没有散去，直到走出了瑜伽教室，陆枫才阴森森地说：“这个老师真没眼力见，我要投诉她。”笑话我没关系，但是让袁杨生气，那就是找死。
我花钱是为了让袁杨高兴的，不是为了让袁杨受气的。
如果是在以前，学生时代，袁杨可能会制止陆枫，不让她挑事，会将火全部咽进肚子里面。但是现在的袁杨，已经变了，她并没有阻止陆枫，她默许了陆枫的想法。
投诉完后，她们换了个项目玩。
室内攀岩，这个项目很危险，玩之前，工作人员教了几遍她们怎么穿戴护具，然后一遍遍地检查，确认万无一失后再给她们示范攀岩。
袁杨和陆枫看着教练身手矫捷，又快又帅地从底下爬到最高点，然后像是武侠剧里面的大侠，松开岩壁，一个帅气的pose着陆。
这个项目袁杨依旧不擅长，但是这次没有人笑她了，就算有，她也因为在高处而听不见。
而陆枫却是很擅长这项运动，速度之快，不亚于教练，刷刷几下就爬到了顶上，然后抓着那个点不下来，等着袁杨。
“加油！”
袁杨听见了陆枫的声音，明明其他人的声音她一个都听不见。
不过陆枫的声音使她变得很安心，此时此刻，她非常想登顶，她可以的。
陆枫的加油声越来越近，陆枫的人也越来越近，近到触手可及。
下一秒，陆枫的一只手向她伸出，袁杨发自肺腑地笑着，将一只手伸出，与她击掌。
陆枫说：“袁杨，你做的很好！”
袁杨收到表扬，红了脸，“走，我们下去吧。”
“好，拉紧我的手，我们一起下去。”
袁杨点了点头，两人十指相扣着，慢慢降落，安全着陆。
“好玩吗？”陆枫问。
袁杨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陆枫又问：“还想再玩一次吗？”
袁杨急忙摇头。
“那好吧，我们去休息一下，做个按摩好吗？”
“好。”
**
陆枫带着袁杨来到了3号按摩室，这是一个和袁杨的房间差不多大的小房间，里面摆放着两张简易的单人床，两张床上各有一个圆形的空，是为了让被按摩的人能够更好呼吸的。
房门口除了一个灯的开关外还有一个红色的按钮，陆枫进门口就按下了那个按钮。
没过多久，两个穿着白色汗衫白色裤子的女人走了进来。
“亲，您好，我是58号，现在为您服务。”略高的那个女人说。
“亲，您好，我是65号，现在为您服务。”略瘦的那个女人说，“如果准备好了的话，请亲趴下。”
陆枫先趴到了靠窗的那张床上，袁杨见那两人看起来挺专业的，就也放下警惕，趴到了靠墙的那张床上。
不一会儿，袁杨的背上有一双手抚上，揉捏力道刚刚好，本来因为攀岩造成的疲劳感慢慢消去。
袁杨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片薰衣草花海里，四周全是花香，她慢慢睡去。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是陆枫和一个陌生人交谈的声音，好像是在说：可以了吗？她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啊。
陌生人：放心，你还不信我？开始了啊，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那人让陆枫问问题，陆枫反而扭扭捏捏起来了：“袁杨，你......还爱......不对，你恨不恨，不对，你......”
那陌生人皱了皱眉道：“喂，陆枫，不至于吧，问个问题而已，有必要那么纠结吗？快问，别等到她醒了你还没把话问出口。”
陆枫想了想，觉得特别有道理，便调整了一下情绪，重新问：“袁杨，你还爱陆枫吗？”
袁杨轻微地摇了摇头，就在陆枫觉得天都塌了的时候，袁杨却说：“不是还爱不爱，我一直爱着她。”
“袁杨......”
陆枫心里涌上一股热流，直冲眼睛，她红了眼眶，继续问：“那你恨她吗？”
袁杨丝毫没有犹豫地回道：“不恨，我为什么要恨她啊？她也是受害者啊。”
听到袁杨的话后，陆枫的眼泪没忍住，直接顺着眼角无声地流下。
“既然你对陆枫只有爱没有恨，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她一起回家呢？”
陆枫终于问到了最想问的问题了。
但是这个问题对袁杨来说有点难以解释，陆枫等了好久袁杨才开口：“我怕......”
袁杨不断重复着“我怕”，她的身体开始不可控制地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