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风铃发出了悦耳的铃铛声,谢安关小了音乐,她笑眯眯的看着白芷:“你跟那个小屁孩认识很久了吗?”
她们情同姐妹,可对于人际关系也就只有对方提起,另一方才会说。
“没有,就回来帝都刚好蹭了她的车。”有些细节一旦深思,白芷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她没有跟庄川柏讲过,今天会去那里,对方来了,还带着律师一起来,简直是细思极恐。
谢安眨了眨眼睛,逼近了白芷:“就这么简单?我可记得有些人从小孩子的时候,就特别讨厌比她年纪小的人哦,尤其是那种长得特别嫩。”
“你们在说什么?”
“白子的一位朋友。”谢安比了一副眼镜:“高高瘦瘦,戴着一副眼镜,板着脸。”
“然后呢?是男的还是女?”小尤沉思着一口咬下了小龙虾的肉:“不用说了,肯定是女的,还是漂亮的女孩子。”
“呵呵,说得我好像是颜值控。”
谢安跟小尤同时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难道不是吗?”
白芷摊了摊手,放开了手里面胖得像只狗的豆芽,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是的话,我怎么会在这里,毕竟……”
“你们俩太丑了。”
“打她好不好?”
“这个可以有。”小尤脱下了右手的一次性手套,谢安挽起了长袖,白芷苦着一张脸:“两位大佬,我错了。”
“晚了。”谢安扑了上去,按住了白芷的手,小在她的胳肢窝处挠痒痒。
白芷天生怕痒,没两下就止不住的哭天喊地,她紧抓住靠枕,豆芽吓得远离了这个战圈。
它前几天生病了,今天才被接回来,整只猫虚弱得狠。
“谢安,你再不放开,我就告诉小尤,你被人吃得死死的,还差点被人坑去了酒吧。”
咦了一声,谢安的手停顿了下来,白芷趁机的逃了出来。
小尤的手点过了两个人,转了一个圈:“好呀你们俩,出去了一趟都有了秘密,强势的人被吃得死死的,不喜欢小屁孩,跟小屁孩玩的挺好。”
“只是个私生饭。”
“只是只狐狸精。”
谢安靠着坐垫,晃悠起了二郎腿,白芷别过脸,看向着窗外。
能见到外面乌云笼盖下的万千灯火,办公楼里面还会关掉的灯,以及早早归家的小区亮起了温馨的灯。
白芷心里如鼓般的突兀跳动。
小尤略带审视的目光从她们的脸上扫过,工艺感十足者的小鹿灯照在了两个人的脸上,她从中看出了一点点儿心虚。
“有情况。”她坐在了蒲团上面,唤了一声豆芽,豆芽几个机灵的跳跃,跑到了她的怀里。
“小豆芽、小豆芽,你大妈二妈在外面有别的猫了,不爱我们了,我们俩只能孤独终老了。”
“可怜的娃呀~”
三个人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什么撒泼打滚的画面没有见过,白芷最后只能听了清嗓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小尤才停下了哭泣的声音,她勾了勾豆芽脖子上面的铃铛:“有猫腻。”
白芷刻意隐去了天台喝酒时,和庄川柏的第一次见面,说不清为什么。
“这要让你们公司的那群大嘴巴知道,非笑死不成,小谢总还有被人调戏的时候。”
“哼——”谢安在心里面默默诅咒那只狐狸精上厕所没带纸,出门忘记拿钥匙,手机里面的电永远充不满。
伴随着月上柳梢头,几人都有些乏了,各自回了屋里,白芷想到了前几天的油钱跟今天的饭钱,就给庄川柏转了五千块。
多的就当做是还了人家的恩情。
她进了屋子,点燃了香薰灯,放好了水,拿着一杯红酒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将红酒放在了浴缸的边缘。
脱去了身上的衣服,踏进了浴缸之中,热气氤氲在了脸上,白芷全身心放松了下来,舒服的感觉从脚底传到了四肢百骸。
脸上漾起了一层红润,泡泡围绕在了她的身边,将肌肤盛雪团团围住,只露出了脖子以上的部分。
水汽弥漫在四周,圆形的浴缸里靠近对方的部分,两对小球轻轻的摇动着,舒缓着肩膀上的压力,以及腰间的不适。
白芷按下了脚底挪压球,当时买浴缸的时候,是专门按照她们三个人的身形特意定制了三副浴缸,放在了各自的房间里。
许久没有回来,但小尤时常在打扫,她压根不怕这浴缸会脏了。
随手拿起了红酒瓶放到了唇边,轻轻的啄了一口,白芷拿起放置在右手边的手机,滑动解锁。
庄川柏已经回了消息,一句“不用”简明扼要。
白芷微皱了下眉头,她噼里啪啦的打出了几个字:“收下吧,我不习惯欠人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