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太……”庄川柏没戴眼镜的样子,整一个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女,镇不住生意场上面的那群老狐狸。
许久,白芷道:“你跟我来。”
如果说锦华小区里面白芷的房子充满卡哇伊,那这边的这一间就像是公主城堡。
她领着人进了房间:“坐这里。”从化妆台里面拉出了一把椅子,让庄川柏坐好。
选了大地色的眼影,按住了庄川柏的下巴,用刷子在上面轻轻描绘,她手上的动作不停,依次上了口红,画了眉毛,在鼻梁两边打上了高光。
一张时尚霸气的成熟.女王脸新鲜出炉,庄川柏底子好,穿着白衬衫配上直裤子,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有的人不施粉黛,是青涩的小家碧玉,涂上点儿朱红,成了令人惊艳的尤物,两种截然相反的美,前后不差于几分钟,展现在同一张脸上。
白芷突然想把这人藏起来。
她本来只想让这个人换一种面目,却没想到让人眼前一亮。
“姐姐——”
“以后就照着这个画,别戴眼镜了。”白芷说的有点儿别扭,按住庄川柏的下巴,紧紧的捏着。
纯粹是不喜欢这个人跟着外面的那个David一样都戴着眼镜,尤其是David火辣辣的眼神。
庄川柏为难的低下头:“姐姐,我不会化妆。”
白芷用手点在她的眉心。
不舍得用指腹在上面揉捏,轻而又轻的贴上了她的额头。
“你不会,姐姐就天天帮你化。”虽只是甜蜜的情话,庄川柏却当了真,她十指交叉在白芷的三千发丝里。
“姐姐不许骗人。”
“好。”
偏是庄川柏说的话和她面容不相符,激起了白芷内心里的某种小情绪,她勾着对方的脖子,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双墨绿色的眸子。
人的骨子里天生就有着一些恶趣味,比如喜欢看高高在上的人堕落污泥的模样,让天使染上魔鬼的气息……
她喜欢这个人伏低做小的样子,指尖把玩着一缕碎发,白芷忍住了想亲对方的冲动。
“小情人,你一来我家就喊我爸做爸,是不是存着一些不该有的心?”她声音很轻,靠着对方的耳垂,低低的呢喃。
庄川柏的心止不住的加速跳动起来,心尖头被什么硬物重击了一下,七分不知所措,两分欣喜,一分侥幸。
她存了。
有着某些身为情人不该有的心思,两个人的关系止于床上,下了床之后就是最普通的朋友,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说不出为什么那么紧张,也许是因为这个屋子是白芷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面前的那个人是白芷的爸爸。
越是觊觎对方,越是情难自禁。
“你听错了,我喊的是白爸。”庄川柏藏起了那份心思,顺着白芷狡辩的话语,若无其事的板起了脸。
白芷笑了笑,不置可否,她听得分明,庄川柏喊的是爸,在她那声之后,非常好听的声音,讲了一字清脆的爸。
一个人听错,总不可能两个人都听错,白芷长长的哦了一声,捋了捋在庄川柏额头上的碎发。
美人在骨不在形,庄川柏的美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那份凛然的贵气藏在了她的骨子里,在不断的相处之中,一点点散发出来。
是那种耐看的女人——
白芷扶摸着庄川柏双眼之下的颧骨,双颧明亮光洁,眼中色彩分明。
颧骨代表权势,掌控欲望,白芷不懂骨相,只是觉得对方的眉、的眼、的骨看起来格外的顺眼。
她说:“原来……你喊的是白爸,我还以为你迫不及待的想……”
想什么,她没说。
拉着人就进了浴室,水流划过两个人的指尖,浸湿了表面的皮纹。
白芷特意开了温水,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的温度打在掌背,缓缓的流过了掌心,她紧紧拉着对方的手,水流从她们的掌心滑过。
“我爸不知道我喜欢女孩子。”
她突兀地跳出了这句话,调低了温度,镜子照射出了她们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的画面。
称得上女才女貌,庄川柏比她高,将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那张精致的女王脸上攻气十足。
白芷伸出了右手边,点在了镜面上:“如果让他知道,你的两只手可就不保了。”
“我会跑。”
“这个可以有,他肯定跑不过你。”白芷笑着打了一个泡沫,擦在庄川柏的掌心里:“那你以后可就见不到我了。”
庄川柏眉毛耷拉下来。
“我让他打。”
“你的手断了,我可就不要你了。”白芷感觉到身后的拥抱一紧,她嘴角微勾,领着对方的手在水里面荡漾,洗了一遍又一遍。
才从旁边的纸盒里,抽了三张纸,小心翼翼的包裹住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