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舒窈,原谅我,我们用你的嫁妆,我们去资助三皇殿下。”
犯大忌的话还没说完,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瞬间钉散了李承楷的发冠,死死没入前厅的朱红柱子上,箭矢的尾端不停地颤动着,发出震慑人心的嗡鸣。
沉浸在这场闹剧中的众人们一惊,目光向门口转去,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伫立在日光下,拎着一道半人高的弓箭,如杀神降临。
“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待到看清燕桁的神情,所有人心中一颤,赶紧跪下行礼,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完蛋了!太子不会又突然发疯,把他们砍死在这里吧?
“孤竟不知,成安侯对孤的太子妃既是如此情深义重、念念不忘。”
燕桁一身深红衣袍,罕见地换了玉制的发冠。
原本应该多了一丝温润的气质,到了他身上,却显得越发锋利、肆意潇洒。
他将手中绕着红绳的弓箭扔给跟在后面的李福,死死盯着瘫软在地的李承楷,大步向厅中跨来。
江舒窈瞧着燕桁冷厉的眉眼,不惧反笑。
某人竟然吃醋了。
李承楷摸了摸自己被射散的发冠,慌乱地用手拢起披散的长发,恢复了几分理智。
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说了好些大逆不道的话。
“这!这!”看着逼近的太子殿下,他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不顾仪态地磕头求饶。
“太子殿下息怒,求太子殿下恕罪,臣方才饮多了酒,还以为是在梦中,因此胡言乱语了许多,方才所言并非臣的本意,冒犯了太子妃,还请太子妃勿要放在心上。”
燕桁的瑞脑金兽长靴,沉沉地停在李承楷的面前。李承楷的冷汗簌的一下,便从全身冒了出来。
整个人霎时像是从水里捞出一般狼狈不堪。
“做梦?”
燕桁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懒懒地重复了一句李承楷的话。
他的语气轻柔,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平静。
“原来成安侯的梦境竟然如此放肆。”他懒懒的语调,像在宣判李承楷的死刑。
李承楷浑身一哆嗦,立刻抖着嗓子解释。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
他话音未落,便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整个人便随着一股力道飞了起来,重重地砸在了身后的墙上。
“我的天哪!太吓人了!”
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们哪里看过这样的场景?立刻一帕子捂着眼睛惊呼起来。
燕桁对周围的一切恍若未闻。
他收回踏在李承楷胸前的那只脚,看了江舒窈一眼,见她神色如常,甚至面带微笑,他勾起薄唇摊开手掌,向身后吩咐:“取孤的匕首来。”
今日燕桁亲自猎了两只大雁,又用匕首割下了大雁尾羽。准备送给江舒窈。
身后的李旺连忙端来匕首。
燕桁持过精美的匕首,在众人的不解和惊恐的目光中,慢慢重新踏上缩在墙根下呕血的李承楷。
“啊!”在李承楷惨烈的嚎叫声和众人惊骇的眼神下,燕桁亲手一寸一寸地割下了他的嘴皮。
“哐当。”沾血的匕首落地。
燕桁拿过一旁的茶壶倒水,肆意清洗手上的血迹,看着满地打滚的李承楷,目光蔑视犹如神祇看着蝼蚁。
“若再让孤听见太子妃的名讳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下一次就不是割嘴皮子这么简单了。”
他分明笑着,语气却森寒让人如坠阿鼻地狱。
好好的放定礼宴会,就这样被毁了。
不过江舒窈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些礼节她自小就不是很在乎,总觉得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倒是燕桁惩治李承楷的那一幕她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手上再拿上点瓜子磕一磕。
“怎样?这么晚不睡,是不是在回味夫君白日里的英武行径?”
到了夜里,偷偷潜进英国公府的燕桁搂住自己怀中的娇娘子,轻声调笑。
第266章 和亲
江舒窈在他怀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故意抱怨道:“燕桁你知不知道,在成婚之前,你与我是不能见面的。”
她其实并不讲究这些,只是燕桁得意洋洋的样子过于欠揍,让她想要吓唬一下他。
哪知燕桁摩挲着怀中的柔软,并不上当。
“我早就竞相公告天地诸神,你是我的妻子,见不见面又有什么关系?规矩都是人定的,而我现在就是定规矩的人!”
他高高地昂起头,眉目中尽显狂妄,可江舒窈就是爱极了他这番肆意的模样。
见他如此,她轻轻笑了两声,伸出手去捧住燕桁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燕桁的呼吸声陡然变重了。
在江舒窈的低呼声中,他一个翻身将娇软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下,嗓音低沉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