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轩搂住江嫣说道:“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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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陆景轩和江嫣在给宁安侯和宁安侯孙氏请安的时候,说了江嫣有孕的事,最高兴的还是宁安侯夫人孙氏,连忙吩咐膳房给江嫣做些营养的膳食来。
宁安侯问道:“景轩,你今日怎么没上朝啊?”
陆景轩随口胡诌道:“我今日身子有点不舒服。”
请过安后,陆景轩拉着江嫣回了惜云阁,小芙端过来了一碗药,江嫣道:“这是……”
小芙回道:“姑娘,这是胡大夫开的安胎药。”
江嫣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陆景轩把药端了过来,舀了一勺汤药,吹了吹,喂到江嫣嘴边。
江嫣试探的喝了一口,连忙捂住了嘴。陆景轩哄道:“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这药必须得喝。”
江嫣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端着药碗一饮而尽,陆景轩从怀里掏出来一颗桂花糖塞进江嫣嘴里。
桂花糖的甜味遮住了一些苦味,陆景轩把剩下的桂花糖放进江嫣手里,嘱咐道:“以后再喝安胎药就用这个甜甜嘴。”
江嫣抱着陆景轩的右胳膊说道:“我喝药你要陪着我。”
陆景轩抬起左手轻轻的刮了一下江嫣的鼻尖,宠溺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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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余廓本想在早朝时参陆景轩一本,谁知陆景轩早朝竟然告了假,只得作罢。待到早朝结束后,余廓和段王一起去了正德殿内。
泰文帝问道:“余爱卿有何要奏?”
余廓跪下说道:“圣上,宁安侯世子陆景轩昨日在京城的一条巷子里命令手下将犬子余方晗的右臂砍下,还望圣上为臣做主。”
泰文帝言道:“传宁安侯世子陆景轩进宫问话。”
宣旨公公来到了宁安侯府,陆景轩知道是余廓动手了,到了正德殿内。
泰文帝问道:“陆景轩,余爱卿说你命令手下砍了余公子的右臂,可是真的?”
陆景轩回禀道:“确有此事,但余方晗在茶楼调戏我娘子在先,在场的皆是人证。臣只是护妻心切而已。”
泰文帝看着余廓问道:“陆爱卿所言,可是事实?”
余廓知道自己理亏,便开始演戏了。余廓跪下说道:“圣上,就算犬子无理在先,可陆世子也不该砍了犬子的右臂,老臣就这一个儿子,如今成了残疾,还望圣上明断。”
段王言道:“父皇,陆世子是大理寺少卿,在京中名望颇高,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断吏部尚书儿子的右臂,传扬出去,百姓不知会如何议论。”
泰文帝问道:“陆爱卿你还有何话要说?”
陆景轩拱手道:“臣无话可说,还望圣上明断。”
泰文帝正色道:“陆景轩目无律法,念及查案有功,故免去大理寺少卿一职,先押入大理寺牢房。”
陆景轩拱手道:“臣领旨。”
陆景轩出去后,余廓言道:“圣上,这样是否太便宜他了。”
泰文帝正色道:“陆景轩虽有错,但还不是你那儿子调戏人家娘子才引起的祸端。”
余廓不死心道:“可……”
泰文帝打断余廓的话,言道:“行了,朕乏了,退下吧。”
余廓回到余府后,余夫人问道:“老爷,圣上怎么处置陆景轩的?”
余廓讲了一遍,余夫人言道:“就只是关起来了,可我的儿子胳膊都没了。”
余廓问道:“方晗媳妇呢?”
一提到这个余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言道:“你还说呢,都是你挑的好媳妇,她看晗儿成了残疾,回娘家去了。当初,让晗儿娶了江嫣,也没这么多事了。”
余廓不耐烦的说道:“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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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嫣在陆景轩走后,心慌的厉害,见吴成一个人回来了,赶忙问道:“世子呢?”
吴成言道:“世子在大理寺忙公务。”
江嫣看出来吴成在说谎,陆景轩今日告了假说要好好陪她,绝不会去忙公务,言道:“不许瞒我,快说,世子到底怎么了。”
吴成只能说实话,“余廓到圣上那里告世子的状,说世子砍了余方晗的右臂,圣上停了世子大理寺少卿的官职还将世子关进了大理寺的牢房。”
吴成说完,江嫣踉跄了几下,喃喃道:“我要去找他。”
吴成拦住江嫣道:“夫人,您去了也没用,这是圣上的旨意。”
小芙也劝道:“是啊,姑娘,我们想想法子救姑爷。”
江嫣喃喃道:“对,想办法,想办法。”
这时,嘉仪县主走了进来,走过去扶着江嫣说道:“周维已经去想办法了,你也别太担心了。”
江嫣道:“我怎么能不担心,都是因为我,我若不去那茶楼就不会遇见余方晗,不遇见余方晗,后面的事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