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琳姗笑得温柔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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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栀收到赵翩语的消息,说她们已经离开了。
她才让周芳华回家。
周芳华对此耿耿于怀,“栀栀,小语搬家,我们有必要回避吗?你妈我又不是见不得光。”
“你见得光,但你觉得你自己帮得上忙吗?”
宁栀语气冷漠。
她买的两大袋子商品,都要她提。
周芳华讪讪地说,“我还真帮不上忙。”
“……”
宁栀和周芳华回到家,除了沙发上被傅欲行蹂躏过的兔子抱枕移动了位置。
其余物品,都在原位不曾挪动过。
宁栀把食材往冰箱里放,周芳华就站在一旁肉疼地碎碎念,“这些东西真是太贵了,商场跟抢钱似的。栀栀,你知道这些花了多少钱吗?”
宁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
周芳华叹口气。
“要是我自己,我才舍不得吃呢,我是为了给你补补,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
“就这些点东西,就花了两千七八六十块。”
宁栀把最后一盒鲍鱼放进去后,关上冰箱门,转身就走。
周芳华在身后翻了个白眼。
她越是小气,自己就越是要想办法,把她那几十万存款弄过来花。
吃午饭时,周芳华往宁栀碗里夹了一个最小的海参。
说,“栀栀,要不把你的存款拿出来买套小点的房子吧,这样可以省下房租。”
宁栀看了一眼,夹起放进她碗里。
自己夹起青菜来吃,“几十万上哪儿能买一套房子,剩下的你出吗?”
“首付呀,你以后每月多挣点还房贷就行了。”
“我一月五千工资,你要两千零花钱,我还要供你吃住,哪有钱还房贷?”
“你换份工作吧,对了,上次在你欲行哥订婚礼上那个叫覃易的年轻人我觉得不错,要不你跟他交往。”
宁栀突然将筷子往桌上一放。
眉眼严肃地盯着周芳华,“你少说些不可能的事,少打不该打的主意。”
周芳华吓得缩着脖子,“你那么凶做什么?”
宁栀脸色不见半分好转,“我就是这么凶,你要是受不了可以搬走。”
她还不希望她住这里呢。
宁栀三下五除二的扒完了碗里的饭,对周芳华丢下一句,“一会儿把碗洗了。”
便回了房间。
可能是从提袋子累的,整个下午她的手臂都隐隐作疼。
傍晚,宁栀从房间出来,餐桌上还摆着中午的碗筷。
而周芳华靠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着电视。
抬头对她说,“栀栀,晚上我随便吃点就行了,你别做太多啊。”
“我有事要出去,想吃什么你自己弄。”
宁栀走到沙发前,指着周芳华扔了满茶几的瓜子壳和水果皮。
冷冷地说,“我没钱给你请保姆,你一会儿自己收拾干净,我回来的时候,中午的碗你要是还没洗,以后我就把你的碗不洗单独留着,每顿给你用。”
“……”
宁栀去了医院。
她觉得应该去检查一下手臂。
都这么久了,从外面看,伤口也长好了。
可总时不时的隐隐作痛。
今天从商场回来后,更疼了。
这不太正常。
刚进医院大厅,就碰见下班准备回家的江淮。
看见她,江淮特别诧异,“宁栀,你这么晚来医院做什么,是手臂痛了吗?”
宁栀疑惑地看着他,“你好像特别笃定我的手臂会痛?”
江淮忙解释,“我不是特别笃定,是你这伤是为欲行受的,我特别关心。”
宁栀稍一犹豫,对他实话实说。
若是找个不认识的医生,她怕自己这一趟白跑。
或者,是花冤枉钱。
既然碰见了江淮,告诉他,还省事些。
江淮一听她说疼,便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
让宁栀跟他走。
半个小时后。
江淮带宁栀做完最后一项检查。
严肃地叮嘱她,“你先吃两天药,要是疼得越来越厉害,就立即来医院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也行。”
宁栀想到之前自己有过的猜测。
垂眸,又看了眼隐隐作痛的手臂。
“我知道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江淮挑眉,问,“什么事,你只管说。”
宁栀沉默了片刻,说,“我手臂疼的事,你不要告诉傅欲行。”
“为什么?”
江淮不解。
宁栀淡淡地道,“他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想再让他知道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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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栀知道江淮的嘴不严实。
但没想到,他的嘴那么快。
她刚到家门口,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傅欲行的名字闪烁在屏幕上那一刻,她只想建议江淮辞了医生工作,转去做新闻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