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屿泽冷冷瞪了她一眼,“都不选。”
“吃饱饭,和撑死,你选哪个?”
洛雁憋着笑,“那得看是哪种撑死,要是整日山珍海味的,倒也不觉得吃亏。”
“......”
两人不欢而散。
准确来说,是一人。
不过另一人意识到自己把另一人真的惹了一肚子火的时候,想要哄回来已经晚了。
洛屿泽下山后并没直接回自己的寮房,而是寻着灯光找到穆青云的房间,再然后,从穆青云的床下掏出两坛好久。
穆青云气得横眉,“我说你之前也没这般强盗,怎么现在愈发放飞了?”
洛屿泽扬了扬唇角,“你之前不还说我太端着?”
“那我也没让你一下子放下所有的架子啊。”
穆青云记得自己刚结识洛屿泽的时候,总觉得这人假清高,凡事总端着莫须有的架子,实在不讨喜。
后来两人一同去渝州出外差,才发现这人是外冷内热。
见穆青云哭丧着一张脸,洛屿泽同他许诺,“等回去,我赔你两坛更好的酒。”
“一言为定啊。”
穆青云本想把这酒悄悄埋在寺庙的后山,待到后年春暖花开时再取出来一醉方休,没想到会被人盯上。
只能下次喽。
洛屿泽原以为穆青云拿的是普通的果酿,没想到他竟然拿了粮食酒。
一杯两杯下肚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半坛下来,两个人就都不行了。
......
月牙高挂,洛雁好不容易才抹黑找到大致的位置,迎面却撞上一人。
“雁姨娘。”
“玉梅?”
洛雁见玉梅魂不守舍,忙抓住她的手臂,“是二小姐出事了吗?”
她刚一提及二小姐,玉梅就反应激烈,“我家小姐好端端地能出什么事,你盼着点好不成吗?”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净当她假情假意了。
“确实,二小姐有没有事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是大少爷的人,好歹也算半个主子,玉梅姑娘见到我难道不该行礼吗?”
往日,玉梅确实不会错了规矩,但她这会儿心急,便忘了规矩。
她不忿地福了福身,刚要离开,就撞上钱氏挑着灯过来。
“吵吵嚷嚷什么呢?玉梅,你怎么在外面?二小姐睡下了?”
玉梅又赶忙福身,“回二夫人的话,二小姐身子不爽,便早些睡了。”
玉梅本想用这话打发钱氏,没想到钱氏愈发来劲,“不爽?可是冻着了,这孩子,我就说她今日穿得薄吧。”
说罢,钱氏就要往洛莹莹屋里赶,半道又被玉梅拦下,“二夫人,小姐好不容易才睡着,您要是惊醒她,她怕是后半夜又睡不着了。”
钱氏执意,“我放轻点脚步不就好了。”
玉梅无奈地吸了口气。
钱氏见状,走出两步又退了回来,环顾四周,见无人,便压声问道:“你这么怕我做什么?难不成见鬼了?”
“夫人,这佛堂圣地,鬼哪进得来啊。”
“那便是莹莹出事了,说,你家小姐怎么了?”
玉梅知道瞒不住了,便带着哭腔道:“小姐醉酒了,趁着我去打水的时候跑了出去,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又不敢声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第95章 她的初试云雨早在他的计划中
“不中用的玩意儿,怎么能由着小姐胡来!”
骂归骂,钱氏也束手无策。
这普宁寺的寮房分布的本就零散,加上玉梅已经找了一圈,都没见人。
又不能声张。
钱氏这会儿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两样。
——
夜晚的寺庙静谧无声。
又值深冬,少了鸟啼和虫鸣声,反倒让人觉得空旷摄人。
哭声幽幽从同心树下传来。
洛邢林手里拿了个木牌,面色淡然地朝树下走去。
见到蜷在地上的娇美人,他略带惊讶地喊了一声“二姐姐?”
洛莹莹手里也攥着跟洛邢林同样的木牌,这是普宁寺的同心牌,只要将两人的名字刻在上面,再用红绳绑至树上,便能求得佛祖庇佑二人恩爱长久。
或许只是个噱头,但不少人仍觉得普宁寺求姻缘灵验,不惜走这一趟,只为系一个同心牌。
但这同心牌也不是谁都能求。
普宁寺供应木牌有限,必须用五十遍经文来换。
洛莹莹为得这一木牌,临出发前把自己关在房中三日,将五十遍经书一气呵成地抄完。
当僧人把木牌交于她手中时,她方才觉得自己真是傻得可怜。
她能刻谁的名字呢?
那个人本就是她心里不能提及的秘密,难道她要光明正大地刻在木牌上,将自己的心公之于众吗?
不行。
她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