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屿泽拔出腰间的匕首,另一手直接捏住蛇的头颈部,快速将匕首插入青蛇高翘的尾部。
“呼。”
洛雁亲眼看着青蛇被洛屿泽一分为二,心惊胆战。
下一秒,她看了眼洛屿泽的手背,又吸了一口冷气。
“大哥,你的手?”
“无妨。”
洛屿泽忍痛掰开蛇嘴,将一半蛇身丢在地上。
洛雁低头看了眼半死不活的青蛇,又抬头看了看洛屿泽手背的伤口,血滴黑青……
“要把毒吸出来!”
洛雁刚要上嘴,被洛屿泽一把扯开,他强忍着头晕,哑着嗓子道:“我自己来。”
说完,他俯下头,将污血吸出,吐到地上。
终于等到血变红,洛雁从腰间掏出一小罐药粉,轻轻洒在伤处,又抽出帕子替他包扎。
原以为过一会儿洛屿泽就能恢复,怎料他喘得更厉害了,额头渗出冷汗。
洛雁把他扶到树下坐好,刚想拆开帕子查看伤口,忽然被他另一只手钳住脖子,不能动弹。
“现在知道心疼我了?”
“当初我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的时候,可没见你皱半下眉。”
洛雁霎时沉默。
注意到洛屿泽眼神不对,眼底的情欲似乎愈燃愈烈。
洛雁连忙搭脉,下一秒瞪大了眼。
那蛇......是情花蛇!
中了此蛇的毒,虽不会立即毙命,却要在短时间内泄欲排毒,不然也会有生命危险。
洛雁松手,正犹豫该如何帮洛屿泽解决时,眼前的男人先行下手为强。
洛雁被掐得喘不过气,奈何他还要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狠话。
“洛雁,早知道你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当初我就该眼睁睁地看你饿死!”
“你这么会骗人,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
洛雁无力反驳,一连两夜的折腾,当真把她弄得精疲力尽。
不过她也能感觉到,洛屿泽中毒的状态在慢慢缓解。
怕被人发现,洛雁全程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呻吟半下。
见她这般,洛屿泽兴致燃起,贴着她皙白的脖颈就是一口。
又过半刻钟,洛屿泽抱着昏过去的洛雁出了树林。
他直接钻回自己的车内。
让付元去打了盆水,接着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新的帕子,沾湿替她擦洗每一处痕迹。
不远处,余清婉见此状,一言不发她将手里求得的平安福丢进火堆,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第二日,洛雁刚刚睁眼,瞧见的便是洛屿泽的下颌。
昨夜的画面浮现,洛雁又羞又怕。
趁他还没睡醒,洛雁轻轻起身,蹑手蹑脚地下了车。
还没走出两步,却撞上了余清婉。
洛雁此时已反应过来昨日之事应是余清婉设的局,她生得太过纯良,洛雁没想到余清婉会对自己持有敌意。
在外过宿,余清婉昨夜并没睡好,加之心情烦闷,就算涂了脂粉,眼下的淤青也颇为明显。
“我承认,你确实有点手段。”
她无缘无故针对自己,洛雁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比起手段,我自然比不过余小姐。”
“像余小姐这般聪慧的女子,不送进宫当娘娘真是可惜了。”
“说不定搏一搏,就拼上后位了呢。”
第9章 勿要因小失大,谨言慎行
“你在胡说什么!陛下都能当我爹了!”
余清婉气得脸都红了。
没想到她还没说完,“余小姐这是拿自己跟公主媲美了?”
余清婉咬牙切齿,“那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太子少傅!”
原以为她挑明身份,就能让眼前这女子向自己低头,没想到她只是淡淡一笑,“既然余小姐的父亲是太子少傅,那他为何没把自己的女儿教好?”
“夫表曲者景必邪,源清者流必洁。有余小姐这样的女儿做例子,太子跟着太傅能学到什么好的?”
“你竟敢妄议太子!”
余清婉眸底几不可微闪过一缕雀动,出言替太子辩白,“太子从小就勤恳好学,我爹说他天不亮就挑灯夜读,病中也不愿缺课,你怎能随口就污蔑他!”
洛雁本就无意牵扯到太子,见余清婉这般护短,也无心再跟她争执下去,转身离开。
穆编修把所听告诉洛屿泽,“洛兄,你这小娘子可真是伶牙俐齿,实在是佩服佩服!”
洛屿泽却耷下脸,敛眸凝声道:“婢子妄言,不堪入耳。”
说罢,他朝穆编修所指的溪边走去。
见洛雁蹲在溪边洗漱,他上前,在她背后冷笑一声,“敢诽谤少傅之女,知不知道祸从口出?”
洛雁被冷不丁的声音吓得腿脚一软,差点跌进湖里。
肩胛向后一倾,下秒跌入炽热的怀里。
洛雁对上洛屿泽眉宇间的厌恶,寒颤爬上后背,连忙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