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只好作罢。
她蹲到池林面前,结果池林望着她又躲,又开始往后退,他抱着身子可怜兮兮,“女魔头,你果然没安好心。”
他坚定又严肃地拒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是不会和你双修的,你休想!”
宁久微嘿一声,当即就好像有一簇火苗冲上了天,冲的她脑热跳了起来然后给他一脚直接扑倒,“你不从也得从。”
“快点来让我采阳补阴修为大涨吧!”
她把人给按在了身下,她骑在他身上,池林身上仅剩的几片树叶全被她扒干净了。
正准备对他为所欲为,上下其手,好好调/教,结果池林不争气地哭了出来,眼泪哗哗地流了一地。
搞的宁久微好像怎么可劲狠狠地把他欺负坏了似的?
这……她什么都还没做呢!正准备探索着如何双修呢,结果他给她表演一个落泪?
真扫兴。
宁久微坐在他身上不动了,嫌弃地道:“小林子,你怎么那么没出息?”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哭什么哭?”她俯下身去拍拍他的脸,却把他脸上的泪一抹干净。
她凑的很近去看他,看他湿漉漉的眼睛,那里面氤氲着一泓破碎的水光,而眼眸深处却又暗藏汹涌。
他的睫毛好长,沾了泪珠,像天空中被雨淋湿的雏鸟的羽翼,虽然不能再飞翔,可却依旧在努力地扑棱着翅膀想要飞去远方。
宁久微想拨一拨玩,结果身下的臭小子突然抬手一推,将宁久微推开了!
紧接着他扶着墙壁站起身来,咬着嘴唇倔强地说:“你虽救了我,我会报答你,但我绝对不会跟你双修的,制服那条大蟒我们也不一定要靠蛮力,我们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宁久微被他推倒一旁的地上坐下,散漫地哦了声,问:“那你说说,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那大蟒据我观察,少说也有千年的功力了。”
池林逐渐从惊恐紧张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脑袋变得清明,他一边想一边说:“打蛇要打七寸,蛇惧怕雄黄粉,我们可以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
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夜深了,长夜漫漫,宁久微听池林在那说着,他讲了好多对策,甚至如果大蟒再来,他可以再以身相诱,去到它的老巢一探究竟……还有好多好多。
宁久微听的都快晕乎了,想不到这小子这么多小心思,坏心思呢!
他可绝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么阳光单纯善良纯真。
宁久微歪着脑袋一手撑腮听他讲,不由直啧啧,“你这小子心思藏的可真够深的。”
虽然武功法力修为一般般,但冷静下来,却也是心思活络,不是那么好骗的呀!
呵,宁久微听的都要有些对他刮目相看了。
但这些都是纸上谈兵而已,宁久微还是觉得不太靠谱,这哪有直接上去就是干来的简单粗暴,她可不会算计那么多。
最后她听睡着了,池林见她打起了盹来,也不再言语,只是走过去轻轻将她抱起来抱到她平时睡的草窝中。
那一地草也是他给她铺的,当然是女魔头叫他给她铺的。
几夜睡过去,草已经不那么柔软鲜香了,他想着,等明天天气好的话,他可以出去再割一些回来重新给她换,给她铺。
哦,还有她想要吃的山鸡,下一次,不用她说,他也会重新去给她打。
他看着宁久微睡过去,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好像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能睡的很好,睡着睡着似乎是做起了梦来吧,她口中不断重复地喊着:“师父,师父……”一会又是“义父,义父……”
宁久微做了一个好长的梦,说是梦又似乎不是梦,而是往事历历在目,浮上心头。
她终究是辜负了义父对她的信任。
那是一个瓢泼大雨夜,十二岁的她被仙门中人追杀,一路躲避追杀,只身来到了魔界赤水河畔。
过了赤水河到达彼岸就是魔界了。
魔界的天如果不点亮那飘浮在空中的珠光星灯,便永远是那么阴沉沉,灰蒙蒙的,而魔尊七星夜却总是一身红衣似血,他到的地方时常会亮起一片红光。
似残阳如血,凄艳而绝。
他一身红衣似血,眉目间邪气满满,却也俊美绝艳,世无其二,就连一川山跟他很像,却也比不上义父他当年的风采。
七星夜和南浦云就是两种极端,一身红和一袭白,像心间那粒朱砂痣,若那皎皎空中孤月轮。
七星夜他踏赤水而来,漫天枫叶在飘零。
脚下的赤水河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更红了,像血流成河,河下尸骨森森,那河下掩埋的都是想要挑战魔尊权威却有来无回之人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