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卓诚想着开车接送,被她拒绝。
“你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万一碰上特殊情况,你不在,我还是要想办法。”
谢卓诚沉吟片刻,问:“租个房子?”
“...行。”
白微末拖着腮帮子,犯愁:“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房源,唉,实在不行,我还是在家里学习吧。”
谢卓诚却说他有办法。
隔两天,他还真在市中心的小区里找到家出租的房间,租户因为工作要出远门,又觉得房间空着不好,于是临时外租半年。谢卓诚的同事帮他打听的,没有中间商,交易在平台上进行,有保障。
谢卓诚中午休息的时候从特警队跑出来,带她看房子。
“这儿的安保措施好,进出都要刷身份卡,门是密码锁,密码我发到你微信上了,一会儿你自己重新设置一个。缺什么跟我讲,特警队离这里近,开车也就五六分钟的事儿。”
白微末逛了一圈屋子,发现用的东西非常齐全,连床单和浴室里的毛巾也是新的。
她问:“租金多少?我给你。”
谢卓诚闻言,幽幽地晲她。
白微末被他的眼神刺得怪不舒服,耸耸肩:“干嘛...”
“用不着。”
他说:“我不缺这点钱,但老婆,我到真是缺一个。”
“......”
没个正形。
白微末在心里骂。
中午,他留下来吃饭,帮忙收拾东西。
白微末带了两个大行李箱,满当当的全是衣服,还有一箱子装着化妆品和别的东西,晚些时候,陈黛给她拿过来。
谢卓诚盘腿坐在地上,把一摞毛衣放在置物箱里。他不懂,衣服都是要穿的,收拾的这么整齐,拿的时候也麻烦。但这话只能在心里琢磨,不敢说出来,怕惹她不高兴。
白微末长发散开,披散在背后,低着头认真叠衣服。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
谢卓诚看着她,突然有种时间错乱的感觉。
如果能娶到她这样的老婆,他这一辈子真就死而无憾了。
白微末抬眸,“在想什么?”
“没。”
谢卓诚拉开行李箱侧面的拉链,拿出塑料袋,捏了捏,打开的瞬间,听见她喊:“哎,那个不用——”
还是晚了。
谢卓诚挑眉,神色淡然的把浅色内丨衣勾在指尖,问:“放哪儿?”
白微末一把夺过来,捂在怀里,脸通红。
“我自己收拾,你别管。”
“行。”
谢卓诚没什么害羞的心思,他在这方面坦荡荡的,觉得该做的都做了....
她身上哪儿有痣,他都清楚。
一件衣服而已,怎么还不好意思。
白微末利索的收拾完,把行李箱盖上,推到角落里。
谢卓诚悠哉悠哉的跟过来,在背后抱着她,怀里的人转了个身,抬手环着他的腰身。
安静地抱了会儿。
谢卓诚说:“我得走了。”
下午队里有训练,他必须得在场。
“好,我送你。”
“不用。”
谢卓诚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尖,暧昧又黏糊地暗示:“晚上陈阿姨走了,给我发消息。”
“......”
白微末愣了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
这人真是...
越来越没正形了。
她脑袋埋得更低,嗫嚅:“知道,你快走吧。”
“行。”
谢卓诚把她捞进怀里啄了一口,转身拎着门口的垃圾走了。
***
下午,陈黛约了朋友去社区中心跳舞,拜托乔凉荷给她送行李箱。
白微末正在自习室学习,手机静音,看到消息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时候了,她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回来,乔凉荷一脸无辜地蹲在楼道里,扶着巨大的箱子,欲哭无泪。
看见她,忍不住埋怨:“你再不来,我就要冻死了。”
“抱歉,抱歉。”
白微末赶紧让她进屋,把空调温度升高,又到厨房里烧了壶热水,让她喝两口暖一暖。
乔凉荷脱掉外套,边逛房子边说:“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雪,你没事儿就别出门了。家里有没有存粮?”
“没有。”
“一会儿陪你出去买点。”
“不用。”
白微末把水杯递给她,说:“谢卓诚下班过来,让他捎点吃的就行。”
闻言,乔凉荷立刻眯起眼睛,暧昧道:“婚前同居?”
“别瞎说。”白微末摇头:“家里人还不知道呢。”
“啊?”
乔凉荷挺意外,她以为这两人就是奔着结婚去的。
她在心里把想到可能性都猜了一遍,最后问:“他没提吗?”
“不是。谢卓诚对结婚的事情倒是挺积极,也给我提了几次想给家里坦白,是我不同意。毕竟我们才开始没多久,感情不稳定,如果以后折腾出什么变故,闹得双方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