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的思绪就被时倾久的身份勾走,他不是被动的性格,既然他有想继续往下发展的打算,有些事情他总是要查清楚的。
他想的太出神,没注意静谧的房间中响起的轻微开门声。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身侧的床微微的下陷,时倾久已经躺了上来。
江辞一个激灵,正准备坐起来就被时倾久按了一把又重新躺了回去。他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来蹭床的时倾久。
还没等江辞再开口说话,他就感觉自己的腰上搭上了一只手,微凉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衬衣传来。
江辞眯眼,对面的人现在正弯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眼中波光流转,服帖轻薄的衣服勾勒出对方纤细的腰肢,额前稀碎的头发被微风吹动。
而他腰间的那只手也不知不觉的顺着他的腰侧上移到了他的颈项间。
抓住那只作乱的手扯到胸前,江辞声音低哑着问,“久久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
时倾久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不为所动,伸出还自由的另一只手抚上了江辞英气俊俏的脸庞。
对方的动作很轻也很慢,滑过嘴唇,拂过鼻梁,好像在碰什么易碎的珍宝,江辞竟然从中感受到被珍视的感觉。
最后那双手停在了江辞的眼睛上,动作极其轻柔的将他的双眼盖住。被捂着眼的江辞现在即使什么都看不见,也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视线现在正直直的打在自己的脸上。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躺了不知道多久,从窗户飘进来的微风带着一阵花香溢满了整间屋子。
江辞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也挺好。
最终江辞还是将那只手也扯了下来握回了胸前。可就在睁眼的时候,江辞愣住了。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对方的眼里溢满了藏不住的眷恋和执拗。
那一瞬间很快,快的会让人以为那仅仅只是一个错觉。
但他什么也没问,有些事情他得自己去找答案。
“捂了那么久,手不累吗?”不等人回答,江辞便兀自揉捏起了那双清瘦还发凉的手。
等揉够了,感觉冰冷的手终于带上了温度,江辞就要放开,再怎么样也不好这样一直抓着人家。
就在他要把手抽离的时候,时倾久反握住了他,淡淡的粉色光晕从两人手掌中溢了出来,一枚小巧的红色枫叶形状的玉坠躺在手中。
“这是给我的吗?”江辞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玉坠,玉坠十分光滑,可以看出有人经常把玩摩挲
江辞语气温柔,“你好像很喜欢这枚玉坠,为什么给我?”
时倾久低声道:“想看你戴着。”
说着他拿起玉坠开始在江辞身上比划,但是找了半天没找到合适挂玉坠的地方。
江辞就看他忽然愣在了那里,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好像不明白为什么就没有地方挂了呢?
江辞心里就像有细密的针扎了他一下,酸疼酸疼的,他就想去把玉坠接过来。
谁知时倾久把玉坠死死攥在手里低声呢喃着:“不给你了,没地方挂,是我忘记了。”
江辞皱眉看着已经用力到发白的指节,他伸手覆上对方的手轻声询问:“久久怎么好出尔反尔,我要伤心了。”
时倾久看着他不说话,但是手稍稍松了一下,于是继续说:“我把下面的穗子取了,然后找一串好看的绳子串起来戴在脖子上怎么样?玉坠很好看,我很喜欢。”
时倾久低头看看坠子,玉坠不大,但是戴在脖子上还是有些突兀,他摇了摇头,表示不要,不合适,不给。
这下江辞头疼了,继续哄到:“那我们先休息,下午我带你出去,我们去找首饰店让他们帮忙把坠子嵌在手链上,我戴着怎么样?像这个一样。”
说着江辞把右手上时倾久给他挂着红色锦囊的手链举起来给他看。
时倾久看看手里的坠子,又看看江辞手腕上简易的红绳手链考量一下说道:“链子不好看,那是我自己编的,丑。”
江辞到是乐了,自己还嫌弃上自己了,笑着说:“那我们让他们设计一条好看的手链,然后把锦囊和玉坠一起挂上去怎么样?这样我就可以一直把它们带在身边了。”
江辞见时倾久总算是点头了,松了口气然后赶紧哄着人睡觉,千万别再胡思乱想了。
等江辞被院子里的鸟叫声吵醒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转头看还睡在一旁的时倾久。对方不知什么时候抱上了他的一条胳膊搂在怀里,整个人蜷起来窝在一旁,他低头看见的是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答应了人下午出门,况且再睡晚上该失眠了,于是江辞轻轻碰了碰时倾久白嫩的耳朵,想把人叫醒。
耳朵有些痒的时倾久这下彻底杵在了江辞怀里,想躲过趁他睡觉胡乱作祟的手,像是一只被扰了清净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