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云依依连忙让开了身子,方便大夫把脉。
“家中可有安胎之药。”
“有的。”张莹莹虚弱的点点头。
抚了抚白须,大夫皱着眉头说道:“以后切莫大喜大悲,不然这胎可保不住。”
“多谢大夫。”
送走了那大夫,云依依与花枝扶着张莹莹,往一旁的软榻上靠着,瞧着莹莹的神色好了些,云依依这才放下心来。
“莹莹,陆大哥已经带人去调查这事了。”握住好友的手,云依依开口安慰道。
掩下眼中的疲惫,张莹莹抚摸着肚子,点了点头。
这边,从下人那儿知晓何家中有捕快寻了去,张夫人连忙派了人去打头发生了何事。得知秋月溺水不知生死,张莹莹大着肚子一人在衙门中看着秋月,张夫人眼底一沉,脸上结了寒霜。
“来人,去衙门!”
张家的马车停在县衙门前,一位雍容的妇人抬脚往里走去。匆匆的来到后院,见云家小姐在走廊上站着,张夫人笑着开口:“依依,你可知莹莹和秋月她们在哪儿?”
“伯母!”转过头见到张夫人,云依依惊讶的叫道。见莹莹一人守着昏迷不行的秋月,云依依便派了下人去何家寻人,让一个怀了身子的孕妇一人在这儿着实不妥。算算时间何家的人应该到了,云依依便准备在这儿迎了人过去,没想到倒是迎来了张夫人。
连忙带着人朝房内走去,见莹莹在软榻上小憩,一行人放缓了脚步。
“我的孩儿。”眼中含着泪,瞧见张莹莹挺着大肚子的模样,张夫人爱怜地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发。
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张莹莹并没有被吵醒。吩咐着屋内的人不要发出声响,张夫人又朝着床边走去,便见曾经活蹦乱跳的秋月虚弱无比地躺在床上,神色苍白。
见了人知道没事,张夫人放下了心。关好了房门,这才皱起了眉头,朝着云依依轻声说道:“孩子,你父亲在哪儿,我去问问这调查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知晓张夫人是担忧此事,云依依便亲自领着众人朝着前方走去,只留了桂香与花枝二人在此处守着。
“县令大人。”张夫人行了礼,这才开口询问秋月溺河这事。
云天霸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表情严肃不已:“救治秋月姑娘的时候,我派了丫鬟去检查了她的身体,发现秋月姑娘身上有许多淤青,手腕上方一圈红印,脑袋上有一肿块。”叹了一口气,见张夫人神情凝重,又才开口,“仵作当时在岸边便发现,秋月姑娘是昏迷后才入水中的。”
听到这话,张夫人拧紧了帕子,脸上神色莫测。过了一会儿,这才放缓了脸色,朝着云天霸道了一声谢。
“小姐!小姐不好了!”花枝扶着头上的簪子,匆匆的跑到前堂。
原本还沉浸在秋月受伤这事的云依依缓过神来,见花枝如此慌忙,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何家来人了。”
点点头,算算时间何家现在确实来人了。云依依便想抬脚往外走去,不曾想花枝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顿住了身子。
“那何家人正逼着莹莹小姐回去,说什么别管秋月死活。”捂着肚子说完这句话,花枝这才大口呼气。
听到这话的张夫人黑了脸,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谁敢逼我女儿!”说完,便领着仆人朝后院走去。
“爹。”转过头看向云天霸,得到了许肯的点头,云依依便带着桂香快步跟了上去。
云天霸叹了一口气,有些话因为依依在场,他没说太清楚。但是张夫人这般人,自然知道县令大人隐藏的含义,那秋月姑娘恐怕遭人污了去,又被人打晕扔在河中。
这边,张莹莹被一道嘈杂的声音吵醒,睁开眼便见那何母正张口破骂着:“那秋月小蹄子自己跳了河,怎么还需要人守着。家中的活那么多,这两人不干活跑到集市上去买东西,都在这儿睡着,丢不丢人!”
见张莹莹睁开了眼睛,何秀秀拉过自家娘亲,开口说道:“娘,嫂子她醒了。”
“娘。”见小姑子和婆婆在这儿,张莹莹连忙坐起了身子。
“别叫我娘,我可没有你这个女儿。醒了,醒了赶快回家去,家里活儿还没做完呢!哪有时间搁这儿闲得慌!”何母指着张莹莹的鼻子愤愤地说道。
桂香见这情况,冷了脸,上前伺候着张莹莹穿好鞋子,这才开口:“诸位别在衙门里闹,影响不好。”
被这人神色吓到,何母噤声,悄悄朝何秀秀问着:“这人是谁,衙门里的小姐?”
“娘,是一个丫鬟。”何秀秀翻了翻白眼回道。
知道了桂香的身份,何母又趾高气昂了起来,指着桂香的鼻子又开口:“哟,一个小丫头片子搁这儿吓唬谁呢!一个下人也有说话的份儿?你就是你主子的一条狗,还没轮到你和我说话的份儿上!”说完便上前推开了桂香,扯着张莹莹便要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