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元皱着眉头,没有开口说话。
等白水芝说完,张莹莹这才上前一步,让人扶着五姨娘回院子里去收拾收拾。
“大小姐。”五姨娘脸上挂着清泪,倔强的不肯走。
张莹莹叹了一口气,出声解释道:“去收拾一下,换身干净的衣裳,咱们去衙门报官。”
听到“报官”二字,在场的众人皆愣了愣。
“我们现在手中还没有证据,去县令大人那儿报官,衙门里必将把这事调查的清清楚楚。”说完,转过身看着瞪大眼睛的白水芝,轻声开口,“到时,清白的自然清白,不清白的,便有牢狱之灾。”
“哎,好!”五姨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被丫鬟扶着慢慢的向自己院中走去,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哭声。
众人皆相离去,张兰兰这才敢上前扶住白水芝,轻声安慰道:“表姐莫怕,咱们云水县的县令老爷顶顶的公道,定不会冤枉表姐的。”
白水芝瞪了身旁的人一眼,心中想着该如何对策,脸上的刺痛却扰了她的心神。眸子里出现阴暗的情绪,想到自己曾看过的书中的内容,白水芝闭上了双眼。
鼓声从门口传来,正在后堂处的众人停下了讨论。秦宣扶着不好起身的县令大人离开了椅子,众人跟在身后朝着外面走去。
羊老头手中拿着一支笔,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嘴里喃喃的说道:“又有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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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受伤
两排衙役站在公堂上,齐声喊着“威武~”
云天霸端坐在上位,手中拿着响堂木,拍了一下案桌,周围便都安静了下来。
“堂下何人!”
“民妇李迎春。”五姨娘跪在公堂下,身旁跪着的便是白水芝。而张府的其他人,则在公堂外边站着。
案子审的很快,因为只凭牢中那男人的一面之词,便没有确切的证据去证明白水芝是否真的雇人拐卖张家七小姐。只能收集了足够的证据,才能定她的罪。现如今只得把白水芝带入牢房先关着,等找到了确切的证据,案子才会重新开堂审问。
时间过得很快,几天后,东市正像往常一般,百姓们逛着集市,摊贩们卖力的吆喝着。一班人马突然窜出,直直的朝着胡同口奔去。
云依依捧着胸口坐在椅子上,庭院里的桃花已经快要凋谢,仔细一看,便能见到上边儿结了几个小青果儿。
桂香给自家小姐整理着夏季的衣裳,花枝便急急忙忙的窜了进来。
“小姐!案子破了!”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桂香好笑的看着直直冲进来的花枝,刮了她一眼。
吐了吐舌头,花枝放缓了脚步,站在小姐身旁说着自己从管家那儿听来的消息:“小姐,今儿早上东市出现了乱子,陆捕头他们就是在那儿抓到了那些个人贩子。”
听到这个消息,云依依松了口气,可是心头的慌乱却一丝没减少。转过身,看着花枝轻声问道:“那爹爹他们现在可回了衙门?”
“老爷和秦捕快他们带着抓到的人回了衙门,其他人去山上找那些丢失的孩子去了。”
张府的人得知那些人贩子已经被找到,连忙又跑了过来。
这下人证物证据在,白水芝今后的五年便要在牢里度过了。
阴暗的眼神看着站在大堂外的张府众人,以及坐在高堂上的县令,白水芝沉下了眸子。
他们懂什么,张蕊蕊长大以后可是个祸害,张元元七年后便会成为状元郎。要不是因为张蕊蕊嫁与了一个大贪官,张元元岂会丢失了官职,还害得张府被牵连。
白水芝刚想开口出声反驳,却不想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来,只得被衙役带走。
白水芝是云水县下的一个镇子里的人,家里算不上宽裕,但是温饱却是足够的。家中父亲贪财好色,财没有,却娶了好几个老婆。而白水芝便是第三个老婆的女儿。
因为出生后白水芝相貌姣好,惹得那父亲喜爱。本想靠女儿嫁个好人家,白水芝却看不上镇上的那些男人,凭她的相貌,自己要嫁便要嫁最好的。
一天晚上,睡着的白水芝做了个梦,梦中以一个女子的视角展开,县令的女儿和县衙里的捕头成了亲,好友的弟弟七年后考上了状元,张府风光一时,却不曾想被一个妹婿所牵连,贬到了别处,还需要县令打秋风。
醒来后的白水芝认为这是个上天给她的机会,从姨娘那儿得知云水县确实有一个张府,里面的姨娘是自己父亲的远房亲戚。
白水芝便打起了进张府的主意,白父自然想让女儿攀高枝,便联络了许多亲戚朋友,这才把白水芝送到了张府。
没想到进了张府,大户人家非常看重嫡庶关系,嫡子嫡女才是府中的主人,而庶出的不过是比府中的下人身份高一点而已,更何况自己这个姨娘的远方侄女,更是受不得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