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寻欢的心情,有些受损,赶不走的人,要跟着一起去。
四人变六人,温言在女帝耳边又叭叭了几句,女帝心情又恢复,和温言两人在前头快步走。
身后,谢云和周浔之两人眼神交汇,杀气腾腾。
谢知繁主动和傅明庭一起走,两人在南巡认识,有点交情。
温言带着女帝上了画舫,他们四人被留在岸上,女帝那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笑着让他们都回去。
女帝虽然不再年轻,可岁月赋予的成熟魅力却是让人想靠近,特别吸引知性的年轻男子目光。
岸上有男子大胆问能不能上船。
温言被四道目光狠狠戳着,她带女帝转身就进了画舫。
游船沿着湖水缓缓行驶,不时有船只交错而过,湖面上,有许许多多的湖灯飘着。
温言所在的画舫是最大最漂亮,花灯最多的,这艘画舫是她的私人物。
很快,一些艺人在一处停靠地上了船。
女帝横靠在软榻上,眼中流出兴味。
有十名男艺人,九个脱了上衣,在弹琴击鼓,一个穿了身单薄黑色紧衣,手中舞着一柄红伞。
舞者眼神勾看着女帝,但不靠近。
女帝饮下果酒,这才是能让她放下国事的花灯会嘛。
色而不欲,只饱眼福,擦个边,不着火。
后面包船跟上来的四个人,眼中在喷火,从外头窗户里看见了里头情形。
全部跳了过去,见到傅明庭黑着脸,画舫的管事,嘿嘿陪笑,傅明庭管温言,管得比她爹还严。
管事没办法,只能给他开门。
等他们进去,看到九个脱了上衣的男艺人在群舞,只一个人穿着衣在拉弦琴。
被打搅的女帝,很不悦,但是谢云和周浔之虎着脸,左右架着她走,温言被傅明庭扭着耳朵走。
女帝临走前,还转头对温言说让她明日进宫来。
温言被两位皇夫看着,愣是不敢应出声。
谢知繁落得一身轻松,独自逛完了灯会,买了盏漂亮灯回去。
几日前,季家在得知季应祈用大功劳换取了退婚,气得交代门房不准给他进。
哪知,季应祈根本没回季家,一打听,他在大都另外开府了,并且府邸十分豪华。
一群在大都无家的将士下属,都跟着住在季应祈的府里,完全不用挤,特别宽敞。
府中下人都是经过训练挑选过的人,主子带客人回来,招待的周到。
童羡在侍女的伺候下,美美的沐浴,还护肤了。
她也是姑娘,还没成婚呢。
小年夜这天,童羡把自己捯饬的英姿飒爽,以前性别不明显,是因为脸黑糙。
一个冬天的捂白,以及在侍女的修眉和护肤下,女性特征显露了出来。
她罕见穿了简单的裙装,脸上还略施薄粉,发上也戴了支簪子。
童羡要去和季应祈打招呼,出门去和童漾聚一下,姐弟约好今日逛灯会。
一路上见到她的人,都吃惊的回头看她,以前怎么没发觉她挺美。
童羡心里头美着,嘴上骂,
“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挖了你们眼珠子。”
季应祈正在院子里雕冰,瞧见童羡有了姑娘家的样子,夸她的同时,问其他人是不是掉眼珠子了。
童羡正得意着呢,有下人来报,小侯爷陆北登门拜访了。
刚才还嬉笑的两人,立即收了笑,童羡的眉皱了起来,每次听到陆北的名字,就是她的心情都会变差。
陆北的肌肤,很白,白到不正常,里头泛着青。
与她聪慧一起出名的,还有她病怏怏的身体。
她下了马车,看到季应祈府邸的门面,心中猜测在扩大。
被请进前厅等,陆北打量的看着四周,雅致的淡眉蹙了起来,这里,不像是匆匆建起,而是精心钻研出来的。
是谁,在帮助季应祈。
当季应祈和童羡一起出来时,童羡感觉一股恶意射在她身上,全身起鸡皮疙瘩。
陆北看她的目光,很淡,但饱含恶意。
童羡知道生病的人,会被病痛折磨的精神有疾,但陆北已经超出了常人可以接受的范围。
她的占有欲很恐怖,但凡出现在季应祈身边的女人,都遭受到了她的攻击。
曾经,她派人把对季应祈示好的女子捉去,在她们身上划刀子,脸上,身上,都有,还撒花蜜让蚂蚁爬。
更有甚至,当着她的面,让家仆奸了她们来侮辱。
因为国公府门第高,那些女子家里不敢惹,得到了赔偿后只能忍气吞声。
大都的女子,一时间全部远离了季应祈。
被这么个疯子骚扰,季应祈一气之下远走高飞,死活不回大都,拖着不成亲让人笑话她。
如今,更是退了婚,远离这个病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