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晖宗见此仪容出众、有礼有节的夫妇也是龙颜大悦,他看了看贤明太后身侧的慕容小婉,和她不远处的梁皓宇,满意地点了点头。
东回鹘一行下去,这上来便是西回鹘一行。
这漠北之战里大胜慕容远将军的西介可汗,如今也俯首称臣,这是唐晖宗没有想到的。
只见那西回鹘的西介可汗携着几箱方物上来。
慕容小婉仔细看着这个可汗,心里默默想着梁皓宇提醒自己的事。
这个西介可汗身材矮小粗壮,那眼睛似乎总是微眯着,让人琢磨不透。
他俯首道:“圣上,今岁以来西回鹘天灾人祸,内乱频繁,太史观星所言是不遵从天道之故。我回想先父曾嘱托我与大唐交好,但我却不尊此道,才有此下场。因而臣打算与大唐重结于好。望圣人不计以往之嫌。”
唐晖宗点了点头,此时西回鹘的使者便拿着和议书便走上前交于唐晖宗。
唐晖宗展开那和议书仔细查看,里边些的和议条款让他心情大悦。
见唐晖宗心情愉悦,西介可汗又低声说道:“今儿带来不少西回鹘的方物,望圣人笑纳。”
这使者又展开了宝箱,这宝箱的奇珍异宝、珍贵皮毛等货物依旧亮眼,但引人好奇的是其中的一个宝箱,里边盛满着一些雪白的鱼。那鱼底下用藏冰冰着,所以倒依旧不腐。
西介可汗笑着说道:“这鱼是西回鹘今年出现的奇特鱼种,就在那西回鹘的圣山下的玉雪湖里所出,因而我们叫它玉雪鱼。这鱼的奇特之处在于,周边村庄的人吃此这鱼,身上的疾病皆消失,甚至那濒死之人吃了此鱼,也有起死回生之效。”
唐晖宗不禁来了兴趣:“还有此事?”
西介可汗笑道:“一开始臣也不信,但臣试吃过后,这多年的骨痛居然消失了。于是臣不敢专享,将这玉雪鱼千里迢迢用藏冰保鲜,运到圣人前。”
唐晖宗点点头,这进贡便是各地用那最稀罕的东西供奉,这么多年他见了不少奇珍异物,其实他倒也见怪不怪。
他憎恶巫蛊方术,但是对这种美食,则是来者不拒。即便这传闻有夸大之嫌,但他倒也不以为意。
这时候西介可汗又说道:“这玉雪鱼滋味甚佳,吃过之人更是难以忘怀。而这玉雪鱼,还有个奇特的吃法......圣上若不嫌弃,我让这庖厨现场做,供奉给圣上品尝。”
这话音未落,早就引得这唐晖宗心痒痒。这朝堂熙熙攘攘挤着各地的使者,这进贡还不知要何时结束。
那玉雪鱼是他从来见过的雪白丰盈,加上那西回鹘特有的作法......他真是有些等不及了。
于是他笑道:“你不妨现场便做一份给我和贤明太后品尝。”
贤明太后见着那玉雪鱼,又想到刚才慕容小婉给自己递过来的鱼类美味,这居然还能有别的更好吃的作法!她也不禁朝唐晖宗微微一笑,点点头。
慕容小婉手心紧紧握紧。
她望了望就在不远处的梁皓宇和周沁,他们也朝她点了点头。
只见那西介可汗朝一位庖厨使了个眼色。那庖厨突然便飞快地将那一条玉雪鱼拿出宝箱,接着便直接在那宝箱上放上砧板,便飞快地片起鱼来。
那刀工了然,直看得唐晖宗和贤明太后连连叫好。
不一会儿,那玉雪鱼便被片成了晶莹如玉雪的鱼片,盛上了银盘,而那庖厨,手里拿着一个银瓶。
这......
贤明太后突然看了看慕容小婉手里的瓶子,不由地笑着说:“原来这种新奇的做法,刚才我已经品尝过了。”
这时候连唐晖宗也有些好奇道:“刚才慕容小婉已经做过了吗?”
慕容小婉点头道:“圣上,这种淋上热油的作法确实是这段时间开始兴起的,能在最短时间内烘托出食物的鲜味。”
唐晖宗点点头。
这时候那西回鹘的庖厨便不自觉地看了西介可汗一眼。西介可汗面色微变,但马上镇定下来笑道:“看来中原也有如此的名厨,但我们这玉雪鱼和西回鹘独特的调料,中原料是没有的。”
唐晖宗点点头,便说道:“你让庖厨盛上来罢。”
庖厨朝西介可汗看了一眼,便左手拖着银盘,右手持银瓶走到了唐晖宗身边。
他很快便将那银瓶里的热油倒在那银盘上,加上那西回鹘独特的香辛料,很快这香味便四溢。
贤明太后确越发惊奇,这手法,甚至这香味,怎么和刚才慕容小婉给她做的一模一样?
看来,只有那玉雪鱼,可能味道有所不同。
这时候唐晖宗和贤明太后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按照惯例,他们先让一位试食公公品尝,先验明有无毒,刚才慕容小婉的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