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再用口服的方子,这样内服外敷,可能会有所好转......但这已经过了一晚上,我也不能确定这蛇毒有无入了心脏。观察一天, 若是今天能熬过, 那明儿便能复苏了。若不能......”
这时候周围人不禁面色凝重, 啧啧叹息。
这杨理便急着说:“这些药我去药铺里寻便是。你们呆在小午食馆好生看着。”
不一会儿,杨理便从那药铺寻了那草药来,接着便捣烂敷在梁皓宇的伤口上。
那伤口,此时已变得黑红,上头满是血泡,煞为触目惊心。
慕容小婉不由地扭过头去。
接下来,那口服的汤药也熬好了。
慕容小婉便说道:“我来喂他喝下吧,你们去休息罢。他因为救我......”
众人便也不说什么,静静地走出了内屋。
慕容小婉手里拿着那碗汤药,坐在内屋的床榻边,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梁皓宇。
这个人面色苍白,却依旧俊美无俦。
他内心一股正直,数次救了自己,甚至这次的蛇毒,也是他为自己地扛下。
慕容小婉心情复杂,将那汤药缓缓喂梁皓宇喝下。
嘴边留下了那褐色的汤汁,慕容小婉便急忙擦了擦。
他怎么这么傻呢?
她不由地想起在南岛的时候,梁皓宇对自己说的话。
“刚才你说如果我们两个人死在这里怎么办?”
“当时我想说的是......如果我还没有和你表明我的心意,就这么去世了......”
慕容小婉不由地心跳又快了一拍。
“梁皓宇真的是被蛇咬得神志不清了罢!”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小婉在就那床榻边倚靠着,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他似乎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她心里一冷,不由地眼泪便滴了下来。
“你......在为我哭吗?”
迷迷糊糊中,慕容小婉仿佛听到了梁皓宇的声音。
我是听错了吗?
她使劲地擦了擦双眼,然后握紧梁皓宇的双手,梁皓宇这时候居然有了微弱的呼吸。
她低声和他说:“梁皓宇,你可别死啊!”
梁皓宇的身子似乎又动了一动。
这时候慕容小婉突然感觉自己的双手,反过来被那双手紧紧地握着。
这是......
她只见那床榻上那男子,此刻正对着自己淡淡地微笑。
自己没有眼花吧!
“你醒了?”
梁皓宇好像还是有些虚弱,只是在床榻上微微地点了点头。
他哑声道:“你在我身边又是哭,又是叫的,我怎么舍得走呢?”
慕容小婉不由得便哭笑了出来。
“谁又是哭,又是叫的?”
梁皓宇微微一笑,只是不说话。
只是用手紧紧地抓住慕容小婉,好似下一秒她就会离开似的。
这时候,花晴进来换热水,便欢喜地叫了出来:“梁少尹醒啦!”
众人便也急忙往内屋走来。
“梁少尹......”
这正要进屋的阿芝听到众人对梁皓宇的称呼,不由地蹙了蹙眉。
这时候慕容小婉便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便如实将他们来这里的身份、目的一五一十地和阿芝说了。
然后慕容小婉和阿芝说道:“所以,我们是想彻底找到那宫内真正施蛊毒的真凶。希望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阿芝面色不定,心里似乎正在权衡利弊。
而这时候,张大娘也流下泪来。
她突然紧紧握着阿芝的手:“孩儿,你便说了吧。让你走到如今这个凶险之地,都是阿娘的错。”
这时候阿芝睁大惊恐的眼,甩开张大娘的手,不由地退后了几步,看着张大娘。
慕容小婉也不由地惊奇了起来。
张大娘不是说她的孩子早就去世了?还埋葬在那越红林?
阿芝冷声说道:“你是从哪里来的野妇,如今怎么敢说这种话?”
张大娘的身子不停颤抖,她的眼泪不由得簌簌地落了下来:“这都是劫啊!”
她面色苍白,看着阿芝道:“你的腹部前后,有心形的胎记。”
阿芝皱了皱眉头。
这个胎记,可是除了她和婢女之外,连师父都未必知晓的。
张大娘哭道:“我开始也不相信,但是我见到你脖子后的圆形胎记和刺青,才确认无误的。那个刺青,是我们张家的记号!”
阿芝咬着牙,并不吭声,只是冷声说道:“你到底有何意图?”
张大娘长叹一声,只是拿出一朵越红花,说道:“你知道为何你师父要在重阳日这天,用这越红花做的重阳糕和重阳酒才能解蛊毒吗?”
“那日我见你已经没了呼吸,准备将你下葬,当时看到那楚凤山的巫医便在周围徘徊。我听闻那巫医有将那死婴救活带回楚风山的传闻,便心下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