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淑流着泪道:“多谢小姨。”
丽妃将盛淑引入内房,接着驱散了女婢,只留她们二人。
接着丽妃便道:“究竟是什么事儿?”
盛淑低声叹道:“小姨,那长欢公主旧疾一事,是盛淑安排那些平康坊公子们挑的事儿。”
丽妃冷笑一声,松了口气,便说道:“就这种小事,你处理得妥当便行,我巴不得那长欢和长庆......”
接着丽妃便是微眯了双眼,看了一眼盛淑,便不再吭声。
盛淑心里便有了底,接着又装作惊恐道:“侄女这实在是被那她们逼得无奈了,这次出手便重了些。”
丽妃沉吟片刻,终于明白盛淑此行的目的,便说道:“我知道你与长欢素来不和。若是出事了,我会和盛亲王求情,不会让你和盛媛她们一般下场。”
盛淑总算便放下一颗心来,低声叹道:“可怜盛媛表妹,被那慕容小婉算计,竟然进了盛府的幽阁。”
丽妃冷哼一声:“就那不值一提的蝼蚁之辈......就让那办事不省心的盛媛先呆在幽阁,让她千万别坏了事。。"
盛淑赶紧应下。
接着丽妃蹙了蹙那妖娆的烟眉,嘴角浮现出一丝阴恻恻的冷笑:“这长欢和长庆才是我们的眼中钉,以他们那病恹恹的身子,迟早便也是死的下场......你放心,只要你做事稳妥,小姨自然能帮你善后。”
盛淑心里一喜。
探了丽妃的口风,盛淑便向丽妃告辞,走出了宫殿。
她心里冰冷,紧紧攥着双手。
长欢,还有那助纣为孽的慕容小婉,难不成你们都忘了吗。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我已经等不及那一天了。
盛淑走出皇宫,情不自禁地徐徐走到曲江池边。
她还记得那一年的曲江宴,那让自己第一次心动的探花郎。
就在牡丹园中,那俊美无双的脸朝自己一笑,仿佛还是在不远的事。
她鼓起勇气,终于给那探花郎留下了字条,希望约他见面。甚至给父母提起,留意那提亲的事。
那约会,探花郎并没有来。
哪成想那过几天的牡丹公主宴上,那探花郎便出现在长欢公主身边,和一众公子一起,争着给长欢公主吟诗作赋。
当然长欢公主身边,还少不了那飞扬跋扈的慕容小婉。慕容小婉高声笑道:“长欢公主那日便直接到探花郎府上,把他全府宅都加了十倍的价格买下了,还清了这俊郎的几辈子的家债。”
盛淑压根没想到这长欢公主和慕容小婉,早将这俊郎家底儿全都打听了清楚。
长欢公主笑道:“这不是你说的吗,看上的俊郎,可要无所不用其极。”
再一打听,才知道,这长欢公主,居然把这个探花郎变成了自己的面首!
这是第一次,令盛淑觉得无比的屈辱。
自己心心念念的探花郎,最后不过是眼前这个叫长欢公主的人手下的一个面首罢了。
原来那个位子,真的可以让自己无能为力。
盛淑身子冰冷,看着那曲江缓缓地沉思。
有一天,我定要取代你坐上这个位子,让你们生不如死。
长欢、慕容小婉,你们等着罢。
唐晖宗刚回养心殿,那殷公公便上前禀告:“陛下,药医官和梁少尹求见。”
唐晖宗心里纳闷。
药医官这些日都在向自己汇报长欢公主的病情,可这个外甥自从当上这京兆府少尹,可是忙得连家都不回。
这永和公主可是时时朝自己抱怨。
如今这么热爱办案的梁皓宇登他的三宝殿做什么?
联想到长欢最近的事儿,唐晖宗越想越惊悚,便有些迟疑道:“让他们进。殷公公,给我泡一壶养心茶。”
还能不能过些安稳的好日子了?
殷公公连忙应了,这边便立马泡了一壶养心茶,递给唐晖宗。
不一会儿,这梁皓宇和药医官便来到了养心殿前。
梁皓宇刚要开口说话,唐晖宗便手一挥:“慢着。”
接着唐晖宗缓缓地喝下一口茶,身子舒畅了些,才说:“你们说吧。”
药医官接着低声说道:“圣上,此事较为隐秘......”
唐晖宗便抬手:“你们全都退下吧。留我和药医官、梁少尹便是。”
“这......”殷公公刚要说话。
唐晖宗便喝到:“殷公公,你没听见吗!”
殷公公便急忙让周边的侍卫婢女全都退下,接着自个儿也诚惶诚恐地往养心殿后屈膝低头倒退着走出。
殷公公将门一闭,眼睛便微眯起来。
这时候药医官便抚了抚白长胡须,说道:“圣上,本官近日查出,这长欢公主的旧疾,恐非那早产而来的内燥体虚之症,而是......”
唐晖宗皱了皱眉缓声道:“药医官,你直言不讳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