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皓宇将徐三娘扶起,冷声道:“你再细细描述下那宝物的模样。”
“是个翡翠玉佩,通体透绿的椭圆状,上边刻有鹣鲽纹印。”徐三娘颤声道,“这是我徐氏世代家传之宝,高祖嘱托,用着它镇店能生意兴隆,夫妻不散.....如今,此物却在我手里失窃......”
“我未曾见过此物。”慕容小婉咬着嘴唇,颤抖地说。
“徐三娘,我们家小娘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花晴和柳晨急着跺脚。
“那宝物所在的里屋,只有慕容小婉这外人进去过,不是她还是谁!”徐三娘激动指着慕容小婉,“因为我不给你们供货,你们居然出此下策想来要挟我......”
“你们不必争吵!”梁皓宇手一挥,往差役喝令,“搜这小愿食馆便可知。”
差役点点头,迅速往食馆内外翻桌掀椅地搜查。
慕容小婉恨恨地望着梁皓宇:“梁少尹,你可得记住。可别让你的手下乱了我小愿食馆的一桌一椅。”
梁皓宇挑起嘴角,神色难辨,不发一语。
不一时,这小愿食馆里里外外都被掀了个遍,桌椅横倒,乱七八糟。
“这......”几个差役面面相觑,接着上前和梁皓宇禀告,“这食馆里,我们暂时并无发现这三娘所言的翡翠玉佩。”
徐三娘面色一暗,接着问:“屋后,墙缝可曾搜过?地底呢!还有,她们身上也未必没有!”
慕容小婉一听要搜身的意思,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厉声说:“徐三娘,我让你搜也搜了,你还要掘地三尺,还要搜我们身吗?我慕容小婉便是要你这宝物,会用到这愚蠢至极的方法,让你这么明显怀疑到我?”
“你......!”徐三娘被慕容小婉一激,顿时脸色苍白,脸上又出现那黄豆大的汗珠,弯着腰捂着肚子,徐三娘的婢女急忙上前扶着,不一会儿,徐三娘居然就这么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慕容小婉,你明知道三娘的今儿的月事病还激她......”徐三娘的婢女恨得咬牙。
慕容小婉叹了口气,急忙走向方才煨的汤药瓦罐,那瓦罐一打开,醇厚的香味便迅速弥漫于整个小愿食馆。
慕容小婉从中盛出一碗,往徐三娘跟前走去。
“慕容小婉你想要作甚!”徐三娘的婢女拦住慕容小婉。
“花晴柳晨。”慕容小婉和花晴柳晨使了个眼色。
花晴柳晨便将徐三娘婢女拦在一边。
“勿要担心,三娘这病症我可是从怀远医馆这抓了药。”慕容小婉说道。
只不过不是药医官他们开的方子便是......
慕容小婉早已盘算好了说辞,这实话自然按下不表。
“这.....”梁皓宇听到慕容小婉说“在怀远医馆抓的药”,心里一迟疑,动作便慢了一拍。
慕容小婉便早已掰开徐三娘的口,往里盛了几口。
徐三娘眼皮一翻,往外吐了一些白沫。
“慕容小婉,你给我们三娘喝的什么!如今见事已败露,便要杀人灭口吗!”徐三娘婢女奋力推开花晴,往梁皓宇跟前一跪,“梁少尹可一定要为我们三娘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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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四物羊肉汤(二)
徐三娘只觉自己的舌头触碰到了一股温暖醇厚的味道,接着这暖醇劲便逐渐在身体中蔓延开来。
特别那老犯月事之处,仿佛融入一道暖流般,接着浸润着整个身子,全身都逐渐暖和舒缓起来。
这汤汁有药的味道,但又不完全是药,还有羊肉的甘醇味。
“这是......”徐三娘心内默想,缓缓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了那慕容小婉正扶着自己,神色淡定。
“这是四物羊肉汤。对你的月事症有好处。”慕容小婉一手扶着徐三娘,一手里还捧着那散发着那温暖醇厚之味的汤。
徐三娘急忙想要推开慕容小婉,却突然感觉全身都清爽有力。
这是在月事期从不曾感觉过的。
徐三娘每逢那月期来了,那部位便是有绞痛之感,连带着肠子、胃都翻江倒海地抽搐难受,因着这可是看遍了名医。
难受倒也忍了,那徐大郎愣是说两人迟迟不能生育都亏这月事症。
没想今儿月事病症就这么消失了。
徐三娘立马不知所措。
“既然这四物羊肉汤对你有效,今后月事期不妨用上.....”慕容小婉微微一笑。
徐三娘不禁面红一阵白一阵:“慕容小婉,你别假安好心。尚且不论这汤药之事,如今我的传家之物翡翠玉佩还在你身上,你须给我交出来。”
慕容小婉沉声道:“方才你们搜过我店,你不妨去问梁少尹这搜查结果。”
徐三娘转身向梁皓宇道:“梁少尹,奴家情绪激动一时昏了过去,望官爷见谅。方才京兆府只搜了这食馆,但奴怀疑这慕容小婉有可能私藏于身,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