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告诉你怎么表达爱我,你也问问我有什么忌口。”
“那你有不喜欢吃的东西吗?”
“没有。”林昭苏突然破涕为笑。
“你看,你这个性格,非要让人这么有安全感。”心澄哭得更厉害了。
“我错了。”林昭苏低头温柔地吻去了她脸上的眼泪。
“那你要改。”
“好。”
“还有,你别纠结易冬了,他在我心里真跟林昂没区别。而我甚至连我哥不爱穿船袜都知道。没办法啊,我就是会记住这些细节。”
心澄摇了摇他的胳膊,表情可怜兮兮。
完了,她感觉她变娘了,再也没有当年一脚就把陪练踹倒在地的风范了。
“哼,看你以后表现吧。”
心澄和林昭苏打开家门,发现喻文沛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你们俩过来坐这。”喻文沛面色不大好,妆花了她自己都没发现。
“喻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易冬那小崽子现在在哪呢,人怎么样。”
心澄料到喻文沛必然已经得到消息了,只是没想到她竟会为此事哭一场。
“他啊,在他奶奶那呢,人还行。”
“他终于被有钱的亲爹认回去了没开心死?”
“姨妈,您别这么说小冬,他心里挺难受的。”
“哼!”
“您早就知道了是吗 ?”
心澄小心翼翼地试探到,她心里明白喻文沛其实心思非常的细腻,敏锐。
“我要是早知道还能放任你和他一起玩?我就说易家怎么出了他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太可笑了,可笑至极!”
心澄默然。
她向来把易冬当手足,听姨妈这样说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上一辈人经历过什么,可是在她的心里,易冬一直是个善良温暖的孩子,并非表面上那样。
“我刚一个人坐在这记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真的感觉人生无常。你知秋舅舅那么善良纯粹的一个人,竟然给人家养了那么多年儿子,凌兰和白程鹏简直欺人太甚!”
喻文沛顿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话说,当年他们是怎么走到一块儿的啊,我感觉凌兰阿姨就跟易家挺格格不入的。”心澄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凌兰啊,当年那可得算是天姿绝色,她的爱慕者还不得排满整条人民大街?每次她们话剧团演出,想给她送花,那都得提早预定,你想想那个年代整个东原能有几家花店?”
“自古有云,美人难求,这美人美到一定程度就成了专属达官贵人的奢侈品了,那些个色令智昏的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忘了门第之见,忘了糟糠之妻,开始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白叔叔当时,是有家室的吧?”
“可不!他们那点破事当年也算轰轰烈烈呢!他为了她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不该得罪的人,把白老爷子气的连威胁恐吓都用上了,你凌兰阿姨就是不为所动一笑置之。”喻文沛讥讽一笑。
“那知秋舅舅什么时候出现的?”
“易知秋这个傻瓜也是想不开,他就偏要爱这个他驾驭不了的女人。易家这样的书香门第给了他完美的艺术气质,同时也给了他致命的性格弱点,他太感性了。”
“我曾劝过他,我说易知秋你个傻瓜,你不知道吗?你和凌兰,就像是七月的毒日头和十二月的冰花,根本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在同一幅画面里,你猜他怎么说?”
“要是太阳冷了呢?”心澄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林昭苏听了这一句,蓦地抬起头看着她,这个冰雪聪明的姑娘,对这世间的情爱看得那么透,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而喻文沛脸上则是近乎惊恐的不可思议。
“他说,姐,我不傻啊,你想,我就在十二月的天空下等她,总有一天她会来的,不是吗?我当时毕竟年轻,只是觉得他口中那股文艺调调特别好笑,哈哈笑了他一场,根本没往深处想。”
“可是没想到那么快他就把她带到了我面前,他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然后语无伦次地告诉我,他们要结婚了,而那个时候距白家公子被老爷子送去南方也就月余的时间。”
“那是我第一次面对面的看见凌兰,之前都是在电视和报纸上,所以当她真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显得特别的不真实。”
喻文沛彻底陷入回忆中,连说话的语速都变慢了。
“她特别漂亮吧?”心澄能想象的到。
“反正比现在那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女明星漂亮多了。”
“那时正是七月,外面是大太阳,我却觉得很冷,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看见凌兰,她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