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把二舅家的渔网还有虾网都给了二强家。傍晚,二强妈妈过来给她送来了一条,一斤重的草鱼,还有三条白条子。
收拾鱼的时候,那只黑猫就过来了,站在院墙上,看着李韵手里的鱼。
李韵自己觉得和猫大哥是熟人了,便招呼它下来吃白条子。
这猫倒是警惕,只是盯着,傲慢的看着她。
没办法,李韵就把两条鱼放在门口的地上,喊它:“猫咪,鱼放这里了,请你吃的。”
等关上门,黑猫矫健的转过身,跳下院墙,喵喵两声,就呜呜的吃鱼去了。
第二天开门,李韵看昨天晚上,自己倒在门口的鱼头和鱼刺也都没了。
李韵带着张超一起开车到隔壁镇上去兜风。
那里有个附近很有名的寺庙,白云寺。
李韵高中的时候和同学去过一次,三个女生还抽签了,当时的签文具体内容的不记得了,十年后却模糊的觉得这签文简直是太准了。
把车停在庙前,李韵拉着张超,提着一根竹竿就进了庙里。
庙门是开着的,里面安安静静,干干净净,竟然没有一个丧尸。很是奇怪。
李韵在大雄宝殿里里转了一圈,觉得自己和张超都没什么不舒服,看来佛祖能容得下他们。
便在佛像前拜了拜,祈祷自己能能拥有好运气还有聪明的脑子和健康的身体。
停顿了下,也不知道自己还想要什么,那就祈祷世界和平吧!
李韵和张超把白云寺逛了一圈,发现有的厢房门锁着,有的门开着。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这里住。
等准备回去的时候,她听到功德香炉那里有动静,呜呜的声音,很像狗的呜咽。
她便把砍骨刀拿在手里,慢慢靠近。
原来是一只浑身黄毛的大狗,这只狗的右眼圈那里有一圈白毛。
李韵记得在野狗群中,好像看到过这只。又赶紧看看周边,没发现别的狗的痕迹。
大黄狗发现有人来了,便想离开,可惜它刚站起来,就倒下晕过去了。
李韵才不想管它,也没兴趣吃狗肉。
张超却是过去把大黄狗抱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李韵,让她猜他的想法。
李韵让他放下,从来听话的张超却是不肯,紧紧的抱着狗。
没办法,李韵只能带着这一人一狗回家。
等到了家里,李韵找了个绳子把昏迷的大狗脖子拴起来,一头系牢在门环上。
她把昏迷的狗翻了翻,发现右腿折断了,腰那里大概是被咬的,骨头都能见到了,血已经结痂和毛纠结一团了。
张超那眼神实在让人受不了!
李韵叹口气,便打来热水,用布条把狗的伤口用盐水洗了洗,又把家里剩下的那点消炎药给掰开两颗撒在伤口上,看着怪异扭着的腿,她咬咬牙把狗腿狠心一拉,再用小树枝固定好,缠了紧紧一圈布打了个结。
狗在昏迷中疼的哆嗦几下,不过也没醒来。
李韵把狗嘴巴掰开,把两粒消炎药给扔狗嘴里,又倒点水进去,再把狗嘴捏住,倒了三次水,药应该是冲下去了。
李韵只养过金鱼和乌龟,哪知道怎么对待这种伤患,只是按自己的直觉来。
她对张超说,就这样吧,是死是活明天就知道了。
她去做饭了,等端着饭碗出来,竟然看到张超给狗身子下垫着一件衣服!
李韵翻个白眼,都没见他对自己这么体贴过。
大黄第二天就醒过来,还能吃粥了。大黄是李韵新给它起的名字,粥是张超给喂的。
李韵再给它换了一次药后,大黄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不过腿断了不能走路,张超好像很喜欢狗,总是把它抱在怀里顺毛。
李韵出去练车回来,张超还是那个顺狗毛的姿势。
都说狗眼看人低,这大黄好像知道李韵是这家的大姐大,从来都不会对她乱叫。
每次她经过,它还把尾巴摇的欢得很,不过李韵还是不会给它把绳子解开的,哪怕大黄和张超都用那种纯真的眼神看着她。
最近张超好像面部表情多了很多,也会说饭,走,狗,这种简单的字了。
李韵决定晚上再抽一次血。
一样的操作,她已经很熟练了,只是在抽了半管子血后,她还是晕的厉害,刚给张超喂完,她就爬上自己床睡着了。
半夜里大黄感觉到有点异样,抬着头,撑起身体,紧紧盯着张超的房门。
张超在撕裂般得疼痛中颤抖了两个小时。待他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躺着睡着了,他的心脏位置突然动了一下,不仔细都看不出来。
过了一分多钟又跳了一下,这样每隔一分钟跳动,发展到一分钟跳动五下后,就一直按这样的规律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