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是M.C还是繁花，如果走线下必须要在这些商场里入驻，如今这彻底给得罪了，怕是要出问题了。
繁花元旦本是要放假的，但却因《寻声》解约这档子事好几个部门都在被迫加班。
江意和蒙小茹赶到繁花的时候秦卿正在跟M.C董事长开会。
会议室门边站了一堆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怎么样了？”江意问。
虽然有员工诧异江意怎么会来这，但很快也反应过来了回答。
“听说梁氏集团要全面撤出我们的专柜，董事长正在问秦总情况。”
江意脸色白了白。
秦卿怕不是因为自己被问责了。
蒙小茹安慰她，“没事的，秦总是谁，这点小事，他可以解决的。”
她也希望可以解决，但一切都是因为她。
江意眼睫垂了下去，没再说话，只默默地走到角落里去等秦卿。
其他员工在她站远后，不由得八卦起来，那对话还时不时传入江意的耳中。
“没想到意姐就是江野呀。”
“你们说那晚的烟花是不是秦总给意姐放的？”
“虽然但是，我比较嗑秦总和意姐啦，但是这一次秦总处理得是不是太冲动了。”
“冲冠一怒为红颜？破案了！！”
“哎，上头谈恋爱，下头跑断腿，这种事还是少点吧，我想休假……”
“……”
那边还在吐槽着，蒙小茹想上前去说什么，却被江意阻止了。
出现这种事其他人有怨念是正常的。
等了一会儿。
江意见着秦卿出来，就迎了上去。
秦卿看见她脸部的线条柔和了不少。
“对不起。”江意看着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问出什么事了，怎么样了，什么情况，好像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件事是因她而起。
“如果梁氏集团那边需要我做什么，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
江意话没说完就被秦卿给打断了，“与你无关。”
他的语气温柔平和。
江意却是丝毫不信，但见旁边一群人看着又有些欲言又止。
秦卿对着一旁的林南道：“带他们去开个会，把那边的意思传达一下，江意这边我来对接。”
他说完就叫着江意走了。
繁花天台。
素日里热闹极了的户外茶水间，此时静悄悄的，风吹过一排排的帐篷，在江意的心里泛起涟漪。
她跟着秦卿走到天台边，见他站定，这才上前去再次说出了那三个字。
“对不起。”
秦卿转过身来看着她，见她满脸的自责，不由得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是真的与你无关。”
江意不懂。
秦卿道：“梁氏这几年的商场管理费一直在上涨，同比其他渠道，在梁氏这里的成本会更高。所以其实在之前我们就有想要换掉它的想法。”
“真的？”江意有些不信，毕竟秦卿这番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之所以让蒙小茹带领公司的人主攻电销就是以防这种事发生，比起实体，目前市场上网销的量更大。所以掌握更多的线上渠道和宣传到位，也不缺用户。”
江意缓缓点头，这年头倒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难道就真的撤出那些专柜了？不做实体了？那不是让其他竞品公司有机可乘吗？他们不是都主张有实体的才是名牌吗？”江意一连好几问，脸上是明显的担忧。
“是撤出梁氏，但是没说要撤出其他商场，虽然的确会损失一些。”
秦卿说得轻松，但江意知道岂止损失一些，一个客流大的专柜每天的营业额是很高的。
“那总部那边岂不是要怪你”江意蹙着眉想办法，“对了，刚刚你说要跟我对接，对接什么？”
“就是这次的事。”
“这次的事？”
“嗯。董事会那边有顾虑，在没有看到实际可以与梁氏媲美的流量之前，他们是不会认可的。所以，我跟他们签了对赌协议。”
“对赌协议？”江意惊讶。
“对。M.C将开一场直播，两个小时，必须完成10亿的销售额，否则这次所有的损失我全权承担，且引咎辞职。只是直播需要你的配合，你愿意直播吗？”
江意被他的话给震惊到了，“这什么你都敢赌，那可是10亿！！你以为过家家呢？！就算我愿意，那可是10亿！”
江意急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谁知秦卿却是十分轻松的牵起她的手，“怎么？你是不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你自己呀？”
江意有些恼，又急又忧，“这都什么时候了！”
秦卿却是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相信我吗？”
“我……”江意望向他的眼神，那里如大海一般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