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赶紧端了一碗汤剂让他喝下。他喝了,然后摆手,说:“让我歇一会儿。”
片刻,他叹息说:“我的身体还是太差。”
去而复返的红叶刚好听到这句话,应道:“会好起来的。”
他看着她,良久,点头道:“是。会好起来的。”
歇了有半个时辰,他重新站起来,到宴客厅的方向去了。
前一日累成那样,第二日辰时仍然如初的随着一起练五禽戏。
这种行为,被黄老先生高声赞扬!然后,公子没有进食多少饭菜,那一桌全被他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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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姊舒三天回门,被楚氏问及是否圆房了,她红着脸点头。
不是羞的,是被气的。她的夫君,连同个房都不会。
她原想着,嫁到公府,也不求什么夫妻举案齐眉,只需生几子傍身就好。现在,她严重怀疑,子能求来吗?
她哪里知道云世子现下也是羞愤尴尬。他原以为同个房挺简单的……这下,丑丫头得笑话死他了。
楚氏哪里知晓新婚两人之况,只当他们夫妻关系转好,高兴的道:“那便好了。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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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瞬即逝。
无论如何感慨时光易逝,三年已然过了。
而在这三年中的某一天里,红叶心思开窍了。
那是夏日午后,红叶如同往常一样洗刷干净锅碗瓢盆,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扇着扇子凉快。
便是如此,汗也止不住流。这可真不好,越在意越如此。不是有句话叫心静自然凉吗。
她索性也不在意凉热与否,干脆搬张桌子,练起字来。
不说,这招还真有效。因为全身心的投入,汗液在流了几趟后,停止了。
红叶写完几张字,停下笔来,下意识的往凉亭的方向看去。
那里坐着执卷的公子。
可公子也看了很长时间的书了,也正想放松,调动目光,往她这里瞧来。
说来也巧,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碰撞上了。
就在这目光触碰的一瞬间,红叶感到脑袋“轰”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把脑海某个深处的混沌捅开散了出来,而那一直的疑惑顷刻间有了答案似的,并自己有条有理的罗列着、释解着。
之前不懂的,现在一下子清晰许多。
为什么自己要想尽方法的想要公子的身体快点好起来?
为什么自己会舍不得戴公子送的簪子?
为什么自己看到公子会不由自主的心情舒畅?
为什么面对公子,自己会脸红发烫,心跳如雷,酥麻战栗,却偏偏又享受那种心被甜蜜充斥的感觉?
为什么自己能够本能的猜出公子所思所想?
为什么?
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答案。
那一天,距离红叶十五岁,还差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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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榜单有动力,榜单要求的五更已经更完。
6月打算写完这本书。无论有无榜单,我能做到吗?
更新时间(下午四点)不打算这样固定了。
随写随更吧。
尽快更完,写 上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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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了十六岁,这个年龄谈恋爱,可比十三岁好太多了。
十二三岁,便是古代,也觉得太小了。思想不成熟的初中生,真的不适合谈恋爱。
第39章 复杂情愫
阳光普照, 碧空如洗。
红叶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阴凉处,看着不远处的钱钱,自言自语道:“公子参加乡试了, 要九天呢。”
这九天的时间,她见不到公子。
对于曾有五个月光景没见过公子(去学院求学五个月)的红叶来说, 这九天的时间反而短了不少。
而不见公子的这九天里, 红叶又忍不住思念了。可这承受相思之苦的同时, 她又在想,自己该什么时候离开侯府。
是的, 离开。
在和薛姊舒签订的书契上,表明只要公子病情好转无复发, 她就可以随时离开。
公子若能挺过乡试和会试的九天, 岂不是身体强健的证明?有多少学子,因为身体差, 熬不过,曾被考场官兵抬了出来?
而公子身体强健, 这也意味着,她可以离开了。
离开侯府。
这个念头,在公子第一次外出求学的时候, 就不由自主的出现了,并且时不时的闪现在脑海中。
她并不打算遏止自己这个念头。
她觉得该遏止的是自己不知何时, 对公子产生的,那浓浓化不开的、永远没有结果的喜爱之情。
她理智的觉得这种情愫十分愚蠢,可越遏制,越滋长。
她自我告诫的说:“红叶啊红叶, 你和公子之间, 能有什么结果呢?他是固陵侯府的尊贵公子啊, 你却是个身无分文的平民之女,地位相差这么大,根本就不是站在一个平地上的人啊,你便是有满腔的喜悦之情,全身心的爱,真的能开花结果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