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撇嘴,辞亭少爷为什么动手,还不是他不说人话不干人事!如果辞亭少爷在,就冲他叭叭这一顿,挨削绝对跑不了。
少爷就是脾气太好了。
沈怀瑾有自己的判断,没有被沈大行的歪理带偏,“辞亭并没有刻意亲近我,他和您不一样,一直言行一致,表里合一。”
“您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
沈大行气了个仰倒,沈怀瑾已经推门出去了,二叔慢了一步,想了想,对鼻翼煽动的沈大行补了一刀,“姑爷,少爷没说错,小姐也说过辞亭少爷是个顶好的孩子。”
说完,二叔老胳膊老腿可灵活了,贴心把门带上,完全不给沈大行发怒的机会。
意料之中,身后屋内传出噼里啪啦的砸响声。
二叔充耳不闻,无能狂怒罢了,小姐已经认清了枕边人是人是鬼,只是为了少爷考虑,有诸多顾虑,沈大行想像以往一般待遇,绝对没有可能,翻不出浪的东西,只看长久。
沈怀瑾在小花园静坐,直到家庭教师结束授课,压下乱七八糟的思绪,过去询问补课情况。
家庭教师给了个家长都很喜欢听的答案,你家孩子挺聪明,就是心思不肯放在学习上。
沈怀瑾:“老师,您可以直接说...”
家庭教师愣了愣,理解沈怀瑾的意思后,失笑,“不是托词,事实如此,你弟弟脑子转得快,是老师教起来很有成就感的这种学生,只是他没把学习这件事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们不靠学习拼搏未来的出路,但端正学□□归不会错。”
“谢谢您,我会和他聊的。”
沈怀瑾让管家派司机送走老师,自己则准备去找沈辞亭聊一聊。
“进来。”沈怀瑾敲门得到回应后,推门看见沈辞亭靠在玻璃窗边,朝外张望,他随口问道:“在看什么?”
“玫瑰开的不错。”沈辞亭百无聊赖,懒懒回道。
沈怀瑾:“我妈她喜欢玫瑰,特意请了花农照顾,养的比人还精心。”
“找我有事?”沈辞亭直接问道。
沈怀瑾怕被误会,急忙开口:“你放心,我向老师了解你的学习情况,没有要对你说教的意思。”
“而且你比我强。”
沈辞亭一脸无语,“我现在是寄人篱下,在你的地盘上,怎么论都该是我怕你,你别弄的像被我霸凌欺负了一样。”
沈怀瑾怅然,自顾自说道:“你心志坚定,不轻易动摇,能不被外物裹挟,这点你比我强。”
沈辞亭明白过来了,敢情是过不去沈大行这一茬啊,“沈大行是你亲爸,你放不下,就别为难自己了,我和你情况不一样,他精虫上脑,给我整了个这辈子都洗不掉的私生子身份,让我低人一等,他欠我的,死了债都消不掉。”
“其实,法律规定私生子有继承父辈财产的资格,而且不用承担债务...你想开点。”说完,沈怀瑾怀疑自己绝对脑抽了,安慰人也没有这么安慰的。
沈辞亭一本正经接过话,“你忘了,你爸是赘婿,你们有钱人家,当初肯定让他签过婚前协议。”
还真签过,沈怀瑾听过一耳朵。
只是不能这么算,沈大行染指不了沈家的基业,但他手里的钱财不动产和普通人相比,已经不少了。
沈辞亭淡淡道:“我宁愿从阿姨手里借钱支出,也不会朝沈大行摊开掌心,他的德行,呵,用他一分,我得对他卑躬屈膝,当老祖宗恭敬。”
忍不了一点。
沈怀瑾不是很赞同,在他看来,辞亭该得的没必要争一时骨气放弃,“你才说过,爸他有抚养你的责任,抚养不只是放在嘴上,衣食住行都要安排妥当。”他按照沈辞亭的脾性说服他,“不然以后爸他老了,你该给赡养费时,岂不是亏了。”
“我又不傻,他真找我要,按最低标准打给他就是。”沈辞亭道,“再说还有你,对半分完,小亏一点,我应该能接受。”
沈怀瑾:“......”
您可真行!
虽然他不觉得他爸年老时会沦落到要靠儿子给赡养费的境地,但沈辞亭说的煞有其事,他听的为他爸心里发毛,总觉得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不提以后没影儿的事,沈怀瑾想到白天沈辞亭说要替赵岳找回场子的言语,斟酌开口,“郑家那边,我让我妈去打个招呼,郑文泽先嘴贱,让他闭嘴不难,吴俊楠看他眼色行事,他们两都能压下去。”
唉,沈辞亭无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