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黑她才醒来。
萧弑告诉他,宫北峥和南疆的臣子来请了她三次。
说是请她留在南疆主持大局。
“让我留在南疆?”叶霓棠好笑的挑挑眉,“不怕我杀了他们。”
“估摸着是宫北峥的意思。”萧弑说的有点吃味。
“行吧,我确实答应帮他坐上南疆皇位。”
次日早上,叶霓棠和萧弑才去了南疆皇宫。
宫北峥已经和南疆臣子们爆出身份,并讲述了端木渊和燕华瑾已经死在蛊山的事。
至于南疆的皇帝,他并不稀罕,只要能给他宫家正名就行。
可端木渊是一个阴毒凶残的皇帝,南疆朝廷里并没有一个出众的臣子能接手南疆这个烂摊子。
并且,叶霓棠带给南疆人的阴影太大了,那些臣子们坚持让叶霓棠给他们挑选一个新皇帝。
或者,她可以留下来,这样南疆的百姓就能走向正途。
再也不会活在蛊虫的恐惧中。
最最关键的是,叶霓棠太厉害了,她要做南疆的皇帝,谁也不敢来欺负南疆了。
叶霓棠来后,听了他们诉求,讶然笑了,“大峪的皇帝我都不想当,来你们南疆做皇帝,我是有多大病?”
“大峪郡主,求你留下帮帮南疆的百姓,只有你才能制服那些蛊师啊。”
“你离开了,那些蛊师卷土重来,南疆百姓又要进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你能救出山中那些中蛊的孩子,定然是仁善心肠,我们愿意奉你为君。”
南疆人原本是不炼蛊,也讨厌蛊的。
后来,皇族被一个炼蛊人所取代,才会让蛊术壮大。
听完臣子们的委屈,叶霓棠看向宫北峥,“让他来做皇帝。”
宫北峥急急拒绝,“不行,我自幼被端木渊囚禁,并无管理国家的才能,我不想做皇帝。”
内心深处,他是希望叶霓棠留在南疆的。
见他们如此,叶霓棠突兀的笑了,“行,是我把你们南疆毁成这样,我帮你们重建,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南疆每年以每斤一文钱的价卖给大峪一百万斤盐。”
大峪只有三块大的盐田,每年产量对于大峪百姓而言,并不够用。
很多时候会从东昭高价购买粗盐。
难免要看他们的脸色。
从南疆买盐,路程虽然远了点,对于有空间和飞机的她来说,并不算事。
南疆的臣子们面露难色。
一百万斤盐,可不是小数量,晒倒是晒的出来,可难以运输。
一个矮胖的圆脸大臣说:“大峪郡主,南靖和东昭的人对我们南疆人并不待见,只怕我们不能越过他们地界给大峪送盐。”
“不用你们送,”叶霓棠正色说,“你们在海边建一个大盐场,把盐晒好后存在那里,我们自己来搬。”
“好好,我们答应。”
几个臣子欣喜的连连点头。
“诸位这么干脆,我也不能小气,”叶霓棠从口袋拿出一包白纸包的如雪粒般的白砂糖,“这是我用秘方洗出来的甘蔗糖,方子就免费送你们了。”
南疆盛产甘蔗,有了这独一份的白砂糖秘方,对于百姓而言,绝对是大好事。
果然,那些大臣们看着那白晶晶的糖,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真是甘蔗做的?”
“嗯,你们可以尝尝。”叶霓棠自己先用手指捏了一撮吃下。
臣子们见状,心里的防备全部放下,纷纷学着她,捏起一撮送进嘴里。
清甜甘馥在舌头上蔓延开,所有人都震惊了。
就连宫北峥都感激的看着她。
甘蔗糖是南疆国库的最主要收入,如今有了这精细的白糖,外售到南靖东超大峪,就能多赚一倍。
不过,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郡主,那地下暗室的孩子们,还需你出手一救。”
叶霓棠惊讶的问,“你们没有找人解蛊吗?”
昨早离开,她安排宫北峥找解蛊师了呀。
“找了,他们解不了端木渊的丝蛊。”
宫北峥皱眉回道。
南疆普通的蛊师都是用虫子养蛊,只有端木渊和跟他混的蛊师好用人体做母蛊容器。
这种蛊多半种入人的血液里,一般的蛊师根本清除不了。
叶霓棠闻言,想到萧弑给她的《万蛊手札》,望向宫北峥道:“你去给我找几个蛊师来做助手,朝堂的事,让太子殿下帮你。”
“是。”宫北峥应道。
接下来的时间,叶霓棠带着南疆蛊师研制解蛊药,萧弑帮着宫北峥整肃南疆朝堂。
两个孩子也从空间里出来了。
跟在萧弑身边,学着治国之策。
时间一晃,半月过去,叶霓棠研制出了解药,这又给她的故事添了一抹传奇。
对着这片大陆上的人而言,南疆的蛊既邪恶又防不胜防,没有人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