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香梅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等来的会是这样一句话,她恨恨的盯着管事吼,“你胡说,是夫人让我来讨回钱的,也是她让我找她们俩给我做帮手的,怎么就和马家无关了?”
王麻子和汪瘸子的女儿,听了这话,恨意滔滔。
原来她们的一腔热血为好友,不过是别人用来做局的小棋子。
王麻子和汪瘸子在心里,也把叶香梅和马家骂个狗血喷头。
管事却神色淡漠,“夫人只是生气叶霓棠骗了家里的钱,并没有让你讹骗叶霓棠,你去骆家讹人,是你个人的事,不要攀扯未婚夫家,将来你还要在这个家过日子的。”
最后一句威胁的话,让叶香梅卸了所有力气,她瘫软在地好久。
最后喃喃道:“大人,是我做的,是我自作主张讹骗叶霓棠的,和马家无关。”
姜偃大声道:“既然如此,来人,把此女子送去县衙,交由知县大人审讯。”
娄巧枝想到大女儿的“牢笼”,就不想小女儿去县里,哪怕洪超能救下她。
“不,大人,我们知道错了,请你看在我女儿也是初犯,饶过她一次吧。”
“她是初犯,也是主犯,怎可轻易饶恕?”姜偃吼完,看向叶霓棠,“除非原告原谅你们。”
“不原谅,现在给我一万两银票,我都不会原谅,除非把我爹娘给你们买的田地宅子还给我。”
当初,叶家旺想送儿子来镇上读书,可没有住的。
原主爷爷,就逼着叶父,给他买一座宅子。
不过钱,叶父只出了一半,剩下的,叶家旺自己出的。
一听到她要宅子和田地,娄巧枝犹豫不决,舍不得。
叶家旺不点头,她也不敢拿来。
叶霓棠也不想要那宅子,太小了,她想要叶家旺名下的田地。
那些田地,一大半是叶父买的,一小半是老薛氏和叶老汉买的。
一共有一百多亩。
现在一半记在叶家旺名下,另一半归叶家康所有。
这些不动产,比银票强多了。
娄巧枝思忖好久,还是舍不得田地。
跑回家拿来五千两银票,和几样金银首饰。
“棠儿,这钱是二婶的贴己钱,别让你二叔和你奶奶知道。”
看着将将够一万两银票的东西,叶霓棠知道从她这榨不出油水了。
便点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一步错,步步错,马家那样的垃圾,你们也上赶着倒贴,活该!
二婶放心,我不会说的,你们走吧。”
娄巧枝看着她攒了多少年的钱,一下子没了,心里在滴血。
恨叶霓棠的同时,对于马家的怨恨也多了几分。
等所有人离开,姜偃把王麻子和汪瘸子拿来的三千两银票,也给了叶霓棠。
“叶姑娘,狗蛋辛苦你照顾了。”
叶霓棠嘴巴慢慢咧开,绽出大笑,接过银票,嘴瓢道:“大人英明神武,廉政爱民,是我们老百姓的亲爹啊,要不,今晚我给你做手术吧?”
姜偃盯着她那黑不溜秋的大磨盘脸,似笑非笑,“那你喊声来听听。”
叶霓棠一怔,随即嘿嘿一笑,“给多少红包?”
望着她没脸没皮的样子,姜偃收了笑,一脸冷傲,“衙门重地,你们速速离去。”
说完,他大步进了镇衙。
元朴一直保持着瞠目结舌的表情,刚刚大人说了什么?
他让叶姑娘喊他爹?
叶霓棠望着镇衙大门,撇撇嘴,“嘁,谁稀罕来似的。”
然后拍拍元朴胳膊,“记着,欠我三个条件。”
转身,带着钱和骆峻柠林长河回去了。
她把钱给了骆从善六千两,剩下的都是她的。
“这本就是你的钱,我不要,”骆从善态度坚决,“你不是想买胡家的院子嘛,不够的,我再借你一点。”
这些年,他和孙子花不了多少钱,还攒了点。
叶霓棠笑着把钱收了起来,“你老真傻,有钱都不要,我想买下胡家窑坊,你老借我十万两呗!”
“咳咳……”骆峻柠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我们要有十万两,早去北荒看我爹去了。”
他娘跟他爹一起流放的,听说路上病死了。
他一直想去北荒看看娘还在不在。
可北荒太远,他们去不了。
骆从善苦笑一声,“唉,这我还真帮不了你。”
他也就存了一千多两银票。
一旁的林长河,想着被他存起来三千两,正要张口,就被叶霓棠喊停了,“你那三千两,我还有别的打算,别想着乱花。”
“我不会的,我听你的。”林长河认真道。
叶霓棠点点头,望着骆从善,“过了中秋,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去一趟北荒,你们若想跟着我一起,现在可以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