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去你们村子看看行不?”狗蛋爹激动的站起。
“可以啊,我们那叫淮山村,你出了镇子,往西走二十里就到我们村了,”叶霓棠忽的笑了笑,“要找不到啊,你就问叶憨子家在哪,三岁小孩都能给你带路。”
狗蛋爹听了她这话,愣了片刻,随即红着脸,诚恳道:“不,叶姑娘,你一点也不憨,你是我们儿子的救命恩人,我们一家子会世世代代记着你的恩。”
以前来镇上做工时,他也听过叶霓棠的“大名”。
不过,除了面馆下毒一事,他从来没有听说她害过别的人。
看来她真的是被人冤枉的。
听着他的话,叶霓棠也很欣慰,“快去吧,这里有你媳妇和我看着孩子就够了,你先紧着家里活。”
“谢谢你,谢谢你啊!”狗蛋爹更加感动了,要不是家里正忙着收麦子,他也不会让儿子去砍柴,招来这场祸事。
“别客气了,快走吧!”
狗蛋的爹去了淮山村,叶霓棠又和狗蛋娘聊了一会。
了解到她们周边村里的稻田,全都有火蠓子。
她蹙起眉头,看来得寻个地方,大量的做白/绿僵菌,才够全镇的百姓用。
不一会儿,元朴拿来了一万两银票,“叶姑娘,你家有个妹妹在马家吗?她就是一个凶婆子。”
想到刚刚遇到的那个疯女人,他恨不能踹她两脚,骂人可真难听。
叶霓棠数着钱,“一个血缘不近的堂妹,她欺负你了?”
“她敢!”元朴厉声说完,又委屈道,“她骂我。”
“笨死了,你不会骂回去啊,”叶霓棠把银票塞进袖口,“你知道哪里有闲置的大院子不?”
“知道啊,听说胡家的大院子要租出去。”
“我也知道。”
叶霓棠眯着眼睛思量一会儿,眸子陡然一亮,胡家死心眼不租给她,那她让元朴出面给她租来也是一样的啊。
“元朴,你以镇衙的名义,帮我去胡家把路边那六个院子,全部租下来。”
“行,我回去让我爷爷出面,我还得跟着大人去村子里呢。”元朴也没有问她租院子干什么。
“多谢了。”叶霓棠自然不会说。
这白/绿菌,要让官府插一脚,估摸着就得免费送了。
元朴离开后,铺子来了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她们脸上跟千万只蚊子咬了一样,伸出来的胳膊,也全是红红的疙瘩。
两人把两包清凉膏拍在骆从善跟前,怒冲冲的吼道:“你们家清凉膏有毒,你看我们的脸抹过之后,全烂了。”
“快点赔我们钱,不然我们就去报官。”
骆从善行了一辈子医,一眼看出两人是吃了什么导致的风疹。
赶紧劝慰:“两位的脸,绝不是抹了我这清凉膏所致,请你们先冷静冷静,把手伸出来,让我诊脉,莫要贻误了病情。”
“哈,你个死老头子,给我们下毒,还想占我们便宜是吧!”
两个女子中的一个高个女子,怒斥一声。
另一个矮胖女子,讥诮道:“你还不知道吧,他儿子当初就是占人便宜不成,把人毒死了,有黑心儿子,就有黑心爹,我看这种黑心药铺直接砸了得了!”
“两位年纪轻轻,嘴巴就留点口德吧!”骆从善倏地恼了脸,“既然不愿意让我诊治,请离开!”
“哼,今个不赔我脸,我跟你没完。”
“快赔我们的脸。”
两个女子把柜台拍的啪啪响,妥妥的泼妇样子。
骆从善已经把她们带来的清凉膏打开,闻过之后,脸色更寒了。
他细细打量了两人一眼。
原来是济世堂旁边几个小摊主的女儿。
他再愚傻,也看出这两人是故意来讹骗人的。
“两位姑娘的清凉膏从哪来的,你们心知肚明,莫要在这自取其辱。”
“嘿,全镇就你们家卖清凉膏,如今出事不承认了是吧?”
“我们就是在你这买的,你要不赔我们的脸,今后就别想开铺子卖药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还不等骆从善反驳。
又跑到骆家铺子外面喊,“大家快过来看呀,骆家的清凉膏有毒啊。”
“骆家和叶傻子合伙给咱六合镇的人下毒啦!”
如今骆家卖的“杨叶”清凉膏已经誉满六合镇了,几乎人手一份。
因着它不止防蚊子,还特别解暑,晚上放几块在床边,比放冰块还凉爽。
路上的人,听到两人说有毒,赶紧围了过来。
一位老大娘看看她们的脸,问道:“姑娘,你们是不是买到假的了?我们用的清凉膏,从来没有你这种情况。”
“怎么可能!我们就是在骆家买的,这骆家清凉膏是毒死人的叶傻子做的,你们不想死,就别买骆家清凉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