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兄弟们,老谢这只白眼狼,刚利用完人就翻脸,灌他。”冯近尧带头起哄。
虞晚晚笑窝在谢厅南怀里,抬眸,对上的,是谭定松带着笑意的淡然眼神。
她的笑容滞了一下。
看到谭定松,下意识的,就会浮起林茵那张明晚大气的脸蛋。
她状作不经意的闲聊:“谭处婚后的生活怎么样?”
谭定松似乎顿了下,又笑了下:“和婚前没两样。”
这话有很多含义,虞晚晚的眼睛轻轻眨了眨。
一旁邢如飞嘴巴快,冷哼了声:“也就定松谦谦君子,换做我,早受不了……”
忽听“乓”的一声,冯近尧把酒杯放到了桌上,听声音,用了些力度。
邢如飞白了一眼:“你的好妹妹,给你点面子。”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倒是冯近尧先开了口:“今儿厅南把媳妇求下山来了,开心,别提那闹心的事,扫兴。”
顿了顿,又望向谭定松:“近月过年闹那次离婚,也是想挽留你的手段。你一同意,她不马上慌神了吗?过日子嘛,劝和不劝分。她要再不懂事,我们冯家也不给她撑腰了。”
“好。”谭定松语气依然很淡,没什么变化。
那淡然的语气,虞晚晚觉得很熟,猛然想起来。
那是谢御南每提起席曼珠时候,冷漠却不失礼貌的语气。
她默默的叹了口气。
夜已深,四周一片静谧。
正厅里,是压抑而断续的清越吟声,令人脸红心跳。
虞晚晚窝在躺椅,微闭着美眸,睫毛像忽闪的蜻蜓双翼,不规律的颤,动着。
室内壁炉炉火正旺,空调的暖意和湿度杂糅,温度舒适的很。
谢厅南蹲身,贵拜迎接他心中的暗夜妖姬。
“起来吧,你……”虞晚晚娇嗔着。
腾不出zui回应她。
直到虞晚晚喊困了,声音里带了哑。
谢厅南迅速起来,接来温水,揽过来她的身子,喂她喝。
虞晚晚眼睛还带了潮湿,眼尾有残留的泪渍,眼睛却带了某种无可描述的水润和勾媚。
许久不亲密,她躲着他的眼神,不敢直视他。
却听谢厅南低笑:“都要做妈妈了,反倒更放不开了?”
“怕影响宝宝。”他她随口应付。
“我查了,也专门咨询了专家,以为我是那么没数的人?”男人噙着笑,仔细给她擦着嘴角水渍。
“哪次不是?老榴芒。”虞晚晚咯咯笑着。
谢厅南带了坏笑:“走,洗澡去,一会给你通,怕堵。”
虞晚晚狠踢了他一脚:“和宝宝争,没个正形。”
“那你也可以叫我谢大宝。”
“哈哈哈……”
一个人的房间,终于有了两个人的欢声。
在离虞晚晚生产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谢厅南做到了24小时陪伴,寸步不离。
小姑娘经常会闹些脾气。
双胎后期,肚子会把肚子撑的巨大。
超级爱美的虞晚晚,每次从镜子里看到那个巨大的突起,还是会难以掩饰莫名的伤感。
那天,正在院子里的谢厅南,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啊”的尖叫声。
他火速冲进去。
镜子前的虞晚晚丧着脸:“谢厅南,你来看,西瓜纹,很丑,怎么办?”她指着肚皮上若隐若现的道道浅痕。
男人笑着蹲下,在那西瓜肚上亲吻:“齐白石转世?这两人在肚子里就给你作画呢,乖崽,得重赏。”
“谢厅南,你轻点,胡茬钢丝一样,扎疼我了。”虞晚晚明显心情好了,开始撒娇。
“你这意思,莫不是说,我是那瓜田里的猹?”
虞晚晚被逗乐:“是挺像,都是兽。”
“答错,我是闰土。”
孕晚期的虞晚晚仍然嗜睡,因为腹部太大,睡姿就有了特殊的要求。
她不爱用孕妇用的睡眠托腹神器等,那样就不能让谢厅南抱她。
所以,每晚,都是谢厅南靠在床头,抱虞晚晚在怀里,让她用最舒服的姿势侧窝在他身上。
时间一常,谢厅南索性也不躺下,就保持整晚都是半靠在床头的睡姿。
那肯定很不舒服。
只是,男人以此为乐。
他曾对朋友说:“就那种睡姿,怀抱着脸蛋红扑扑的晚晚,肚子里的两个崽崽也随着她的小腹,贴在他的身上。
虞晚晚和宝宝那种对他全身心的依赖,让他三十二年来,终于参透了爱与婚姻的意义。
是依偎,是信赖,是在一起,同欢喜,共患难,一直走,一辈子。”
(插曲)
关润清和专家来藏的时候,一起跟来的,还有一个男人——周彧京。
如果虞晚晚曾经是他想要去守护的“白月光”,那么,如今,他已经把那份距离做实,只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来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