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自己已经做了决定,也强硬的不会改变。
却总是一副娇滴滴的垂泪模样,让人怜惜的不行。
会让人觉得不答应她,自己就会变成不近人情的混蛋。
这就是虞晚晚这个女人的过人之处,21岁的女子,从来就是个美而自知的清醒之人。
“你先睡,我再去忙会。”男人很快恢复了工作时候的正色。
“陪你好吗?”
“我会工作到深夜,一会还要有场与日内瓦那边的视频会。”
谢厅南说着,直接褪下浴袍,到衣柜选衣服。
宽肩窄腰,脊背沟长而深,肌肉壮而紧。
虞晚晚光着脚跳下床,蹦跳着从地毯上过去:“别动,我来。”
谢厅南已经穿了裤子,套上了墨色衬衣,闻声,停住了手。
虞晚晚仔细给他系着扣子。
男人看那葱白小手灵活在衣服上飞舞,系完,乖乖环住他的腰:
“谢厅南,去忙吧,我去给你煮茶。”
终是忍不住低头,捧起她的脸,两人抱在一起忘情的吻。
几分钟后,谢厅南放开她,头也不回的往办公室走去。
安泰那间宽敞的办公室,直到凌晨,还亮着灯。
一脸正色的男人认真开会,柔情似水的女子在一旁煮茶、添茶,间或准备自己五月份的艺术学论文答辩。
男人忙的累了,中间休息时,她会无声到他身后,耐心的给他按摩颈肩的穴位,缓解疲劳。
这是虞晚晚要的岁月静好。
可以是世人面前不怕风雨的狗尾草,也可以是独属于谢厅南的盛世娇花。
……
紫竹苑。
席曼珠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步子带了极端的烦躁,脸色阴沉的可怕。
最近的她是越发觉得心气不顺。
先是和男人约会,被谢一念撞见。
这事差点让她魂都吓飞。
她最怕的反倒不是谢一念的死活,而是怕事情暴露后,谢家正好名正言顺的把她扫地出门。
她怎么可能真的喜欢那男的。
无非是各取所需,她要身体的快乐,男人要升迁的机会。
她只爱慕过谢御南一个男人。当然,那男人对她星点的爱都没有。
好在,那本就精神看起来有些问题的女儿,说的话没多人会信,也答应她不说。
刚缓过劲来,她在大学授课的工作突然被叫停,调整到了后勤部门。
她电话里向谢御南哭诉不公平,男人只是笑了声:“我觉得挺好,育人需要正能量。”
席曼珠愣了,这是在点她?
心里有鬼,就会草木皆兵。
席曼珠没敢问,只迅速转移话题:“御南,一念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家?”
电话那端突然传来客气的男声:“谢夫人您好,谢xx正准备参会,有事我会迅速传达。”
女人冷笑一声,直接挂断。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挺恶心的。
很快她那点少的可怜的愧疚感,就被一件事情彻底冲散。
某天下班,她打开车门,驾驶座放了一个精美的信封,上面写着:席曼珠必看,是不是你要的?
她第一时间拍照,犹豫了很久,还是打开了。
里面是三张照片,不同角度拍摄,雨中漫步的两个人,男的身材高大,女的笑容甜美。
两人走向的方向,是京大的行政楼。
男人不是很忙吗?emba的课都没时间上,却有时间和下课后的虞晚晚一起漫步?
女人在驾驶座,突然像发了疯。
她拿起其中两张,撕开照片,把两人分开。
又单独拿起有虞晚晚单人的照片,红着眼,身体一分为二的撕开。
她这一生爱没有多少,仇恨却接近拉满。
她没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只觉得周围人要么在针对她,要么就负了她。
门支呀一声打开,正在暴走的席曼珠吓得一哆嗦。
门口是谢家的阿姨:“大夫人,家里来客人了,夫人(江心)让您去陪客聊天。”
席曼珠铁青着脸:“下次敲门三次后再开,四十多的人了,这点规矩不懂?”
阿姨低眉说了声:“好。”其实她敲了远不止三次。
前院桃林旁的凉亭,江心陪着谢厅南的奶奶,还有来的谭夫人,谭晓松和冯近月。
年后,谭夫人的出行,很多时候,都多了冯近月的陪同。
冯近月那亲热劲的,走哪都挽着谭夫人胳膊,不认识的,以为她是女儿,谭晓松是外人呢。
如今已经是四月,六月份,谭家就会为长子谭定松和冯家女儿近月,举行简约却超高规格的订婚礼。
席曼珠走近的时候,奶奶只看了眼,便别过了脸。她向来看不惯席曼珠,还从不掩饰那种。
江心淡声:“随便坐吧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