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吟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抱臂上下扫了扫鸡皮疙瘩。
有用?什么有用?她感觉前面就像是一片白茫茫的雾区,触摸不到。
看着这渗人的俊脸,姜吟吟觉得,还是哭起来的美男更有意思。
她身体斜靠在床尾,慵懒地看着任祭,似乎自己每次做梦,他都是捂着心脏,一副虚弱的模样。
真希望明天不要再见到他,无论是梦里或是现实。
美人都是带刺的,这位,表面迷惑人心,实际上,不仅带刺还带毒,可怕得很。
这一次的心绞痛,没有往常来得凶猛,任祭甚至可以感受到之前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他的目光随着感觉寻去,落在了床尾。明明那什么都没有。可是,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目光,直接,炽热。
“谁?”他平静地陈述道。
姜吟吟微微诧异,他不怕,还挺…淡定?
她忍不住好奇,明明是在梦里,男人却能察觉,自己也能说话,像极了一个单向视频通话,自己能看能说,而对方只能听和说。
姜吟吟想看看他被吓到的模样,勾起一抹坏笑,想着电视剧里的女鬼怎么说话的,压低嗓子,开始模仿,“我…我不甘心啊~”
任祭心里波澜起伏,面上丝毫不显,“女鬼?”
话音落,一阵阴风吹过,油灯熄灭。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任祭眼神凛冽,嘴唇紧抿,双手聚力。
姜吟吟:……这风来得真应景。
她捂住喉咙,捏住鼻子,哭泣声响起,“我好可怜啊~,就是在这张床上被杀害了……还我命来……”
任祭眯着眼睛,眼底带着怀疑,身子没有动作,冷冷地道:“行了,别演了。”
姜吟吟:???哎?
一声诧异的婉转悠扬的声音传出,在黑暗的房间里,声音被放大,有些勾人。
她没控制住,直接暴露了真声。
见他发现,姜吟吟不再掩饰,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你怎么知道的?”
任祭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鸷,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都被害死了,没有一丝怨与恨?”
姜吟吟了然,同时,感叹这男人惊人的洞察力。
任祭背靠床,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汗如雨下,面上看不出一丝痛苦之色,清冷的声音响起:“说吧,你是谁?有什么目的?”眸中划过一丝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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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显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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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半天无人回应,那炽热的目光也随之消失,任祭的眸中闪过一丝沉思。
装神弄鬼?
心脏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任祭顾不上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声音,半靠的身子渐渐地滑落下来,整个人蜷缩在床上。
困意来袭,他在疼痛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外头,太阳高照,一束阳光透过窗格照亮了整个房间,给人带来了如沐春风一般的温暖。
镇上的人们接二连三地打开了房门,吆喝声响起,开始了全新的一天。
任祭在这吆喝声中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陌生的环境,瞬间清醒过来。
他修长的手指覆上停止疼痛的心脏,眼睛冷清地望向明亮的窗格。
村姑,但愿你有点用。
站在外面守夜的药罐听见里面的声音,悄悄地离开,为主子准备洗漱工具。
任祭整理好衣摆,束冠。打开窗户,从上往下,他望着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眼神毫无波澜,不知所想。
“扣扣。”
“进。”任祭冷清的声音传到了药罐的耳中。
只见药罐单身推开房门,弯着身子,端着木盆,恭敬地走进来。他将木盆放在桌上,打湿巾帕,双手递上,“主子,请净脸。”
任祭随手接过巾帕,在脸上细细擦拭。低头望着水中的倒影,确保自己已擦拭干净。
随后,他拎着巾帕的一角,松手,‘啪嗒’,巾帕掉入木盆,软软地堆放成一团。
任祭摆摆手,示意药罐下去,“去做准备。”
药罐端起木盆应声退出房门。
药罐伺候好两位爷洗漱和用早膳之后,便出去办事儿……
半个时辰后,一切整装待发,药罐牵出马车,停在客栈门外,等待两位爷的到来。
只见身长形似,气质却完全不一样的两个男人从客栈中走了出来。
左边身穿月白色的棉质长袍,腰带上绣着金边花纹,脚上穿着一双朴素的布鞋,肤色苍白,看起来就像是无束鸡之力的柔弱书生。
右边身穿大红色的棉质长袍,一改以前松松垮垮的穿衣风格,穿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脚上穿着红色的布鞋。
一个冷清一个火热,毫无违和感,单看他两的身形气质,便知此非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