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遇到今天的事,眉头都不会眨一下,你要是那么介意,让人看不得说不得,干脆不要出门了。”林清远刷的放下窗帘,不想理他,丝毫做不到自己说的礼贤下士。
……
“郡主,我新练了一首曲子,不如给你弹一曲?”林清远饭后换了一身紫色的锦袍,腰带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肢,头发重新梳理过,抱着琴安安静静的站在宋初语面前,容貌温柔、灼灼耀目。
宋初语见状,合上书,来了几分兴致:“哦?”
林清远见状,看着她的眼睛缓步后退,身姿如松,坐在地沓上,琴置于身前,修长的手指放在琴弦上,琴音徐徐而出。
宋初语侧过身,手抵着额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今天他可比他的琴音好看多了,这是突然兴致高昂想展示一下他的美色还是琴意?
宋初语上下打量着他的姿态,不得不说,二哥带他去过的茶楼定然要价不菲,唱曲人的姿态也定然妖娆可人,要不然怎么学的有模有样,让人见之欣喜。
宋初语目光含笑,不辜负他美色的就这样看着,想想曾经的一代天骄,在她面前弹琴,宋初语便忍不住笑了。
“好听吗?”笑的那么高兴,根本不是听琴的态度。
“你说呢?”
“你再笑我就弹不下去了……”
宋初语起身:“不如我弹给夫君听啊。”
林清远手下的琴音一抖,脸颊微红:“不……用……”
“可我想弹给夫君听。”
林清远低下头,耳根都红了:“郡主可以一会再弹。”林清远手下的琴音变了几个音调,杂乱无章。
宋初语颔首:“有进步。”
林清远手骤然停在琴弦上,不弹了,分明说他弹的不好。
宋初语走过去蹲在他琴前,拉着他手,一根根将手指摆放在刚才的位置:“怎么还生气了,弹的那么好,就这样断了多可惜。”
林清远看着她将自己的手指重新放在弦上,手指无意识的拨动着,弹出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宋初语席地而坐,手指搭在琴上,琴音袅袅而出,悦耳清幽。
林清远慢慢松开手,看着她反弹而出韵律的琴,就那样看着他,世家大族的贵女琴艺,岂是他苦学几月能追上的……
“看什么?弹啊。”
他不,追不上她的意境。林清远痴迷的看着她,一个动作,一个抬眸,一串音符都追不上。
宋初语的手突然离开琴弦,倾身,拦住他脖颈,吻上他的唇……
这样看人,还说不是故意的。
……
年节的脚步越来越近。
康睿和刘家的关系渐渐熟稔起来。
刘家从丰渔县带回来的消息模棱两可,康睿确实有一个哥哥,但也只是探听出有个哥哥,没有从百姓口中听到什么轶事,更没有两兄弟相互扶持的事迹。
可若说不是康睿的兄长凭借一己之力在供养康睿也说不过去,毕竟康父没有能力。
刘夫人觉得可能是家里的事,不便对人说。
至于康睿的嫂子,奇怪的是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返乡回去的老乡说,康家有个童养媳,另一个人家说买的丫鬟。五花八门的答案简直离谱,刘家更倾向于是康家老大的童养媳,康家那样的人家用不起丫鬟。
不管什么,康睿的日子肉眼可见的改善了一些。
刘夫人甚至派人送了些煤炭给秦莲秀,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东西,即便没有成为亲家,也是但行好事,何况她并没想放弃,只是还在考虑。
康睿今早出门有些早,照例去街口吃碗馄饨去上衙:“老板娘,拿碗馄饨。”骤然看到一个让他汗毛直竖的人。
殷浊小口吃着馄饨,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
第115章 恶念
康睿已经觉得背后发凉,头骨颤抖,此人就是地狱、是恶鬼、是腐烂的肉。
他精神不好的时候在大殿上就会杀人发疯,皇上好像看不见一样,谁死谁倒霉。
殷浊,他们更习惯私下叫他殷鬼,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他像驱策狗一样驱策他们,像侮辱乞丐一样践踏大殿上所有人的尊严,发疯的时候会亲自咬断距离他最近人的脖子,一个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的人,竟然是大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暗帝,人人欲除之以后快。
最重要的是,他经常在精神上打击一个人,殷鬼和他的人叫自己入赘的狗,无论他做出什么成绩,他都会在皇上面前说‘不过是吃了主子的秃鹫罢了,是个蠢货都能走到他今天的地步,他如今才爬到现在的位置,猪狗不如,皇上就不要赞他这点微不足道的成绩了’。
康睿恨不得生吃他肉喝他血,就是因为殷鬼,他地位权势再高也有人觉得他技不如人。皇上明明器重自己,可又不反驳殷鬼的话,让他的前路一度充满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