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姐,我陪你画画吧!”
母女两人正笑话着薄璟宴,梁璟城忽然走到了薄糖糖面前。
方才走在楼梯上,他还是一副千里冰封的冷沉模样,待看到薄糖糖,他身上只剩下了令人爱怜的乖软。
“画画?”
薄糖糖脸一下子红透。
她止不住想起了一些不太纯洁的画面。
她强行欺负了梁璟城的那晚,好像还用手指在他身上画画了。
她特别喜欢画画。
以前她最喜欢揪着梁璟城陪她画画,因为他最有耐心,哪怕在画室陪她一下午,他也不会不耐烦。
但因为那个荒唐的晚上,她忽然就有些无法直视画画。
“我……我今天不太想画画。”
薄糖糖忙不迭找借口,“对,一会儿我要去赶通告,我……我先回去了,小城我们改天再见。”
“妈,爸还在跟梁叔叔谈事呢,也不知道谈到什么时候,我们先回家吧!”
薄糖糖说着,就跟做贼似地拉着唐婳往外走。
唐婳觉得自家宝贝女儿有些奇怪。
她不是刚说,最近休假,怎么还要赶通告?
而且,唐婳总觉得糖糖面对小城时,跟以前不一样了。
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但糖糖一直是位好姐姐,她能怎么欺负小城?
唐婳觉得是她想太多了,狐疑地看了梁璟城一眼,还是陪着薄糖糖回家。
梁璟城视线如同偏执的孤狼一般锁在渐渐走远的薄糖糖身上。
他面无表情地碰了下手指,无声在心中开口。
“糖糖姐,你觉得自己能跑得掉?”
“你睡我一夜……便得被我睡一辈子!”
薄璟宴带虞安歌回了他别墅。
因为是他开车,虞安歌不想打扰他,一路上,她一言未发。
被他抱进卧室后,她还是决定把话跟他说清楚。
“薄先生,刚才在梁家,你说错了,我不是你女朋友。”
“我和你之间,顶多就是炮……”
虞安歌觉得“炮”不太好听,垂下脸改口,“睡友!”
“你再给我说一遍?”
薄璟宴面色本就不好看,听着虞安歌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他脸色更是阴沉得仿佛谁欠了他几千个亿。
虞安歌感觉出他现在不太开心,也不太好惹,但她还是遂了他的意,把自己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和薄先生你已经分手了,我现在和薄先生你只是睡友!”
睡友当然不如女朋友好听。
虞安歌喜欢他,当然更想做他女朋友。
可做他女朋友,太容易弄丢自己的真心。
还不如做最简单粗暴的睡友。
夜里肆意狂欢,白日一拍两散,互不干涉,也不会再一次失了心,多好!
“虞安歌,我不同意分手!”
薄璟宴几乎是磨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虞安歌不为所动,因为她再不愿经历一遍那天晚上的疼痛与绝望。
她抬起脸,昳丽的小脸上冷得要命,仿佛他再无法触碰到她的真心。
“薄先生,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吃回头草?”
薄璟宴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愿意吃回头草!
可他更想恢复男朋友的身份。
沉着脸释放了将近半分钟的冷气,他还是带着几分别扭开口,“你这棵草虽然傻,却也不是那么难吃,偶尔吃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虞安歌,我们复合!”
复合?
怎么复合?
虞安歌从不相信什么破镜重圆。
镜子一旦裂开,再好的工匠来修复,也不可能把镜子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感情出现了裂痕,被失望与疼痛煎熬过,也不可能再恢复当初最纯粹的模样。
她不会再傻乎乎地挖一个坑,让自己跳下去。
她轻轻摇了下头,“不了。”
“我们之前便说好了,只是交易。”
“你需要女人的时候,我配合你,你帮我对付顾惊唐,并拉虞家一把,你我都不算吃亏,很公平。”
“薄先生,我再说一遍,从今而后,你我之间,除了交易,再无其他!”
除了交易,再无其他……
她还是和四年前一样,薄情寡义、狼心狗肺!
薄璟宴被她这无情冷漠的话气到冷笑出声。
“薄先生,我们之间,只是肉体关系,我们两个人的心,都是自由的。”
虞安歌向来喜欢把话说明白,无视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冷意,她继续认真无比说道,“在我们的交易期限内,我不会干涉薄先生你的私事。”
“你要是喜欢别人,你可以对她好。我在交易期间内,不会跟别的男人上床,但我与异性来往,希望薄先生你也不要干涉。”
“你想让我脚踏两只船?”薄璟宴俊脸黑得几乎要滴下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