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征对卢迟说:“二弟,你快求求三弟媳,三弟媳一定听你的话!”
卢征已经知道卢迟的真实身份,所以此时话中另有含意。
卢迟脸色胀红,咬了咬牙,说道:“三弟媳,求你保我侯府安全。”说完给韩瑜然磕了个头。
韩瑜然实在懒得看这一大家子没点骨气,没皮没脸的样子,冷冷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正在这时,顾一进了玉华院,众人认得他是顾寒身边的侍卫,立即蜂拥过去,把顾一围在中间。
卢征喊道:“将军,求你让顾大人放了我们,我们全府的人愿意为他做牛做马!我们府里的女人愿意被顾大人驱使!”
顾一差点笑出来,他认得这是卢家老大卢征,他进过两次诏狱。
顾一说道:“卢府大夫人愿意听从驱使吗?”
卢征的脸色涨成猪肝色,但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愿意,只要顾大人需要,大夫人随时听从驱使!”
说完,他又不甘心地加了一句,“卢府三夫人也愿意被顾大人驱使!二弟,三弟媳听你的,你快说句话!”
卢迟不满地瞪了卢征一眼,骂道:“大哥,什么驱使不驱使的,真是难听至极!三弟媳品性高洁,你可不要随意胡说八道!”
卢迟意识到若真想求韩瑜然帮她们,那必得马屁拍好,大哥说这种下三滥的话,万一得罪韩瑜然,只会吃不了兜着走!真是猪脑子,关键时候如此拎不清!
卢征被卢迟一番训斥,心里不爽,一眼看到身边不远的大夫人,伸起一只手便向大夫人抓去。
大夫人惊叫一声,吓得连连往后退。
卢征却眼疾手快地将她一把抓住,朝顾一说道,“将军,这就是卢府大夫人,将军尽管把她带走!” 这一刻,连侯府的一众下人们都替卢征脸红,那个平日满口礼义廉耻的大爷,危急时刻竟只想把自己的女人推到别的男人床上去替他保命。
顾一赶紧摇手,“人你先留着!”他又对大家做了个静止的手势,“你们先回各自院子,侯府外神机营的兵士马上就撤走了!”
众人一听,个个面露喜色。这时,侯府围墙外果然传来了撤退的军号。一阵嘈杂和人声呼喊过后,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神机营的兵士撤退后,安平侯府的人也从玉华院中撤走了。
“顾一,你主子怎么样了?”韩瑜然问。
顾一挠挠头,“主子让我告诉你,他死不了。主子跟太后一番斗智斗勇后,太后同意放过你!主子说,这事搞得有点大,让你以后悠着点!”
韩瑜然追问,“你主子是怎么说服太后的?”
顾一叹了口气,“主子把自己给卖了,卖身为夫!”
的确,顾寒卖身为夫了。
顾寒赶到太后宫中时,御林军已经集结完毕,太后一声令下,就要出发。
顾寒赶紧冲进太后寝宫。邵灵涓正趴在太后怀里哭诉。
她的毒已经解了,人也清醒过来,当她得知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第一时间进宫找太后,要太后帮她复仇。
她咬牙切齿地嘶喊,“姑祖母,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太后满脸怒容,拍着邵灵涓的背,安慰着:“灵涓,姑祖母替你作主,绝不会放过安平侯府那个小寡妇!姑祖母这就派御林军把她抓来!”
邵灵涓面目狰狞,“我……我要把她……千刀万剐!”
顾寒正是这时进来的。
太后面容冷肃,“顾寒,你来的正好,和哀家一起去抓那个小寡妇,哀家早就该杀了她,没想到竟让她祸害了灵涓!”
顾寒声音冷冽,“太后,她只是自保!”
“你放肆,灵涓只是和她开个玩笑,根本伤不到她,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哀家这次必须杀她,否则不能解哀家心头之恨!”
邵灵涓猛地朝顾寒扑过来,“顾寒,我被她害成这样,你居然还要维护她?”
她一把抽出顾寒所佩长剑,锋利的剑尖抵住了顾寒的胸口。
顾寒身姿动也不动,任凭她指着自己。
“如果杀了我可以解恨,你随意!”顾寒缓缓开口。
邵灵涓身子发颤,手一抖,长剑脱手坠落。
顾寒身子微动,右臂一伸,佩剑已重回他手中。
“除非用这柄剑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让你们动她。神机营的兵士已在安平侯府府门前集结,不妨与御林军一战。”
“你竟敢私自调用神机营,顾寒,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死罪!”
太后怒吼。
“太后敢擅自调动御林军,臣就敢擅自调用神机营!”
“那我就先杀你,再杀她!”太后冷笑。 “来人!”太后一声怒喝,立即进来六名带刀的御林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