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语，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程念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打字：“你们最好注意点，上次你截了他的东西给傅衍舟，按照他的能力不会查不到，最近你打算要去A国，你猜季宴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像是季宴这种小人，说不定会杀人的。
林姝看着手机里的消息，一时间没说话，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不是没有道理。
季宴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这段时间能安安稳稳的待在淮城，是在等一个时机。
她离开傅衍舟的时机。
低头打字：“知道了，我做准备。”
……
林姝回家的时候，傅衍舟在第六所还没回来。
她将药剂从兜里拿出来，将的衣服放在衣架上，径直上了二楼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
林玖听见声音，从另一个房间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知道是林姝回来了，也就没多想，将门关上，坐在床边打游戏。
林姝看着手里的东西，啧了声。
这东西比以往的剂量都要多，而且颜色也比简成明的深。
林姝坐在椅子上，从另一边的角落里拿了一支烟，点燃。
细细的烟雾将她的隐匿其中，但是依旧可以看见一丝冷漠。
今天听老师的意思，是他也没办法。
林姝明白要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话，他们三个人就不会研究这么多年还是只能用来压制。
一支烟燃尽，林姝将衣服拉到自己的小臂处。
上面的紫色纹路，现在隐隐约约加重了，开始逐渐变黑。
林姝第一次没有上手触碰，她知道，很疼。
每天晚上她睡觉都保持同一种姿势，稍微不小心碰到了，就是钻心的疼。
当年被季宴关起来打的时候，都没这么疼。
将药剂注射到自己身体里的那一刻，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可是没来由的疼，让她忍不住的吐了口血。
疼！
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人拿刀割，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被人打断，碾碎。
她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额头上的汗水，滴到了桌子上，和那一滩血融合，手紧紧的抓着桌子的边缘，骨结发白。
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这么长时间里，林姝没吭一声。
她向来能忍，不管什么她都能忍住。
……
林玖看了眼墙上的钟表，都已经8点了，他姐从回来还没吃饭呢？而且他也饿了。
放下手机，将帘子一拉，房间内陷入黑暗。
林玖凭借记忆，摸黑走到了电脑桌前，从桌子上拿了手机，打开手电筒，从自己房间出去了。
走到林姝房间的时候，他轻声：“姐，吃饭吗？”
没人回。
林玖以为林姝在睡觉，于是敲门：“姐，晚上了，有点饿。”
还是没人回。
林玖：“……”
不应该啊？他姐的警惕性一向很好，他都敲门了，他姐居然都没反应。
该不会……
忽的，林玖脑子里不知道闪过什么，猛的将门推开。
借着窗外的光，林玖看见他姐蹲做在角落里，头埋在膝盖处，脚边放着一支针管。
房间内还有浓浓的血腥气。
等他走进的时候，林玖呼吸都放轻了，轻手轻脚的走到林姝旁边。
伸手准备拍她的肩膀，还没放上去，林姝抬头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浑身杀意：“想死？”
“姐……是我。”林玖被林姝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他姐掐着他的脖子，他话都说不完整。
听见熟悉的声音，林姝缓缓放开手，眸子里全是戾气和杀意，声音冷淡：“抱歉。”
林玖干巴巴的咳嗽了几声，嗓子很痒：“姐，我又没怪你。”
林玖知道这是他姐在注射之后的本能反应，他之前看过很多次。
林姝从地上起身，将灯打开，坐在椅子上：“找我什么事？”
一脸不耐烦。
林玖在此刻才看情了房间里的形式。
桌子上和她刚才蹲的地方全是血，电脑桌上的漆都已经掉了，上面放着一支很粗的针管，那个针头都比医院的要粗的多。
他姐……真的……
郑爷爷……出手了。
他真的要没姐姐了吗？
林玖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喉咙发紧：“姐，我有点饿了，一起吃饭？”
他姐也没吃饭。
林姝点头，从床边拿了纸，递给林玖一点：“收拾了，别让他看见。”
说完蹲在地上，擦拭着血迹。
林玖点头，将桌子也收拾干净了。
林姝将纸扔进垃圾桶，率先出门，林玖跟在他后面的时候，将灯顺手关了。
最终还是在路边的烧烤摊上买了点东西，林玖坐在摊摊上：“姐，没事吧？”
林玖有些担心，今天比以往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