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鸣盛皱了下眉,“提他干嘛,晦气。”
乌月:“……”
“不是,我身边只有段茂一个男性,而且高中的时候见过他,我是根据你跟我说话的声源和腰的高度判断的。”
“你还知道他的腰在哪儿?”
“我抱过。”
“抱过?”耳畔的声音骤冷。
乌月不说话了。
“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在‘须尽欢’见到你,就看到你给段茂喂草莓来着。”
江鸣盛把指甲钳扔桌上,大爷似得靠在沙发里,把桌上一盒切好的菠萝放到乌月腿上,“他还有什么福利是我没有享受过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乌月还是从中听出了酸味。
她笑了笑,手扶着水果盒,捏起一块菠萝,朝他的脸塞了过去。
江鸣盛看着她手向自己眼睛伸过来,下意识想要躲,想到了什么,又忍住了。
果然,乌月的手一转,塞进了他嘴里。
“甜不甜?”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捏了菠萝塞进他嘴巴,一块又一块,期间还蹭到了他的嘴角和脸颊。
江鸣盛及时把她手腕拦下,“好了,吃多了不好,明天该嘴烂了。”
“你不喜欢我喂你吗?”乌月无辜地眨着眼。
江鸣盛笑了下,将她的手用力一拽,“哎哎哎,手脏。”
乌月害怕自己黏糊糊的手指蹭到他衣服,结果手一热,感觉一个湿滑的东西含住了她的手指。
江鸣盛认真舔掉她手上的菠萝水,“我很喜欢。”
乌月脸上一烧,拍他一下。
江鸣盛呵呵笑,“段茂那孙子这么对过你吗?”
乌月微愣,摇了摇头,“没有。”
江鸣盛搂住她的腰,凑过去吻她,满嘴的菠萝味。
“这样呢?”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脖子,肩窝,再往下的时候,他停下了。
“认真的,等这阵子忙完,我要把福利全讨回来。”
“什么福利?”乌月被他温热的鼻息弄得有点痒痒的。
“你说呢?”江鸣盛躺倒,把她抱在怀里,“新闻还听吗?”
“听吧,最近不是有什么峰会,我有错失焦虑。”
“那是什么?”
“频繁翻手机,害怕错过一些突发新闻跟不上时代和社交。”
“为什么会这样?”江鸣盛倒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样的。
“不知道,可能跟我的病有关。”讲到这个,乌月犹豫,江鸣盛对自己的病情并不是了解的很深,精神分裂说出去,一般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吧。
但她又觉得,江鸣盛不是这样的人。
“你别焦虑,以后每天我来陪你看新闻,时政新闻我也老爱看了,当时考研,我政治考了九十多分呢。”
“这么厉害?”乌月往他怀里靠了靠,“那你怎么没念?”
江鸣盛摸了摸鼻子,“英语成绩太差,复试没过,给我调剂到光学工程,我就放弃了没去念。”
“那也很厉害了,一战就上岸,很多人二战三站都不一定能考上呢。”
江鸣盛不想再聊,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跟她实话实说,“乌月。”
“嗯?”
“我爸的事儿你知道吗?”
“什么事?”乌月被他严肃的语气弄得有些慌,坐了起来。
江鸣盛环住她的腰,贴过去枕在她的腿上,吊着眼皮,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老爷子当年贪污,被判刑了,在蹲大狱。”
“哦。”
“哦?”江鸣盛抬起头,轻轻晃了晃她,“你要是生气了随便跟我撒,我第一天就该给你透个底的,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刚才你跟我聊考研,我才突然想起这个事。”
乌月后知后觉,“所以你考研是因为这个?”
“不是,考研不影响,就是入D或者考公,可能会波及到吧,具体我也没打听,以后也不会走这条路。”
“那你担心什么?”
江鸣盛一愣。
乌月说,“想那么远干嘛。”
她顿了顿,“其实我也有秘密没告诉你。”
“是什么?”江鸣盛来了兴趣。
“暂时不太想给你说。”乌月半开玩笑地说,“害怕给你讲了你就不要我了。”
江鸣盛没接话,头离开她的大腿,坐起来,捂着嘴巴做痛苦状,“家里有新牙刷吗?”
“有一次性的。”乌月问,“怎么了?”
“一吃菠萝就嘴疼,今天格外不舒服。”江鸣盛拉着她往洗手间走,让她给自己找牙刷。
“哎呀,忘记给菠萝泡盐水了,一定是菠萝酶刺激导致的。”乌月拉开抽屉让他自己找,“你赶紧漱漱口。”
“一起。”江鸣盛搂着她的脖子,把牙刷塞给她,看着镜子里并肩的两个人,傻笑道,“还挺配。”
乌月白了他一眼,“赶紧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