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怎么会麻烦,我乐意。”
乌月笑出来,“主持人口误了。”
“嗯?”
因为看不见,她的听力十分敏感,每天听新闻的乐趣,会刻意听一听主持人有没有口误嘴瓢。
“刚才撒贝宁说今天是2026年。”
“2026……那时候我们已经结婚了吧。”
他鼻翼里喷出的热气有些痒,令人浑身酥麻,乌月脸上一烧,“说什么呢。”
“我这个人很专一的,我来,就是奔着跟你结婚的目的去的。”江鸣盛歪头,看着她的脸,“难道你不是?”
“太快了……”
他们才确定关系,就谈论这个,这让乌月很没有安全感。
她总是患得患失。
江鸣盛也没逼着她表态,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慢慢来。”
到底是宿醉过,江鸣盛让家里阿姨做了饭送过来,两人吃完他没撑多久就有些犯困,要走,“我给你看一套房子吧,不住这儿了,我看小区安保也不是很好,傅长逸那边又盯着。”
“盯着?”乌月一直不知道自己的邻居就是傅长逸安排的眼线,听他这么说,一时有些懵。
江鸣盛不想在她面前讨论关于傅长逸的一切,含糊着说,“他知道你的住址,我担心他时不时来骚扰你。”
听到这话,乌月想起的不止是傅长逸,还有段茂。
如果能远离打扰,搬离这里也未尝不可。
江鸣盛问她什么时候有空,他想邀请她见见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免得他们出去乱说,以为她跟段茂还谈着。
“年初一直忙着青海那边的事,一直没见他们,最近催了我好几次,我带你去让他们认认人,以后也有借口推了酒局。”
“我是挡箭牌?”乌月忍俊不禁。
“好吧,我就是单纯想带你过去,让他们开开眼。”
——
乌月的手镯最近不再回传生命体征检测信息,傅长逸这两天在北城这边的公司里一直是低气压状态,他取消了回海市的行程,到底是给乌杞鸿去了通电话。
给这位继父敲完警钟,傅长逸让特助安排酒店那边的总套,又给兰月拨去电话。
那头刚响了一声就被对方挂断,傅长逸没有闲时间等她有空,再次拨过去准备言简意赅,谁料电子音提示无法接通,他被拖进了黑名单。
傅长逸:“……”
他揉了揉眉心,叫住要出去的刘特助,“算了,总套给我取消吧,我晚上回公寓。”
“好的,傅总。”
乌杞鸿跟傅长逸通过电话,拿了秘书的手机打给乌月。
乌月接的很快,久违的声音歇下防备,竟让他有些热泪盈眶。
“月月,是爸爸。”
乌月直接撂了手机。
那个号码再打来,乌月继续挂断,来回几次,她的情绪渐渐变得不可控了,焦虑烦躁,那电话像是一个恶毒的诅咒,只要接了,就会万劫不复。
乌月把手机扔向墙壁,大声尖叫,最后,终是楚目压制住她,冲出了桎梏。
楚目捡起手机,手机屏幕像蜘蛛网一样四分五裂。
乌杞鸿的声音透过听筒似乎变了音调,像恶魔在低语,乌月记不清楚目跟他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被次人格楚目夺舍前,想起了江鸣盛,才忍住没有跳下去。
-
江鸣盛脱单的消息在那群二世祖嘴里传播的很快,头一回约会竟献给了朋友聚会。
两人一共没谈几天,江鸣盛以为乌月对自己应该还属于拘谨害羞的阶段,结果去饭局的路上,她接了通电话,开口就骂。
“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拿这种事来烦我,我就自杀!”
江鸣盛吓一跳,也很不喜欢她拿这个字眼来威胁别人,大掌握住乌月的手,他问:“谁啊?”
楚目被他的手握的有些舒服,眯了眯眼,靠在座椅里,姿态懒散,没有接话,半响,说了句险些让他踩刹车的话。
“想接吻。”
楚目的耳洞已经恢复好了,她今天戴了两只手掌长短的粗边耳环,大环穿小环。
乌月虽然打了耳洞戴的耳钉一直中规中矩,她早就看不顺眼了。
手指不经意拨弄它时,衬得脖颈修长性感,江鸣盛喉结滚了滚,不像是她平日的风格。
楚目见他不答,疑惑地扭过头,脸朝向他,表情迷茫又无辜,“你不想吗?”
江鸣盛再也受不了,他放弃自己停车,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车头径直走向副驾驶,将她拉了出来。
把钥匙扔给门童,牵着她的手,低声:“跟我来。”
京西大酒店顶楼可以俯瞰整个北城,电梯沉默着上升,江鸣盛攒着乌月的小手一言不发,拉着她从电梯里出来,将人推上阳台,低下头与她热烈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