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国皇后是夏国女皇的同胞亲弟,每年凤唳和皇后夏辰光的生辰夏国都会派人前来拜贺,对这般流程早已熟门熟路,就跟走亲戚似的,也没有太多客套恭维的话,多是亲近的寒暄,也让这贵气宏大的庆典显得没那么庄严,多了些寿辰该有的温馨欢乐氛围。
萧凌与萧倾之和温澜一同站于席下,看着凤唳和夏辰光如同普通长辈一样与夏芫和夏轲自然地说着家常话,再次感叹这里当真是与他之前所了解到的古代宫廷格外不同,丝毫不压抑,十分和谐美好。
不过这或许也是和凤唳的性格和作风有关,毕竟统治者的性情直接关系到一个国家的民风与兴衰命运。
凤唳作为最强之国的女皇,其实她的后宫并不算充盈。除了已故的一位侍君,便就只有两位夫郎,一个是皇后夏辰光,还有一个便是宰相公子宁贵卿,也是凤清安的生父。
两位夫郎一个雍容矜贵,一个儒雅温柔,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这么算来凤唳还当真是人生赢家了。
只是也不知道宁贵卿这么一个性情温和的人,是怎么养出凤清安那小辣椒一样的脾气的。
不过,能投身到这样一个小世界倒真的算是十分幸运的事情,就是身份上偶尔有些不太方便,但也基本没什么影响,不知道他之前的小世界是不是也是这样。
想着想着,萧凌就有些走神,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夏国的人还有北国的邬索等人都已经送过贺礼入席了。
夏国财大气粗,送的财宝之贵重自然不用多说,邬索倒是随意,第一次到交好的友国来贺寿,直接拉了好几车的动物皮毛、北部特有的草药还有他们部落自产的烈酒。
东西虽然算不上多贵重,但都是北国特有的,其中那些只生长在冰川之中的稀有草药最为珍稀,不过凤唳最喜欢的还是那些烈酒,当即就将一大半赏下去席间欢饮了,剩下的一小半她自己私藏,乐得嘴都快合不拢,差点形象都不要。
萧凌这边也分到了一坛,宫侍为他们斟满了酒,萧倾之在温澜身边不敢多喝,只敢矜持的小口抿着,而萧凌则是半点顾不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另一边,离国的队伍正慢慢走来。
墨彧白一改在萧凌面前的撒娇卖萌样,现在身板挺的笔直,威严正经,一国之君的架势摆的有模有样。
而在他的侧后方,则是换了一身华贵墨衣的墨寒,衣袍的设计并不算繁复,只有些许红称,简洁大气,外袍上面用金线勾勒刺绣,穿在他的身上更是显得贵气逼人。
不过这款式......
萧凌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服,红白称色还有刺绣......嗯,的确很像,颜色不同但款式相近,跟情侣装似的。
脑中刚冒出这个想法,他抬头便对上了墨寒带着笑意看过来的眼神,对方甚至还偷偷冲他眨了眨眼。
“......”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定是故意的!
怪不得前两日热心帮他挑选礼服呢,真幼稚。
虽是这么说,他的唇角却是一时压都压不住,想转回头来喝酒掩饰,又对上了一圈暧昧揶揄的眼神:“......”
不说凤浅浅这些早已知情的,便是位于上座的女皇也瞧出了两人之间小动作和端倪来。
仔细看清了墨寒的长相,凤唳更是惊奇的瞪大了眼。
墨寒本身样貌气质便出众独特,又是萧凌亲自带到宫中见过的,她自是不会忘。
前几日便听说他总是往使臣馆驿跑,去的比凤浅浅还勤,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倒是没想到他的那位“体虚病弱”的夫郎,竟是离国的摄政王。
凤唳挑了挑眉,明白过来萧凌当时定是在框她,顿时有些无语。
此时,墨寒和墨彧白已经走到了中央,后面辛竺正指挥着手下将一箱箱的贺礼抬上。
“见过女皇陛下,恭祝陛下万寿无疆,福泽绵延,圣体康泰,国运昌盛。此乃我国略备的薄礼,还望笑纳。”
因为身份相当,作为皇帝的墨彧白是不用向凤唳行礼的,而作为臣子的墨寒则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叫辛竺打开了那些箱子。
他嘴上谦虚的说着“薄礼”,可这些礼也一点也不薄。
排列整齐的两排木箱打开,里面皆是满满当当的矿石,且都是打磨提纯过的精矿。
每个箱子中的矿石皆不相同,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好家伙,这不管是哪一箱都价可敌城啊,可真是大手笔。
凤唳眯了眯眼,感觉都快被闪瞎了,赶紧摆了摆手,待箱子重新闭合,这才起身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离国君主与摄政王不必多礼,请快些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