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溢之忍无可忍,反击道: “你们前段时日去我甜品铺子闹事,被我赶走,定是怀恨在心,才想着下毒陷害我,小五发现你们的阴谋,你们就想至他于死地,你们好恶毒的心啊。”
“大人,您是青天大老爷,您明察秋毫,一定不会让恶人逃过律法的制裁!”
周溢之适时地吹捧一波,县令瞥了他一眼,冷哼道: “本官自是会查清真相,昨日,我派人去查看了秃秃镇所以的医药铺子,只有一人在前两日买了栗藤粉。”
听见县令这话,林堂的心顿时沉到谷底,而周溢之则是一喜。
就听县令继续说道: “林堂,你于两日前在乌氏药铺购买分量极大的栗藤粉,说是毒耗子,可是,我们在你家搜查过程中,并未发现任何栗藤的痕迹,反而在你们运送泔水的木通中搜到,由此可见,程小五说的是真话。”
“林堂,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堂彻底面如死灰,嘴里喃喃地喊道: “冤枉,冤枉啊!”但是显然,他根本解释不清。
“林堂父子三人下毒陷害他人,致使刘家寿宴中毒二十余人,并且意图致发现真相的程小五于死地,来人,把他们压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是!”
“大人,冤枉啊!”林堂猛然爆发一声大喊。
而林学,林业听到这样的结果,顿时涕泗横流, “我不想死,救命啊爹,爹……”
但世上并无后悔药,早知如此,他们还会当初吗?
第二十一章
林堂父子三人的罪责已定,周溢之和程小五自然是清白的,当即被放出衙门。
衙门外。
劫后重生的周溢之紧紧地抱住程小五。
“没事了,没事了!”周溢之心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天知道周溢之瞧见程小五毫无声息的躺在地上时,那悲痛欲绝的心情。
程小五身上的伤处依旧犯痛,但是周溢之的这个怀抱让他倍感珍惜,他伸出手坚定地回抱住周溢之,只是没让他留恋多久,周溢之就松开了手。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周溢之激动过后冷静下来,转而拉起程小五的手, “走,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休息一下。”
县城离镇上很远的距离,此时肯定是赶不回去,不如就在县城修养一下。
“好。”程小五自是同意。
程小五的伤虽然在县衙简单处理过,但是周溢之不放心,在客栈入住后,依旧是请了郎中前来。
郎中仔细检查一番,开了些消肿止痛的药膏。
送走郎中,周溢之又在楼下点了吃食,这才返回房间。
两人只要了一间上房,出门在外,没必要破费,但是该破费的地方,那也含糊不得,比如,郎中开的药膏就要五两银子。
房间内,程小五靠在床边昏昏欲睡。
经历了这么一大场事故,还险些丧命,程小五身心俱疲。
周溢之放慢动作走上前,坐在床边,瞧见程小五脖子上狰狞显眼的红肿伤痕,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药膏,用手指挖了些,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处。
程小五昏昏欲睡下,脖子猛然一冰,他惊醒过来,一把抓住在他身前作乱的手。
在瞧见是周溢之时,又不好意思地松开,他坐起身,抱歉道: “不好意思,抓疼你了。”
周溢之听见程小五这么客气的话语,有些伤心,他直接表现出来, “小五,你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被药膏冰到了吗?我没提醒你就擅自动手,吓到你是我的问题。”
“不是的。”程小五连忙否认,看着周溢之伤心的表情,他心中也不好受,眼眶微微湿润。
“不是这样的……”
他低垂下头,呐呐反驳。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程小五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想说的话不说出口,想做的事情不去努力,也许会再也没有机会。
所以这一次死里逃生,在这一刻,瞧见周溢之眸子里的伤心不似作假,感受到周溢之平日里待他极好,所以他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想。
“是我想不清楚,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从成亲至今,周溢之一直和他分房而睡,他不明白,为什么夫夫会是这样的。
周溢之怔住,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是原来的周溢之,没有这个世界第三种性别的认知,穿过来这么长时间,他在心里把程小五当做弟弟来疼爱。
说实话,让他接受和程小五的夫夫关系,有些为难,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一个男子生活在一起,虽然,在这个世界中,有着哥儿这样一种不同于男人的一类人。
可是,周溢之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这个会让程小五高兴的答案, “我们是夫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