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糊涂了,经常胡说八道,你把他当成一个精神不正常的老疯子看就行了。”纪宸霖道。
云小言不知纪宸霖的家庭环境是怎样的,也就不敢随便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急忙转移话题道: “哥哥刚才说坦诚一点儿?是什么意思呀?”
纪宸霖正了正神色,道: “字面意思。”
云小言见男人难得被他带骗了话题,松了口气,一边“嗯嗯”地点头,一边继续享用着桌上的美食,还不忘提醒纪宸霖: “哥哥吃饭小心手伤。”
纪宸霖颔首,继续道: “坦诚是维持一段关系的地基。既然是我先提出这条建议来的,我也不介意先以身作则,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关于初恋的。”
听到“初恋” “秘密”两个关键词,云小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放下筷子抬眸看向纪宸霖。
“但你以后也要尽量对我坦诚。”
男人白月光的八卦都快喂到嘴边了,让云小言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他急忙点头如捣蒜。
“其实,在这段感情里,是他先提的分手。”
这样的说辞云小言已经不陌生了,但从纪宸霖口中吐出,完全是另一种震撼的感受。
“当时我们俩还谈着恋爱,他就有了别的喜欢的人,那个人比我好,所以他提了分手,和那人结了婚。”纪宸霖平静地叙述着。
面对如此劲爆的信息,云小言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 “可,可是哥哥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嗯。”纪宸霖轻而易举的将从前的话圆了回来: “他背叛了我,所以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始乱终弃的。”云小言喃喃道, “那哥哥当时什么反应?”
纪宸霖眸色凝聚为阴黑: “想不惜一切手段将他抓回来,让他当面给我一个解释。解释的不满意,我就把他锁起来,只为我一个所有。”
不知为何,云小言莫名有些后背发凉: “那后来呢?为什么没这么做?”
“因为他太可爱太单纯了。”
云小言: “?”
“虽然是他先背叛了我,我也很生气,但一看到他的脸,我的身体就舍不得做出伤害他的事。”纪宸霖盯着少年的脸,眯眼道。
云小言尴尬地打着“哈哈”道: “没想到啊……”
没想到纪宸霖表面上杀伐果断,骨子里居然还是个圣母,啊不,君子,以德报怨,肚子里能撑船的君子。
“他现在打算和他老公离婚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办?”纪宸霖提问道。
云小言没察觉到纪宸霖话语中的试探,只觉得是天上掉机会了,即刻接话道: “当然是实施原计划!”
“嗯?”纪宸霖挑眉,饭也不吃了,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
“要我说,他这么背信弃义抛弃了哥哥,哥哥就不应该放过他,要穷追猛打把他弄到手,锁在房里,哦不,锁在床上,好好惩罚才行。”
当然,在做这一切之前,得先跟自己离婚才行。
纪宸霖轻轻地笑了,云小言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但还是趁热打铁道: “哥哥,你千万不能放过了他啊。不然我都要看不下去了。”
纪宸霖嘴角扬起,看起来很有兴趣道: “可以,听你的。除了锁在床上,还有呢?”
……还有?
云小言疯狂思索着自己从漫画里看来的十八禁内容,有些脸红,但想着这样更能促使纪宸霖心甘情愿,绝不反悔地跟他离婚。
他豁出去了道: “把他捉回来了之后,预订一些高科技小玩具,细数出一条他的过错,就往他身体里放一颗;放一颗,他的身体的抖动幅度就大一点……”
纪宸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评价道: “刑讯逼供,记下了。”
“哥哥你自己再仔细想想。我是觉得你不该轻易跟他断绝一切联系的。”云小言絮絮叨叨。
纪宸霖轻笑一声: “好,答应你了。但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也要向我尽可能地坦诚。”
一听男人满口应下了,云小言弯着眼眸,心花怒放地道: “好的好的啦。”
吃完一顿话题劲爆的晚餐后,纪宸霖招呼一旁的保镖去洗碗,就跟云小言一起回了卧房。
两人互不打扰地学习,工作了一会儿后,就挨个去洗澡,准备要睡觉了。
云小言坐在床上,两只手轻柔地给纪宸霖的右手按着摩,还得避开他食指上的伤口。
而纪宸霖则拿着少年的平板,给他讲着最近才上的戏剧内容,包括主要作者概述,人物关系,戏剧主题等等,非常枯燥无聊。
云小言在他讲话的时候一连打了好多个哈欠。
但由于时间尚早,纪宸霖又颇为享受少年给他按手的模样,所以刻意拓展了知识,天南海北地跟云小言讲了些跟戏剧有关,跟考试八竿子打不着的内容,美名其曰“不为了考试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