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传来巨大的爆裂中,恰巧这个长时间的吻结束了,嘴唇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暧昧的水渍,南有岁抱住江应浔的腰靠在他身上喘着气,落地窗外是满城的亮色霓虹,点点光彩挨在一起,城市似乎永不休眠。
突然就被抱了起来,南有岁立刻搂住江应浔的脖子,腿分开夹在他的腰侧,腿根的位置被手指挤压,闻见刚沐浴完的清新香味,发尾还在滴着水,南有岁盯着滑落下来的水珠沿着他后背线条消失在衣服之下。
“宝宝,后来有乖乖忍住吗。”江应浔拍拍他的后背,站在原地,手臂隆起微微的肌肉,清晰的静脉血管凸起。
面不改色地说出令人心跳的话,南有岁的脸埋得更低,颈侧都泛了红,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我现在帮帮你,还需要吗。”朝着床的方向走去,江应浔故意把脚步放得很慢,他漫不经心地摸着南有岁的头发。
“不……不需要了。”
摸到颈侧的手沿着后背渐渐向下,江应浔坐在床边,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掀起上衣下摆,手在腰侧游移了几下,力度算不上轻柔,指尖转了个方向,勾着睡裤边缘,挤了进去,很快就收了回来,声音很沙哑道: “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不知道。”回答得颤颤巍巍,南有岁觉得被摸到的地方好烫,浑身的血液都在快速地流动着。
“真的?”江应浔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和自己分开些距离,看他从颈侧蔓延到脸颊的红晕,觉得不能再说下去了, “好了,我开玩笑的。”
时针指向十点,投影里已经自动播放了下一部电影,两个人靠在沙发上,无声地等待十二点钟到来的,南有岁没骨头一般地躺在江应浔的腿上,说不清到底是在看电影还是在看他。
江应浔垂下眼睛和他对视上的时候,南有岁觉得被抓包了,迅速把视线移向了电影本身,实际上内心一片慌乱,想着想着他又起了层异样,于是爬了起来,平缓着自己的呼吸,但没什么作用。
手机的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是认识的人提前发过来的新年祝福,南有岁回复着他们,走神到差点连字都打错,回复完最后一条,他把手机放远,手指挤入江应浔的指缝,虚虚地牵着,凑近了些在他耳边说话。
心跳的声音压过了音量,产生了眼前世界都在震颤的错觉,南有岁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说了哪几个字,血液又开始逆流,似乎能够听到它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
“哥哥,我想……”
短短几个字的冲击力很大,江应浔扣住的手指紧几分,带着点危险的视线重新落在南有岁的脸上,柔和的灯光在他脸上洒了一层圣洁的光芒,在不可见的空气中飘散开来。
紧抿的唇又放松,江应浔抚摸着他的脸颊,用着最后的忍耐力说道: “确定吗?也许会很疼,这种事情不需要着急,我可以帮你些别的。”
“哥哥。”红晕越来越明显,南有岁的眼神躲闪,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但他湿漉漉的眼睛却让一切都失了控,像燃起了火焰,热情和炙热当做柴火,越烧越旺,逐渐走向无序的混乱状态。
江应浔又询问了几句他的意见,得到肯定之后,他的手抚上南有岁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说道: “想停止的时候要说出口。”
眼前的世界开始失真,只有触摸到的滚烫才具有提示存在的作用,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听见电影台词的声音,南有岁死死地扣住江应浔的手,说什么也不愿意松开,混乱间,他又咬到了江应浔的手指。
濡湿的指腹在光亮下有一层薄薄的痕迹,他看着齿痕,嘴角带着笑意,在南有岁的耳边说话,声音沙哑到只剩气音, “Puppy。”
“唔……”情绪比想象中更加混乱糟糕,抽出任何一种情绪都让南有岁觉得快要窒息,像一条离开了水面拼命挣扎着想回去的鱼,南有岁眼睛充满着水汽,暧昧的气息蒸腾着他的脸。
双眼像处于雨季的树叶,湿湿的,很漂亮,江应浔俯下身吻着他的眼睛,感触到掉下来的泪水,和他相扣住的手交握得更紧。
“你知道你后背有一颗爱心形状的胎记吗?”声音含混,江应浔看见他白皙的后背似乎收集了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发着亮,形状明显的胎记正被他亲吻着, “你背对我睡觉的时候,我总是会看见。”
支离破碎的词往外冒,南有岁摇着头,不清醒的时候就一直喊“哥哥”,喊到嗓子都干了,升起又沉下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身体,奇怪的是他能够清晰得记得当下的每一秒感受。
似乎有什么东西滴落在腰窝的位置,南有岁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出幻觉了,下意识摸了一下,感觉粘粘的,转过头他看见江应浔的下巴沾了些血迹,吓得他清醒了一些,立刻凑上去用本能的方式亲昵地蹭着他的下巴,想了好久带着担忧地说道: “哥哥,你是不是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