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晏还跟着高音飚了一句,“咱~!迎~!春~!风~!”
“你他妈脑子被门挤了吗!”
傅峥嵘吼了一声,“这种时候放什么歌!”
余晏说,“开心啊!你被江眠甩了!简直大快人心啊!”
傅峥嵘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余晏就对着电话继续道,“哎哟~两年前也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喜欢人家,结果人家一出事吧,茶不思饭不想,就跟死了老婆似的~哎哟,小姑娘两年后回来了,你倒贴都赶不上了,人家估计不缺倒贴的哟~”
傅峥嵘说,“你再蹦出一个字,我拿枪崩了你!”
“嘣啊!”余晏一拍大腿,“真解气!你说我小闺女回来以后怎么就这么有骨气呢!直接把你甩了!活该!活该——!”
傅峥嵘咔擦一下挂了电话。
对面余晏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逐渐暗了下去。
江眠深夜回去酒店的时候,一拉开门,就有男人窜上来直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甩在床上。
江眠伸手利落地翻身起来,摸着自己的喉咙,皱起眉毛,“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这样掐别人脖子?是不是都有SM倾向?”
唐野站在床的另一边,眼神冰冷地看着江眠,一字一句出声问道,“傅峥嵘带你回去了?”
江眠站在那里,理了理自己的领口,然而那些吻痕还是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看得唐野心口没由来得一阵烦躁。
男人站在那边,精致的眉目扬起来,带着浓浓的攻击性,明显是不爽江眠就这么出去毫无音信,随后又带着一身暧昧的痕迹回来。
唐野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冰冷而又锐利,看着江眠防备的样子,就觉得刺眼。每次一遇到和傅峥嵘有关的事情,江眠就会有这样戒备的眼神,其余的任何事情,仿佛都影响不到她一般。
有种人很可怕,将自己的底线定在很深很深,除此以外一切正在发生的悲剧,江眠都冷眼相待无动于衷。
她深处与疲惫麻木的边缘,所以别人的痛苦和希望都和她无关。
除了傅峥嵘。
这个一度让她绝望到尽头的男人。
江眠看到了唐野眼中复杂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在他眼底看到了一丝受伤。江眠甚至觉得自己看错了,唐野也会受伤?这个男人冷血惯了,怎么可能会因为谁而受伤。
她耸耸肩,开始放松两个人之间这样拔剑张弩的气氛,举起手来说道,“好了,算我的错行不行?”
这是什么话!
唐野咬牙切齿,“你是我未婚妻知道么?”
江眠肩膀哆嗦了一下,“名义上的。”
唐野明显被她这个回复气到了,上去趁着江眠不防备直接把她抓回床上,抓回去之后用力按住她,江眠想曲起腿来都被他狠狠压制着,全身无法动弹。
很可怕,现在这个状态的唐野很可怕。
江眠一直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就算自己和傅峥嵘又发生了点关系……可是唐野不是向来不在乎么?还是说男人的面子收到了挑衅?
这两年间他们除了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剩下的时间里唐野向来对她冷眼相待,在训练各种技能的时候都对江眠严厉苛刻,丝毫没有一点感情。
江眠声音失去了平稳,脑子里划过无数念头。两年了,她早就不是那个懵懂的小姑娘了。曾经喜欢秦岭,甜蜜而又幸运;后来喜欢傅峥嵘,心酸而又痛苦——直到现在,男女之间的事情已经不算陌生,她看得懂唐野眼里的欲望。
所以她害怕,有些人身体上的动情和心灵上的动情完全可以分开来。两年前的傅峥嵘就是这样。
唐野死死压着她,声音冰冷,“江眠,哪怕我和你之间只是名义上的,那他妈也不是你随便在外面给老子戴绿帽子的理由!”
男人那张妖孽的俊脸染上一层冰霜,江眠在他的压制下隐隐地发颤,“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唐野冷笑,“你这幅被人玩烂的样子回来,你要我好好和你说?你看看我头顶,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家里是放羊的!”
他口不择言的话语让江眠红了眼睛,但是她克制着自己的冷静,深呼吸看着唐野,喘着气道,“对不起。”
暴怒中的唐野听见这三个字一下子死机了。
少女可怜巴巴地在他身下露出一副无比委屈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含着湿气,语调也是受了委屈的语调,整张脸像是一团小仓鼠,皱巴巴的,又特别惹人怜爱,就这么盯着他,然后说,“对不起……”
唐野深呼吸一口气,“对不起什么?”
江眠很老实,“对不起给你戴绿帽子。”
“……”你他妈这话说的这么有点怪怪的?他是不是要接上一句,当然是选择原谅你啦!